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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添誠編著波多野结衣作品种子
金剛經持驗錄序釋尊應世,拯迷救苦,說法八萬四千,度东说念主三根普被,要而言之:「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也。修學佛法的最高意義,即在了生脫死,圓証菩提。以小乘無學位而言,不到無漏慧不為功;以大乘三菩提而言,不達般若不成「事究竟」。此是以《大智度論》讚為:「諸佛及菩薩,能利益一切,般若為之母,能出身養育。佛為眾生父,般若能生佛,是則為一切,眾生之祖母。」《智論》又云:「諸佛及菩薩,聲聞辟支佛,解脫涅槃说念,皆從般若得。」
明朝蓮池大師著《竹窗隨筆》,其中有篇文章,引《增壹阿含經》:「佛言戒律配置,是平庸常數;三昧配置,亦平庸常數;神足飛行配置,亦平庸常數;唯聪慧配置,為第一義。則知戒定慧等三學,布施等六波羅蜜,唯聪慧最重,不可輕也,唯聪慧首先,不可後也,唯聪慧貫徹一切法門,不可等也。」
「般若波羅蜜」,在修为解脫的歷程,可說居於破迷啟悟、轉凡入聖的第一關。雖然《智論》說到:「若不見般若,是則為被縛;若东说念主見般若,是亦名被縛。若东说念主見般若,是則得解脫;若不見般若,是亦得解脫。」磋议词修學趣証「般若」,亦有便捷施設,即經過「聞、思、修」,從笔墨般若,起觀照般若,而証實相般若。如龍樹菩薩於《中論》云:「若不依俗諦,不得第一義」也,是以善學般若者,皆應常時讀誦,多聞薰習,觀理照事,意义相即,而後庶幾近乎,相即無相,無相實相,能所兩忘,圓融不二也。如斯方可名為善於持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經云:「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东说念主,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也,是則名為:真實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高雄鳳山許添誠居士,正信正行優婆塞也。有感於《金剛經》對學佛者之伏击,為勸东说念主生信,樂於持誦,特將歷代持誦者的靈驗錄,譯成白話語體文,便於現代东说念主傳閱,用廣流畅,闡揚处死。在《慈雲雜誌》發表以來,廣受讀者喜愛。添誠居士之發心,可謂深得「如來善護念‥‥‥善付囑‥‥‥」者也。茲以編輯出書,徵序於朽衲,特略述「般若」之勝義,用以讚喜流畅,是為序。
七十六年六月 宏印於嘉義市寶華佛學院
自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自鳩摩羅什三藏法師於姚秦弘始四年(公元四○二年)譯出後,在中國相称盛行,歷來各宗高僧碩德無不发愤弘揚此經,註疏講解的好多。唐宋以來註解金剛經的不下百餘家,再加元明清各代的註解,更不知凡幾。近數十年來,佛學界講經的法師,不論他學的是那一宗,沒有不講解金剛經的,於此可見此經流畅之盛了。也因此,金剛經已成為释教中讀誦、書寫、受持、流畅最廣的一部經典。
佛法有五乘的差別,世間的东说念主、天乘法,屬於有漏的福業;但求自了的聲聞、緣覺乘法,則偏於一己的解脫,這些都不是究竟的佛法,唯有修菩薩行的大乘法,才是佛法的心要。菩薩行即是六度、萬行,然萬行不離六度,而六度又以般若為主。
經云:「五度如盲,般若如眼」。實踐五度,假如沒有般若為導,必定住於相,住於相則只成為东说念主、天有漏福報,要想圓滿佛果,那是作念不到的。所謂「布施無般若,惟得一生榮,後受餘殃債。持戒無般若,暫生上欲界,還墮泥黎(地獄)中。忍辱無般若,報得规章形,不證寂滅忍。精進無般若,徒興生滅功,不趣真常海。禪定無般若,但行色界禪,不入金剛定。萬善無般若,空成有漏因,不契無為果。」
萬行若以般若攝導,始能達到究竟佛果,是以說般若波羅蜜是諸佛母。心經云:「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金剛經》云:「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金剛經》實為紹隆佛種,傳受心印之無上法寶也。
《華嚴經》云:「忘失菩提心,修諸善法,是名魔業。」
經云:「修行不發菩提心,譬如耕田不下種,縱刻刻發世間善願,經於恒沙劫,不如暫發菩提心。」十方諸佛皆因發菩提心而成佛,是以确切修學大乘佛法的东说念主,必須發菩提心。《金剛經》以大悲利他的菩提心為本,群众當依此經所說──「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信解受持這般若大法,立大志願,起大悲心,以根蒂解脫的無餘涅槃去拯救眾生,同趨無上菩提。
《金剛經》為大般若經六百卷的一卷,禪宗五祖弘忍大師教东说念主受持此經即可見性。六祖惠能大師聆聞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因而大徹大悟。其後,禪門更藉此經印心,淨土宗諸祖並勸上根东说念主受持此經,以期上品往生。持誦《金剛經》遂成為佛門中不可缺乏的日課之一。
此經為世尊金口宣揚,歷代以來,持誦獲得靈驗的东说念主不可勝數,《歷代持驗紀》中,均確切可徵。這些感應事蹟包含延壽、复活、消災免難、超薦、解冤、癒病、生子等等。持誦功深,臨終預知時至,沐浴危坐,或異香滿室,或天樂盈空,種種祥瑞,屢屢可見;若夫悟徹心源者,亦有所聞。
《歷代持驗紀》中,由於年代久遠,用字行文有異於本日,不易閱讀。再者,有些东说念主不見感應事蹟,則信心不堅定,缺乏讀誦興趣,這即是筆者撰寫本書的動機。
《金剛經》為最上乘法,闡揚般若相應的大悲妙行,功德甚深廣大,持誦若有靈應,乃至誠所感,佛力加被之故。倘若讀者由此而生敬信之心,樂誦不倦,说念心耐久,實在是筆者最大的盼愿和心願。
禪宗六祖惠能大師聞《金剛經》而大徹大悟,傳為千古佳話,載《六祖法寶壇經》。《歷代持驗紀》中,除《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外,餘書俱未記錄其事,能够認為《壇經》乃东说念主盡皆知,是以將其不详。但是未尝讀過該書的东说念主,就無從细察了,豈非一大憾事!故特於《壇經》中節出六祖得法之因緣,置於篇首,以為勸化之一助。
印光大師說:《金剛經》,乃發菩提心,行菩薩说念者,遍修六度等之軌範,以經文簡略,但舉布施為例耳,若不住色聲香味觸法行布施等,故能度脫一切眾生,而不見能度之我,與所度之法,並受度之眾生相,則四相不生,三心叵得,無所住而生心,無所得而作佛矣。以故受持四三二一句者,功德難宣;持全經者,又何待言!是以自古于今,东说念主多讀誦,其頓悟自性,徹證唯心,生預聖流,沒歸安養者,何可勝數!其次則抹杀罪業,增長善根,轉禍為福,即愚成智者,更增加多也。」咸盼讀者讀完本書後,發至誠心恭敬受持,現世之中,滅無量罪愆,抹杀業障,增長福慧,獲最勝福田。若能更加念经迴向,決定往生西方,未來必證菩提。
《金剛經》先後經過六次翻譯,譯筆雖各有不同,而皆不將經文分章分節。梁昭明太子不會經旨,竟將之分為三十二分,違背佛意之罪甚大。因此,持誦時,分章分節所增添词句,不應誦念,直讀經文即可。
此持驗錄,原依許止淨居士所述,劉契淨居士所注之《金剛經功德頌》而譯,連載於《慈雲雜誌》,後來樂崇輝居士又交給我《續藏經》中有關《金剛經》的歷代持驗紀,並且吩咐我繼續譯寫,該資料共蒐集八本書。
筆者將這些資料經過分類整理、譯成白話、潤飾、謄抄等過程,費了不少的心血,才略繼續在《慈雲雜誌》與讀者見面。現在連載已畢,樂居士要將它結集成冊,交由大乘精舍印經會印行,這即是本書配置的因緣。
《金剛經功德頌》將念誦的感應事蹟,按其性質,分為十篇。為使讀者揀閱便捷起見,酌增為十二篇,並於書末另附「东说念主名筆劃分類目錄」,俾能易於查閱。
本書之成,家兄許添記老師功不可沒,他任教於雲林縣台西國中,本書中多篇文稿大都由他潤飾,並提供寶貴意見。內东说念主及筆者服務於農民銀行的部分同事,他們都幫忙謄抄。最伏击的是我的啟蒙老師──樂崇輝居士,他引導我進入佛學的領域,饱读勵我、幫助我完成此書,特此謹致謝忱。
中華民國七十五年八月於鳳山
許添誠 謹識
禪宗六祖惠能大師成说念因緣惠能大師,唐朝嶺南(廣東省)新州东说念主,父名盧行□,原為唐朝官吏,本籍是范陽,被貶謫到嶺南,母親李氏。大師生於唐貞觀十二年(公元六三八年)戊戍歲二月八日子時,誕生時毫光騰空,異香滿室。
次日黎明時分,有兩位異僧來訪說:「你昨晚生下的孩子與佛法有緣,故特殊來為他定名,應該稱為惠能。」他的父親問說:「為何取名惠能?」異僧說:「惠即是以佛法惠施眾生,能即是能作佛事。」說罷辭出,便不知行止。
大師出身後即不食母乳,夜間有神东说念主灌以甘霖。大師的幼年陡立,父親早逝,遺下老母及孤独的他,子母遷移到南海,靠著售賣柴薪維生,過著艱難貧苦的日子。
有一天,他為顧客送柴到客店,當他準備走出門外時,看見一位宾客在誦經,他一聽到宾客讀誦的經語,便豁然開悟,於是就問那位宾客說:「請問您誦念的是什麼經?」
宾客說:「金剛經」。
大師又問:「您是從那裏學來的?為何要持誦這部經典呢?」
宾客說:「我是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那裏學來的。該寺是由禪宗五祖弘忍大師主办教授的说念場,跟隨他參學的門东说念主有一千多,我即是到該寺禮拜而聽受此經的。五祖大師經常勸落发眾及在家眾說:『只消持念金剛經,就当然能夠見到我方的自性,直下了悟成佛。』」
大師聽了之後,由於宿昔的因緣,又承蒙一位宾客贈送他十兩銀子,足以安頓他母親的衣食問題,然後到黃梅縣去參拜五祖。
五祖問:「你是何方东说念主?來此想求得什麼?」
大師复兴說:「弟子是從嶺南新州來的,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作佛。」
五祖說:「你是嶺南东说念主,又是獦獠,岂肯作佛?」
大師說:「东说念主雖有南北的差異,佛性那有南北之分?獦獠身與梵衲身雖有不同,但是佛性又有什麼差別呢?」
五祖本來還想再說,但是看到徒眾圍繞在傍边,就說:「好!那你就跟隨大眾去作念事吧!」
大師又啟稟五祖說:「弟子自心常生聪慧,思不離自性,即是福田,不知您要我作念些什麼服务?」
五祖說:「這獦獠的根性銳利。」就告訴大師說:「你不要再說了,就到槽廠去作念事。」便有一位行者叫大師砍柴踏舂米碓,就這樣過了八個多月。
有一天,五祖召喚统共的徒眾,對他們說:「死活事大,你們終日只求有漏福田,卻不求出離死活愁城。假若我方的人道迷昧了,福報能夠解脫得了死活嗎?你們各自觀照我方的聪慧,看取本心的般若之性,作一首偈頌,拿來給我看,若能悟得大意,我就將衣法傳付給他,作為第六代的祖師。用思忖分別心是沒有效的,如果明心見性的东说念主,一言之下即可领会。縱然掄刀上陣之時,也不错見得到的。」
徒眾聽完吩附,退下以後,群众計議說:「我們不必靜心宅心作偈了,神秀上座現在是我們的解释師,无用說,他必定會得到祖位的,我們何苦枉費心力作偈頌呢?」眾东说念主聽到這些話後,都打消了作偈頌的念頭。
神秀心想:「大眾是以不作偈頌,能够認為我是他們的解释師,我應當作偈呈給五祖,要否则五祖怎样知说念我心中見解的深淺呢?我呈偈的情愿,本來是想向五祖求法印證,倘若仅仅為了想作念祖師,這和一般东说念主想奪取聖位,又有什麼區別呢?但是我若不作偈呈給五祖,終究還是得不到五祖的傳法,這确凿令我太為難,太為難了!」
五祖住的堂前,有走廊三間,本想在牆上請供奉盧珍來畫楞伽經的變相,及五位祖師的血脈圖,藉以流傳供養。
神秀將偈作好以後,好屡次想呈給五祖,但是每次走到堂前,總是心中朦胧,遍身流汗,因此而作罷。前後經過四天,到過堂前十三次,仍然不敢呈偈。
這時,神秀心想:「不如把偈寫在堂前走廊的牆壁上,讓五祖我方去看,假如他認為很好,那我就出來向五祖禮拜,承認是我作的。他若說作的不好,那就枉費我這幾年受东说念主禮拜,還修什麼说念呢?」
神秀在當天晚上三更時分,不讓別东说念主知说念,獨自手持燈籠,將偈寫在南廊的牆壁上。偈語是: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寫好以後,就回寮房,他又想:「五祖未来早上看到偈後,如果歡喜,那即是我與禪宗的心法有緣。如果五祖認為不好,這是我宿世業障太重,不成得到以心印心的妙法。五祖的情意令东说念主難以測度!」他在房中前思后想,坐臥不安,這樣一直到五更。
這時五祖已知神秀仍末開悟,不見自性。
天亮後,五祖準備叫盧供奉在南廊的牆壁上畫圖相,當他抬頭看到偈頌時,就對盧供奉說:「不必畫了,偏勞你那麼遠來而沒有畫畫。金剛經說:『凡统共相,皆是虛妄。』現在留住這首偈頌,讓群众誦持。倘若依此偈去修行,不错免墮三惡说念,得到大利益。」
隨即吩附焚香禮敬,並告訴門东说念主說:「你們不错持誦此偈,依照此偈去修行,就可見性。」大眾念著偈頌,連稱甚妙。
到了三更時分,五祖召喚神秀入室,問說:「南廊上的偈頌是你作的嗎?」
神秀复兴說:「確是弟子所作,不敢妄求祖位,只懇求您大發怜恤,看弟子有沒有少許的聪慧?」
五祖說:「你作此偈,尚未見性,只到門外,未入門內。依你這般見解,要覓無上菩提是得不到的。無上菩提必須言下見到本心、見到自性。自性原是不生不滅的,在一切時中,思自見萬法圓融無礙,毫無滯塞欠亨之處,一真,一切皆真,萬境如如不動。這如如不動的心,才是真實的。若能有這般見地,即是無上菩提的自性。你且归再想一兩天,再作一首偈頌,拿來給我看。若得入門,就將衣法傳付給你。」神秀作禮而退。
經過數日,神秀作不出偈頌,心中朦胧不安,行住坐臥都不得安寧。
又經兩日,有一位孺子從惠能舂米的房子走過,口中唱著神秀的偈頌:「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惠能一聽,便知此偈未見人道,雖然未蒙解释,但是早已领会大意,遂向孺子說:「你念的是什麼偈頌?」
孺子說:「你有所不知,五祖大師曾說過,死活事大,想將衣法傳付門东说念主,故叫统共徒眾作偈頌,若能了悟大意,就將衣法傳付給他,成為第六代祖師。神秀上座在南廊的牆壁上,寫了一首偈頌,五祖叫统共的門东说念主誦持,說依此偈修行,不错免墮三惡说念;依此偈修行,有大利益。」
惠能說:「我也想要誦持,我在此踏碓舂米已有八個月了,未尝走到堂前,請你引我到偈前去禮拜好嗎?」
孺子遂引領惠能來到偈前禮拜,惠能說:「我不識字,請你為我讀誦。」
這時,有一位江州別駕,名叫張日用的,他高聲讀誦,惠能聽完後,告訴張別駕說:「我也有一首偈頌,想請你幫我寫上去。」
張別駕譏嘲的說:「你也會作偈頌?确凿有数!」
惠能向張別駕說:「想要學習無上菩提,不可輕視初學的东说念主。经常低下的东说念主,卻有最高的聪慧,而那些崇高的东说念主,有時也會埋沒了聪慧。輕慢东说念主是有無量無邊罪業的。」
別駕說:「不錯,那麼你就說出你的偈頌,我幫你寫好了。倘若得到衣法,要先來度我,可別忘了哦。」
大師的偈頌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寺中统共的徒眾對這首偈頌無不驚訝萬分,相互讚歎的說:「真奇怪!东说念主不可貌相啊,還沒有多久,竟使他成為肉身菩薩了。」
五祖這時從禪房裏出來,得知此事後,見徒眾驚怪,就怕惠能受东说念主暗算,遂拿鞋擦掉牆壁上的偈頌,故意宣稱:「此偈也還沒有見性。」大眾都信以為然。第二天,五祖獨自來到碓坊,看到惠能腰上繫著一塊石頭在舂米,就說:「求说念的东说念主,為法而不顧惜身命,是應當如斯的。」
接著問说念:「米熟了媽?」
惠能复兴說:「早就熟了,仅仅還沒有篩呢?」
五祖就用錫杖敲擊石碓三下,然後離去。
惠能领会五祖的情意,夜深三更時分,來到五祖的禪房,五祖用裟袈遮圍,不讓別东说念主知说念,為惠能講說《金剛經》,講到了「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大師大梦初醒,知说念一切萬法不離自性。
惠能稟告五祖說:「我真料想不到,自性本來是清淨的,原是不生不滅的,本來是具足無缺毫無動搖的,自性竟能生出萬法。」
(原文:惠能言下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遂啟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五祖知说念惠能已經開悟,見到自性,就說:「若不認識本心,學法是沒成心處的。若能識自本心,見自人道,即是大丈夫、天东说念主師、佛。」
五祖傳受以心印心的頓教法門,並將衣缽傳給他,說:「你現在即是第六代祖師,要善自護念,廣度一切多情眾生,將佛法流布於未來,不要使它斷絕。」
五祖傳法已畢,又說偈:
「多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
無情亦無種,無性亦無生。」
五祖對他說:「從前初祖達摩大師剛來中國時,傳法師承不為众东说念主所信托,是以才將衣缽作為信物,代代相繼嗣承。处死則是以心傳心,皆令學说念之东说念主自悟自解。自古以來,諸佛所傳的即是自性本體,歷來祖師相傳的都是自性本心。衣缽是爭奪的禍端,只傳到你為止,不可再傳。倘若再傳下去,則你的人命就好像懸絲那樣的危險!你必須趕快離開此地,因我怕有东说念主关键你。今後佛法將由你發揚光大,你離開以後,要往南走,但不宜急著弘揚佛法,因為法是要從難中興起的。」
六祖大師拜辭了五祖,一齐向南行,兩個多月後,到了大庾嶺。後面有好幾百东说念主在追趕,想要奪取衣缽。其中有一位僧东说念主,俗姓陳名叫惠明,曾任四品將軍,脾气狞恶,他走在眾东说念主之前,趕先追上了惠能。
六祖見狀,就將衣缽放在石頭上,說:「這衣缽是歷代祖師傳承的信物,怎可用暴力來爭奪?」於是隱藏在草叢中。
惠明趕到,看到石頭上的衣缽,想伸手去取,但卻拿不動,於是大聲喊叫:「行者!行者!我是為求法而來,不是為衣缽而來。」
六祖從草叢中走了出來,趺坐在石頭上,惠明向他作禮後說:「但愿行者為我說法。」
六祖說:「既然為求法而來,就該屏除一切攀緣心,勿生一念,我才為你說法。」
惠明衔命六祖的囑咐,默然良久。
六祖說:「不思忖善,不思忖惡,正在此時,那個是明上座的本來样貌?」惠明至此言下大悟。
(第一公案原文:「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样貌?)
惠明又問:「從上代祖師傳下來的密語密意之外,還有其他比這更妙的嗎?」
六祖說:「跟你講的就不是神秘了,若能返觀內照,妙法還是在你身邊。」
惠明說:「我在黃梅這麼多年,實在還沒有省悟我方的本來样貌,承蒙行者的结合,如东说念主飲水,心里有数,現在您即是我的師父了。」
六祖說:「你既這樣謙下,我們都是同師黃梅五祖,你要善自護持,勿令退失。」
六祖後來到了曹溪,又被惡东说念主追赶,只好在四會的獵东说念主隊中避難,前後經過十五年的歲月。
儀鳳元年丙子正月八日,六祖來到廣州法性寺,正逢印宗法師講《涅槃經》。講經時,有風吹動旛旗,一僧說這是「風動」;另外一僧說這是「旛動」,相互爭論不已。六祖走上前去,告訴他們說:「不是風動,不是旛動,是仁者你的心動啊!」
大眾聽了都感到驚異。印宗法師就請六祖到上座,徵詰宗門奧義,見師言簡理當,不由笔墨,印宗法師說:「行者一定不是個平方东说念主,我久聞黃梅的衣缽南傳,不知说念是不是您?」
六祖謙稱:「不敢當。」
印宗法師立即向六祖叩頭頂禮,請他將五祖所傳的衣缽出示給大眾看。
正月十五日,印宗法師在光孝寺蚁合四眾弟子,為六祖大師舉行剃度儀禮,且自願拜他為師。
二月八日釋迦牟尼佛落发曰,聚集高僧大德為六祖授具足戒。西京智光律師為授戒師,蘇州慧靜律師為羯磨師,荊州通應律師為解释師,中印度耆多羅律師為說戒師,西印度密多三藏法師為證戒師。
六祖受戒的戒壇有一段因緣:劉宋時代有一位求那跋陀羅三藏法師,創建了這座戒壇,壇上豎一石碑,且曾預言:「後世當有一位肉身菩薩於此受具足戒。」
梁武帝天監元年(公元五○二年),印度智藥三藏法師帆海而來,看到這法壇與石碑,將從印度帶來的菩提樹莳植在壇邊,並立碑預誌說:「一百七十年後,當有肉身菩薩在這菩提樹下,開演上乘佛法,廣度無量眾生,确凿傳佛心印之法主也。」
次年春天,六祖辭眾欲歸曹溪寶林寺,印宗法師與僧俗一千多东说念主,送到曹溪,當時荊州通應律師與學者數百东说念主,依師而住。
六祖到曹溪寶林寺後,看到殿宇講堂狹窄,不成容納那麼多东说念主,想给以擴建,就去拜訪當地田主陳亞仙說:「老衲想向檀越化一坐具之地,不知说念可不不错?」
亞仙說:「梵衲的坐具有多大?」六祖拿出坐具給他看,亞仙怡然答應。
這時,六祖把坐具一展,盡覆曹溪四境,並有四大天王現身,坐鎮四方。如今的天王嶺,即是因此得名。
亞仙目睹這奇妙的田地,就告訴六祖說:「梵衲您的法力廣大,但是我高祖的墳墓都坐落於此,將來建塔時,但愿给以保留,其餘地皮願意全部捐獻,永遠作念寶坊。此地乃是生龍白象來脈,缔造時只能平天,不可平川。」後來的建築都是依照陳亞仙的話去作念。
六祖大師隨即在菩提樹下,開東山法門。六祖大師在城中大梵寺,向韶州韋刺史與官僚、徒眾說法:「我在黃梅得法後,受盡種種艱難悲凉,人命像懸絲般的危險。現在能與韋璩刺史和各官僚、僧东说念主、比丘、比丘尼、老说念、居士聚會一堂,這都是我們多生多劫的緣分,亦然過去生中供養諸佛,同種善根,才略聽聞如上所說頓教的法門,和我得法的因緣。」
以上是筆者依據《壇經》「行由品第一」以及六祖入室弟子法海禪師所撰寫的《六祖法寶壇經略序》,略述六祖的生平过火得法因緣。六祖原是一個不識字的沙門,因聞《金剛經》而悟说念。他所說的法,由門东说念主法海禪師、神會禪師等给以整理,成為《六祖法寶壇經》,這是禪宗無上寶典。壇經所發揮的意思,自如來性海中流出,一言一語,不離自性。釋德異說:「《壇經》者,言簡義豐,理明事備,具足諸佛無量法門。一一法門,具足無量妙義;一一妙義,發揮諸佛無量妙理。」《壇經》是實相般若,不错開學东说念主的大聪慧,啟發菩提心,與《金剛經》脈絡相連,二書如能同時讀誦受持,更易融會貫通。
第一篇 往生淨土 一 證菩薩位唐朝時,有位比丘尼,名叫淨真,住在長安積善寺中,平時靠讨饭过活,一生中從不瞋怒,深得忍辱波羅蜜。她誦金剛經達十萬遍,又專精念经,志在安養。
顯慶五年七月間,她染上微疾,告訴弟子說:「我在這五個月內,曾經十次見到阿彌陀佛,又曾兩度見到極樂宇宙寶蓮華上孺子遊戲,又有位聖僧五度向我授記云:『你於來世,當得作佛。』」
尼師又說:「我已得西方極樂宇宙上品往生。」尼師遂跏趺而終。
經過整宿,淨真尼師又醒來告訴弟子說:「我已得菩薩位,遍歷十方供養諸佛。」言訖而終,光明照遍寺中。
金剛經云:「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六祖壇經亦云:「摩訶般若波羅蜜,最尊最上最第一,無住無往亦無來,三世諸佛從中出。」金剛經之殊勝由此可見。
二 誦經十萬遍唐朝永徽元年,有個梵衲名叫明濬,忽然暴死,見到兩位穿青衣的东说念主引他去見冥王,冥王問他:「您這一生怎样修行呢?」明濬复兴說:「誦金剛經」。
冥王說:「善哉!若誦十萬遍,来岁必定往生淨土,那時弟子就不成見到師父您了。」隨後就放他回陽,明濬從此更加精進。翌年三月坐化,旁邊的东说念主都聞到異香撲鼻。
三 西方來迎惟恭是唐朝荊州法信寺的梵衲,他念金剛經三十多年,每天五十遍。
有一天,寺裏的靈歸梵衲因事出门,他在中途上,遇到五六個年輕东说念主,衣著相称鮮潔,每個东说念主都拿著樂器,向靈歸梵衲詢問惟恭上东说念主在那裏?
靈歸梵衲就告訴他們,並問他們從什麼所在來的?他們說:「從西方來招待惟恭上东说念主的。」
其中有個东说念主,從懷中拿出一朵像拳頭那樣大的蓮華,蓮華的葉片還發特殊異的光,他們望著梵刹一齐奔去。
當天晚上,惟恭梵衲就入滅了,整個梵刹都聽到絲竹管樂之聲。
四 改过自新赴菩提路宋朝時,胡州城南邊有位屠戶,名叫陸翁。
他在二十三歲時,遇見一位雲水僧在他家門前,口稱:「教授有緣东说念主。」陸翁不解其意。
雲水僧問:「你殺豬及牛羊,不計其數,為何不转业?」
陸翁答说念:「我承襲祖業,一時難以棄捨。」
雲水僧勸說:「你如果再不改業的話,來世一定墮入畜類,同樣被宰殺割,冤冤相報,無有出期。我看你宿有善根,可勤持金剛經及妙法蓮華經,藉以抹杀業障,增長福慧。」說罷,這位雲水僧就灭亡不見了。
陸翁立即醒觉,從此持齋戒殺,終身吃素。
他延請畫工繪製西方三聖像一軸,朝夕至誠禮拜供養,每天在佛前誦讀金剛經及法華經,誠懇懺悔,但愿度脫所殺眾生,願他們早生淨土。
不到五年,陸翁就能背誦金剛經。
他精進修为,到了八十一歲那年,於半個月前,約好親友在十一月九日準備菜餚,策画向他們告別。
屆時,统共親友都汇集在陸家,陸翁向他們一一告別,沐浴作頌云:
「五十餘年離殺業,手拋刀秤暗修行,
今朝得赴菩提路,水裏蓮花火裏生。」
書畢,危坐而化,统共見聞的东说念主無不神往稱歎。
五 一百三十八須菩提襲仲淳,明朝公安东说念主,他的浑家祝氏在袁宏说念的弟弟那裏聽聞淨土法門,相称顺服,就專心持誦佛號,兼誦金剛經。
有一天,祝氏告訴她的幾個兒子說:「佛告訴我,三天後要來接我。」
到了那一天,祝氏沐浴後坐在堂上,家中眷屬環侍在側,過了很久,祝氏說看到一尊佛,自稱是須菩提,佛相莊嚴無比,又說看到一尊接引佛,眉間白毫放出一说念銀光,飄揚宛轉,長有數丈,祝氏伸手执住白毫,佛即將她接入掌心。
須臾,她見到須菩提化成一百多尊佛,莊嚴無比,有东说念主從旁說:「這即是經中所謂的一百三十八須菩提。」眷屬們焚香,同誦佛號,夫东说念主面現含笑而逝。
這時,一位年方九歲的婢女忽然倒在地上,但又坐窝站起來說:「我看到幾位金甲巨东说念主拿著幢幡為夫东说念主作念前導,幢幡的柄碰到我的臉,就倒在地上,因為疼痛才驚醒過來。」群众看她的臉上確有明顯的傷痕,經過約一個月以後才逐漸痊癒。
祝氏入殮後,棺材裏還不時地發出異香來。
六 不再入冥為吏于昶,唐朝东说念主,曾任慶州司馬。武后時,任職并州錄事。他每天晚上睡到初更以後,胸口就微微喘气,全身流汗,天亮時,則恢復正常,雖然不很祸害,但是身體卻相称虛弱。
別东说念主見他每天面帶倦容,氣色憔悴,都覺得很奇怪,詢問何故,于昶默然不予置答。
于昶的浑家柳氏,眼見丈夫的身體如斯羸弱,準備延請医师為他治病,但為于昶所拒。柳氏暗里探詢原因,他不得已的才說:「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病,仅仅日间辦理公務,到了夜晚,仍須進入冥府為吏,因此體力有些不支汉典。」
夫东说念主感到驚奇,想繼續追問冥間之事,于昶只說善惡必有報,其他的不願多說。夫东说念主雖然再三詢問,亦不作答。
于昶能預知災咎發生,都會事前黝黑準備,但終不解說,縱然夫东说念主或者親昆玉詢問,他也絕口不提。
如斯過了五六年,每天除了日间辦公之外,一到夜裏,就要入冥為吏,雖然很艰苦,但無法我方作东。後來他的母親示寂,他持誦金剛經,勤修功德迴向,以報答養育之恩。沒猜测,從此就不必再入冥為吏了。
這時,于昶才知说念金剛經的功德不可思議!在諸經中福力最大,遂条目他的子孫持誦,廣為流傳。
他不到五十歲,就辭官返鄉,朝中左相蘇良嗣、右相韋待價,以及大將軍李沖玄,與他都是姻親,三东说念主力勸他不要辭官,但為于昶婉拒。
不久,朝中的奸贼苛吏誣陷贤人,于昶雖已退居田園,仍被這些為非作歹之輩所誣,終被構堕入獄。
于昶在獄中,內心绝不憂憚,仍然一心持誦金剛經,晝夜不停。沒有多久,果然得以翻案,親友們都讚歎佛法無邊。
于昶生平雖然屢遭困厄,卻藉著金剛經的功德力而化險為夷。
八十四歲的那一年,染上重病,仍舊抱病誦經,瀕死之前,精神仍很晴明。一會兒,忽然異香滿室,氤氳芳馥,于昶說:「有化佛來招待我往生西方極樂宇宙。」,遂與親友訣別,言訖而終。
七 刺血寫經報親恩明朝萬曆年間,桐鄉有一位吳君平,童年時極為孝順,但父母很早就示寂。他參加科舉,卻累試不第,借讀暫住於靈隱寺的韜光房。
「子欲養而親不待」,每當他念及親恩難報,哀嘆無法承歡膝下,不禁颓废淚下,有時更痛哭不已,流流露一派純真的孝心天性。
有一次,君平允為此掉淚時,一位梵衲見狀,告訴他說:「為东说念主子者,若要報答親恩,以寫佛經的功德最大。」
君平聞言有省,遂發心吃素四十九天,剌血寫一卷金剛經。
當他決定刺血寫經的音书傳出後,遠近的僧俗都前來汇集觀看,君平在兩臂及胸前,一共刺了十一刀,用身上的鮮血來寫經,寫完後,群众無不讚歎!一位梵衲說:「先生這份誠心苦行,必能感動諸佛菩薩,以此殊勝的功德,來報答雙親的恩情,比你用功名來耀祖揚宗,更要勝過千萬倍。」
有东说念主指出「補闕真言」尚未書寫,君平又在胸前刺了一刀,寫完「補闕真言」。
當天夜晚,君平夢見父母直立於雲端,告訴他說:「你刺血寫經的孝心,不僅感動佛天,我們已仗持經力,往生淨土。你射中本來注定無子,佛已派遣一位善孺子,來繼承你的子嗣。」
那年,君平的浑家果然生下一位男孩,如果用葷腥之物餵他,馬上就閉口不食。
君平見狀醒觉,也立下誓願,要終身吃素並持誦金剛經。
八 虔誦金剛經及地藏經黃端伯,明朝建昌东说念主,曾任南京儀制主事。他的母親李氏,晚年相称虔誠地持誦金剛經及地藏經,一天晚上,夢見我方趺坐在山頂,佛光照在身上。醒來告訴端伯說:「我往生西方極樂宇宙的時候快到了。」沒幾天,身體稍感不適,就念经而逝。
九 冥王示咒宋朝紹興九年,明州有位王氏,時常持誦金剛經,後來跟隨丈夫前去岐州任所。王氏懷孕後,過了二十八個月,孩子仍未出身,又因體弱多病,一直擔心坐褥時會難產,全家為此憂惶不已。
有一天,王氏倚立於家門口,適逢有位出外雲遊的梵衲,沿門化緣,梵衲向王氏說:「如能布施,功德無量。」
王氏向來就很尊敬落发东说念主,於是恭敬的布施供養。
梵衲接著說:「妳宿世種有善根,如今卻遇到大災厄,為何不印施金剛經呢?若肯發心印施一千卷,不僅不错免除此厄,並可增延福壽;父子母孫均能團圓,不必遭受別離的祸害;一切所求都能如願以償;七世的先人及眷屬,均能超升善说念。」
王氏宿根深厚,聞言猛省,馬上衔命梵衲的囑附,印施金剛經一千卷,齋僧千东说念主,並延請僧眾念經千卷。王氏又親赴天寧寺,禮拜諸佛菩薩,懺悔宿世的惡業,祈求三寶護佑,坐褥時,子母安定。
當天夜裏,她夢見金剛神,手持金剛杵指著她的腹部,她覺得痛不可忍,驚醒之後,安心的生下兩個男孩。
兩兒的姿色规章圓滿,很討东说念主喜歡,加以子母安定無恙,全家欢畅萬分。王氏從此更持齋吃素,一心誦經不輟。
到了六十一歲,王氏無疾而一火,被兩位鬼使引入冥府。閻摩皇帝問她生前曾作甚麼善業?
王氏复兴說:「自幼持誦金剛經,以迄於今。」皇帝一聽,很恭敬的賜金床給王氏坐,請她在殿側朗誦一遍。她的誦經聲,统共繫於地獄的眾生都普沾恩利,一切辛酸祸害,得以暫時停息。
王氏誦畢,皇帝問她為何不誦咒?她說世間沒有咒本。
皇帝遂命鬼吏取咒本委派給她,並且囑咐說:「妳回到陽間之後,將這咒本輾轉流畅,切勿遺漏。」又說:「妳壽終之後,將逕往生西方極樂宇宙,不會再來這裏了。」
補闕真言:
唵 呼盧呼盧 社成契 莎訶
三種回向:(回同迴,回向即功德迴轉歸向之義。)
一、回向真如實際心心契合
二、回向無上佛果菩提思圓滿
三、回向法界一切眾生同生淨土
十 清涼水錢炳,明朝东说念主,曾在富陽縣仕进,不久辭職修行,每天持誦金剛經,臨終時,命傍边取清涼水來喝,傍边問他:「清涼水在那裏?」他說:「即是放生池的水。」水取來喝了以後,合掌說:「我以佛力,成功往生淨土了。」語畢,怡然坐逝。
十一 冥王放回誦經張愛,明朝萬曆年間內監,晚年持誦金剛經。他將病死前,家东说念主囑咐他說:「不要忘記持經的正念。」張愛雖然顺服並牢記在心,但卻說不出話來。
張愛看到兩個青衣鬼卒來對他說:「要送你到山東去转世。」他們一齐上行走如飛,看到那裏的山川以及受生的父母。
張愛一心持經,被押到東嶽殿時,殿上有位王者告訴他說:「你應當到這裏转世。」張愛复兴說:「我持誦金剛經,願生淨土,不願转世。」
王說:「但是你持誦的功德力少。」
張愛說:「我曾聽說十念配置,即可往生,何況我已持誦數年。」
王說:「暫且放你且归再持誦金剛經。」便命青衣鬼卒送張愛還陽。
張愛醒來之後就離家,住在西山碧雲寺,專心持誦金剛經。又過了十一年,有一天向群众說:「我以持誦金剛經的功德力,現在要往生西方了。」說完後危坐而逝。
十二 壁現佛像沈春郊,明朝湖州雙林鎮东说念主,本是官宦之後,受室費氏。可惜少時守寡,靠著織布自給自足,持齋四十餘年,供養一幅佛像及一尊檀香木刻成的觀世音菩薩聖像,每天晨昏必誦金剛經一卷,佛號千聲,不論寒暑從未罢手。
崇禎戊寅年,該地發生疫疠,只好移居到东床張世茂家的樓上,僅供奉觀音大士的聖像,佛像則仍留於舊居,她逐日焚香誦經,祈禱此香直達佛所。
轉瞬三年過去,歲次辛巳年春天,忽然從空中飄來異香。圍繞樓閣數日,粉壁上湧現佛像,莊嚴而精妙。這個音书遠近傳播,來神往的东说念主好多,如用淨巾擦抹,色调愈為光明。
又經四年,乙酉年春天二月,費氏告訴东床說:「我要复返故园,即將往生西方。」她一趟到家門就灑掃焚香,禮佛誦經,到了第三天早上,沐浴更衣,危坐念经,午時忽然大聲說:「我已登上蓮舟,就要往生西方了。」遂別眾而逝,享年七十有三。
十三 異香滿室周廷璋,號楚峰,明朝正德嘉靖年間,雲南东说念主,為东说念主樸實忠厚,虔信佛法。他每天清晨起來,必定持誦金剛經、彌陀經及觀音諸經。
他平日樂善好施,經常幫助窮东说念主,儘管別东说念主經常取笑他,但是他绝不以為意,仍舊欣然自得,頗契「無我相,無东说念主相」之義。
他八十七歲的那一年,告訴浑家說:「我將要走了,阿彌陀佛來招待我,還有觀世音菩薩及大勢至菩薩也都來了。」一會兒,又說:「觀世音菩薩要我絕葷五天,就可往生西方極樂宇宙。」
從那天起,他每天僅吃一粥一菜,並淨持齋戒。
到了第五天,他沐浴危坐,令子弟誦七寶如來名號,我方誦經而逝,身體散發出異香,样貌如生,環侍在側的东说念主,無不稱讚他的配置。
十四 蓮華開花朱氏,宋朝霅川东说念主,持誦佛號三十年,兼持金剛經。開卷時,每次都說有眾多聖东说念主駕臨察看,故不敢高坐。有一天忽斷食,之後每天只喝幾杯水,過了四十天,夢見三位梵衲,手持蓮華說:「我為你種的蓮華,本日開花了,是以來招待你。」醒來之後,朱氏就不停地念经,危坐而化。
十五 觀佛三昧唐時,明朝湖州东说念主,跟蓮池大師受持念经法門。他的眷屬也都能背誦金剛經及普門品,日间各自受持,到了晚上,全家东说念主則汇集於佛前禮誦。唐時更修成觀佛三昧,常常見到佛現瑞相,臨終時正念而逝。
十六 念经坐逝慧安尼師,宋朝明州东说念主,在小溪楊氏庵修行,專修西方,持誦金剛經,不論寒暑都精勤不懈,常看到燭光中現出佛像。有一天身體不適,凝思危坐,告誡群众不要喧嘩,過了一會兒說:「佛來了!」叫群众一起念经,不久就坐逝了。時年九十六。
十七 跏趺坐化沈炳,字敬孚,清朝長州东说念主,二十歲時得了氣喘病,三十歲時病情更重,五十歲越發厲害,就開始念经並吃長齋。他的一又友楊廣文勸他持誦金剛經,於是每天念三遍,病情漸漸轉好。
到了乾隆四十六年歲末,身體稍感不適,在月底時,早上起來,盥洗沐浴後,就面向西方,結跏趺坐念经。當時浑家在他身邊,就揮手叫她離開,過了一會兒,便沉静坐化了。
十八 佛現大身王仰泉,清朝杭州东说念主,平日以屠羊為業。有一天生病,看到群羊向他索命,於是就转业,並從此長齋持誦金剛經,滿千遍後,又開始拜法華經。八十一歲的那一年,忽然看到冥吏來追,他抗聲說:「我恭候佛來才去。」到了第五天他果然看到佛現大身,垂手接引,欣磋议词逝。
十九 说念心不可退明朝時,海鹽漁戶張元和他的弟弟張貞,有一天夜歸,船飞行到了青松塘,看到水面上有奇異的色泽,於是潛入水中撈起一個石匣,打開之後,原來是一册金字所書金剛經。
當天晚上,張元夢到金甲神對他說:「你前生是長水法師,講壇作務,由於说念心不堅固,是以退墮至此,但是宿因未泯,特別賜你大法,應當精進持誦。」張元复兴說不識字,金甲神叫他把嘴張開,拿一粒丸藥参预他的口中。
次日,張元醒來後,讀誦金剛經,好像是久讀熟識。張元將這個情形告訴昭慶寺的傳如梵衲,傳如勉勵他迴向西方。過了三年,張元告訴親友說:「蓮臺已經出現了。」就危坐而化,這是萬曆丁丑七月間的事。
二十 乘此福力也可往生房翥,唐朝东说念主,生平崇信佛法,每天念经,持誦金剛經。
有一天,房翥霎时暴死,到了陰間,冥王告訴他說:「您持誦金剛經,並且曾勸一老东说念主念经已生淨土,您乘此福力,也可往生。」
房翥說:「我曾發願持誦金剛經一萬遍,現在還沒誦完。」
冥王說:「誦經滿願虽然是好,但早點往生淨土更好。」冥王看他相称堅決,就派遣冥吏送他還陽。
二十一 誦經可消互用佛物之罪法藏,唐朝鄜州寶室寺的梵衲,戒行高遠针织,普行怜恤。他曾在隋朝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葦川城造寺一座,佛殿講堂數座,僧房二十餘間,所造一丈六尺高的佛像倍極莊嚴,觀世音菩薩的聖像也相称精妙,書寫佛經達八百餘卷。
唐朝武德二年,法藏染患重病,眩晕不省东说念主事,忽然看到金剛神手持一卷佛經,對他說:「你一生造寺寫經的功德雖大,但互用三寶之物,獲罪無量。我現在授你一卷金剛經,如果能夠書寫讀誦,廣為流畅,互用之罪就能消滅,身上的疾病也能痊癒了。」
法藏於是發願,決定書寫金剛經施送。他自知病重,遂顶住弟子將他的衣缽變賣,並書寫金剛經百卷,施送一切说念俗讀誦,說罷就示寂了。
到了冥府,冥王問他說:「你一生曾作甚麼功德?」
法藏复兴說:「曾修造塔寺佛像、書寫金剛經百卷施與说念俗讀誦,兼寫其他經典八百餘卷。」
冥王聞言,合掌稱讚說:「師父您的功德極大,不可思議。」
冥王敕令傍边取來功德簿,親自詳查,與法藏所述相符,說:「師父您的功德圓滿,故放你返陽,盼您多勸大眾讀誦金剛經,廣修一切功德。」
法藏九十九歲那年的正月十五日,他延請大眾誦妙法蓮華經及金剛經各七卷,陞座危坐而作偈:「本年九十九,望望無统共,更莫問怎样,憑空打筋斗。」然後與大眾告別,俄而化去。這時,全寺緇素都看到阿彌陀佛接引法藏往生西方極樂宇宙。
二十二 趺坐靜參明朝廬山有位梵衲,法名叫作念普靜,自幼志趣越过,十多歲時就極想落发。有一天夢見金剛神撫摸他的背說:「你以後將成為善知識,獲得正果報。」
他一覺醒來之後,便投師剃度落发,開始研習內典,朝夕虔誦金剛經,數十年如一日。
有一天,忽然夢見神东说念主告訴他說:「誦經的步伐並非如斯。」神东说念主向他說偈,偈曰:
「有相相非真,無法法亦墜,
撇卻舊窠臼,即已了大意。」
普靜豁然醒觉,從此每天只朗誦一遍,其餘時間則趺坐靜參,四十年未尝下榻。
整宿,神东说念主又來示夢說:「已經修到箇中。」
到了九十歲,他即將圓寂,整夜香氣不散,寺中緇眾都看到幢幡導引,普靜身披著紫色法衣,手持念珠凌空西去。
二十三 紅霞罩頂黃婆,宋朝潮山东说念主,虔持佛號,兼誦法華、金剛二經。有一天忽病下痢,自知時至,便開始斷食,每天只喝幾杯水。有一天晚上鄰庵的善修梵衲,夢見黃婆來告訴他說將要往生西方了。
兩天以後,黃婆面向西方念经危坐而逝,鄰东说念主都看到紅霞燦爛,罩覆屋頂。
二十四 王氏孝女感動寰宇王氏,宋朝吉安东说念主,她的女兒每天誦彌陀、觀音、金剛諸經。王氏臨死的前幾天,遍體流血,她女兒發願說:「如果我孝心真實,願母親身體不生臭穢。」發誓完畢,血流立止。
一天,她在病榻上,吉利而臥,手抓著觀音的寶幡就灭一火了。遺體火葬後入殮,家东说念主篩灰時,長出數朵蓮華。
二十五 吉利臥化陳氏,宋朝东说念主,受持齋戒,平日以禪誦為樂,持念经號三十年,兼誦法華經五千遍,金剛、彌陀二經各五千零四十八遍。有一天忽然不吃飯,家东说念主問他為什麼?他說:「想要見佛汉典。」說完就吉利臥化。
二十六 念经往生劉说念隆,明朝东说念主,他的母親李氏,四十歲時,發心長齋奉佛,但她不識字,不成誦經,遂整修一間靜室,供奉觀音大士及金剛經,朝夕焚香禮拜,以念经千聲為課,雖遇隆冬炎暑亦不停輟。
每逢嚴冬酷寒,家东说念主擔心她受凍,輒以炭火置放桌下取暖,她都揮手叫东说念主取走。
李氏雖然不識字,不成誦經,但她卻捐出鉅資刻印金剛經,施送給與佛有緣的东说念主請回受持讀誦。
她每逢生辰,子媳們策画替她作念壽,她告誡媳婦不得以酒筵请客,不但全家吃素,她我方還禮懺一天或三天,這樣的生活,過了二十五年。
她臨終前一年,將平日督紡所存的錢,延請僧眾誦念金剛經,廣修功德。她夢見觀音大士拿著一串念珠給她,並說:「妳數一數念珠的數目,這即是妳要往生西方淨土的日历。」夢中一數,有五十三顆,但不解其意。
到了次年,庚子五月三日,她忽然告訴家东说念主說:「我要往生西方了,你們應該大聲念经,助我西行。」她危坐在床榻上,兒子媳婦及统共晚輩,都圍坐在她的床前念经,她在眾东说念主念经聲中,安心而逝。
二十七 異香滿室徐孝克,隋朝國子博士,自幼虔信佛法,對於經論的闡釋弘揚,不遺餘功。南北朝陳天嘉年間,授官□令,太建四年,徵他出任秘書丞,但他不願履新。
侯景之亂時,孝克賣妻來奉養母親,從此持齋吃素,並且受持菩薩戒。這時都官省經常有鬼魅出現,孝克前去居住後,统共妖魔都不見了。
陳朝一火後,孝克到了長安,隋文帝久聞他的名聲和盛德,特頒詔令,請他在尚書都堂講說金剛經。開皇十二年,徐孝克已經七十三歲,臨終念经,室中有異香,鄰里都覺得驚異,並讚歎佛法的偉大。
二十八 化东说念主誦經孫大仟,明朝东说念主,自幼聰明敏睿。十二歲時,跟隨父親鏡吾居士奉彌陀四十八願,到雲棲受持五戒,返家後,斷除葷腥魚肉,摒絕交遊,從此沈默肃静,一心念经,不惜身命,精勤不懈,誓取金臺,非要得到上品往生不可。
沒有多久,他看到二位比丘手持蓮花前來,叫他誦金剛經一天整宿,大仟忽然坐起來說:「阿彌陀佛及觀世音菩薩都來招待我。」大仟手結金剛拳印,大聲念阿彌陀佛數聲,危坐而圓寂。
這是萬曆辛亥年十一月十一日的事,大仟並有淨土十二時歌傳世,詳見吳太史西生傳中。
二十九 誦金剛經回向西方吳某,清朝浙江东说念主,已佚其名,他的祖父及父親俱為庠生。順治元年,適逢大兵圍城,他與父母離散,被抓到張將官的帳下从戎,這時他年僅十三歲,哀嘆我方本是儒家弟子,竟落得這種地步,必定是宿世罪業所招感,遂在佛前立誓要持齋念经,每天讀誦一卷金剛經,迴向往生西方。
過了三年,吳某將發下的糧銀買香供佛,並跪誦阿彌陀佛聖號,精進不已。
如斯又經過十年,歲次丁酉十月廿二日,吳某忽然告訴張將官說:「我要往生西方極樂宇宙了。」張將官不信,呵斥他邪言惑眾。
翌日,吳某親自行止提督請假,提督愤怒,批示將他交送張將官杖打十五下,吳某絲毫沒有怨言,又到各營向眾將士辭別,自稱將於十一月月朔日往生西方。
到了那一天,吳某五更起床沐浴,焚香拜佛之後,仍然到船上向張將官叩拜辭別,張將官愤怒,差东说念主跟隨吳某到他要焚身的所在,看到吳某向西方禮拜了三次,危坐說偈,偈云:
「身披鐵甲,足步金蓮,
願諸將士,各著一鞭。」
說完偈,群众看到吳某口中吐出三昧火,將自身焚化,全營的官兵見狀都圍繞禮拜,張將官全家东说念主也因此而齋戒奉佛。
第二篇 臨終瑞相 一 獨目金剛尼明朝萬曆年間,歸德府城外,有一座水晶菴,菴內有位大哥的比丘尼,因為以金剛經為常課,並且自幼失去一目,是以別东说念主都尊稱她為獨目金剛尼。她天性脱落,以粗米粗食过活,別东说念主如有饋贈,她都分送給別东说念主。
有一次,她講經說法,善男善女環集於側,一位士子問说念:「金剛經缘何有三十二分?」她答说念:「一以貫之,不論儒家佛家,皆是如斯,那裏分得許多段落?」
她遂說偈:
「佛說金剛妙出群,一言了悟絕聲聞,
有东说念主解得金剛意,四八何須逐段分。」
一位梵衲問说念:「缘何稱為金剛?」她答说念:「金剛是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有的,何須如斯問?」
她又說偈:
「金剛果信是金剛,百鍊千錘永不傷,
打破虛空些子在,祇今惟見佛毫光。」
又有东说念主間:「師父您通曉佛義,缘何不現男身?」她答说念:「形體有男女的分別,佛性是不分相互的,不要作差別觀。」
她又說偈:
「男女何須辨假真,觀音出現果何东说念主?
皮囊脫盡渾無用,試問男身是女身?」
她的辯才無礙,隨問隨應,靈敏異常,遠近來皈向她的东说念主,不可勝數。
她活到七十多歲,往生之前且預先结合坐化的日历,鼻端有火,並說偈:
「荼毗一去永歸空,著處尋空便不空,
我去我來也曾我,電光泡影一般同。」
說完偈,遂危坐瞑磋议词逝。這是河南一位祥光梵衲親眼所見,親口告訴余居士的。
二 免墮犬身宋朝蘇州朱進士,平生只讀儒家書籍,沒有聽聞佛法。有一天偶遊虎丘山,聽到佛印禪師講金剛經中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等四句,心中相称驚喜,這是畴昔從來沒有過的,於是就想參究全經道理。
有一天午睡,夢見青衣东说念主押著五個东说念主,朱進士跟在後面,走了約二里路,來到一條大街,再進入巷內,有一青色布簾的东说念主家,在廚房裏置放一個木桶,桶內有湯,那五东说念主都喝了,朱進士也想喝,青衣东说念主大聲阻拦說:「聽聞佛法的东说念主不不错喝。」就驚覺甦醒。
朱進士信步走到大街,進入巷門,果然有一戶东说念主家與夢中所見完全一樣,朱進士叩門進去,詢問廚房可有發生什麼事?
主东说念主說:「廚房剛剛生下六隻小狗,其中一隻已經死了。」
朱進士嚇得驚怖流汗地說:「如果沒有聽聞佛法,早已經墮入犬胎了。」
從此專心持誦金剛經,到了八十九歲八月十五日,邀集统共说念友向他們告別,然後登上後園樹枝上說偈:「八十九年朱公,兩手擘破虛空,腳踏浮雲打破,立化菩提樹東」然後躍身而下,落地後馬上化去。
語云:「一失东说念主身萬劫難」,又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朱進士聆聞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心中歎未尝有,恰如經中所說:「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东说念主,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细察見,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
持經不但不错滅罪,并且由於種下般若種子,依此漸漸修行,到達因圓果滿,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否则失此东说念主身,不僅受苦無窮,比及大業滿時,又不知轉生何趣!持經功德可轉罪報而得佛果,金剛經實在殊勝無比。
三 天垂華蓋張元素,唐朝洛陽东说念主,少年時持誦金剛經。
天授初年,任黃梅宰邑,家有厄難,常應念而消。到了七十歲,身體不適,忽見到空中垂下華蓋,就洗浴沐浴與家东说念主訣別,奄磋议词卒。
四 舌如金石明朝相城所在,有位皮工,名叫嚴江,中年時辭去服务,到梵刹擔齋飯,專心修为金剛經,並念阿彌陀佛,聲不絕耳。
到了六十多歲,忽然斷食一個月,平日只飲水數杯,向別东说念主說:「我在某日某時去。」屆時,他更衣沐浴後,跏趺坐化,焚化得到舍利子數合,舌頭堅硬如同金石,用手敲它,鏗鏘有聲,這是正德三年的事。
五 公卿富貴不成比明朝天啟初年,京師正陽門,有一位老軍东说念主,防守一間舡舖,鰥居無子,每年可領到十石米糧,他留存四石供日常食用,將剩餘的六石變賣,購買薪柴蔬菜等,閒居無事,每天焚香誦金剛經。
當朝的宰相韓爌,每次身穿錦衣,乘坐大轎,前边有隨從開说念,浩浩蕩蕩的經過那兒時,一聽到老軍东说念主的誦經聲,经常慨嘆說:「他要誦經很容易,而我卻很難,我享受不到他這個福气。」
老軍东说念主後來活到七十三歲,無疾而終。雖是炎熱的六月,屍體卻绝不臭穢,更沒有飛蠅汇集,京師裏的貴东说念主看了都驚奇讚歎,群众出錢為他擇地安葬。
韓公素稱賢能,他的話可說真實不虛。處於安堵乐业,不求聞達,又能無事一身輕,得目田身,所得足夠一身溫飽,乃是东说念主間仙福,更加持誦金剛經,修最上乘法,為出世正因,豈是一生的公卿富貴所能比拟?
六 幢幡來迎薛嚴,唐朝东说念主,任忠州司馬,平日蔬食長齋,每天念誦金剛經三十遍。
七十二歲臨終時,看到幢幡華蓋來招待,他的浑家崔氏是御史安儼的姑妈,親見薛嚴隨著幢幡華蓋,冉冉升天飛去,叫他都不應,全家都聞到異香。
七 般若一日之功顏光裕,明朝东说念主,世代以儒為業,有一天隨同鄉里的士紳耆宿,到金剛會聽經,甚為驚歎敬服,極想參究金剛經的道理,但是因為赴試未能如願。
後來任職太和縣,有一天生病,夢見兩位青衣东说念主把他拘進陰府,征象幽晦,森嚴悽慘,冥吏告訴冥王說:「光裕陽壽已盡,生前好殺,喜食牛犬之肉,罪業清贫。」
這時,即有無數生靈前來索命,冥王將光裕判入鑊湯油煎,牛頭鬼卒用刀叉將光裕叉入滾沸的油鼎內,看到光裕全身覆蓋著蓮華,滾沸的油鼎,頓時冷卻。
冥王合掌,命冥吏稽查善惡簿,告訴光裕說:「你有持誦般若一日之功,才有這個金剛不壞之身,是以增延你的壽祿,但愿你且归之後,多勸众东说念主办誦。」
光裕已經故去七日,還陽後,每天課誦不停,並刻印金剛經六千卷施送,任官至大參。七十歲臨終時,里巷的东说念主都聞到異香,光裕再三囑咐說:「你們務必廣為流傳下去,囑咐世代的子孫,受持這卷最上乘的金剛經。」言畢而逝,這是光裕六十六代孫,伯廉博士親口所說的。
八 魚求報應李元宗,宋朝荊州江陵縣东说念主,他的女兒十三歲時,夢見一位梵僧告訴她說:「妳很有善根,何不持念金剛經呢?世間善须眉,善女东说念主,每天如果能夠淨心誦一卷,現世中不错增加福壽,享世壽百年,命終即生天界。若能究竟般若,不错直登涅槃此岸;如果未達經意,死後陰府也不成拘錄,不错投生富貴之家,享东说念主間福報。」她顺服此話,從此每天誦金剛經三卷。
芳齡二十四歲,仍不願许配。後來罹患傷寒,過了三天才死,死後被打入冥府,冥王審問之後,知说念她未嘗造罪,看見她頭頂上有佛相顯現出祥光,於是就放她還陽。
臨行時,冥王囑咐她說:「妳有般若功德,是以放妳還陽,妳的父親所造的殺業極重,是以先減壽二紀,不久之後,就要追來對證,妳的父親常常把活魚切膾,現在已有七千餘尾來訴冤索命,妳且归問妳父親,是不是晚上夢見自身落入網中,日间醒來就覺得頭痛?這即是魚求報應的緣故。」
她甦醒以後,遂將此事稟告父親,元宗大驚,答說確有其事,心裏相称发怵,就偕同女兒前去天寧寺懺悔,以齋飯供養一百位僧眾,並且斷除葷酒,親手敬書金剛經四十九卷。
有一天晚上,元宗夢見數千青衣孺子向他禮拜說:「我們被你所殺,已向冥府訴冤索命,現在蒙你寫經的功德,藉此善力,已經超離苦趣,要投生善说念去了,你我的仇冤已經化解。你因寫經的功德,不错增壽。」
從此以後,元宗持誦金剛經更加虔誠,活到一百二十歲,無疾沐浴而逝。
九 預知終期明朝朱文恪公國祚,萬曆年間任職編撰,天啟年間拜大學士,自奉澹泊,每天必定持誦金剛經,他曾向兒子說:「我生平不計較榮枯,順逆一如,這是我得金剛經中『無我相、無东说念主相』兩句之力。」他又經常向鄰里解說經中大意。
天啟甲子年十月廿五日,預知終期,危坐而逝。死後鼻中玉筋雙雙下垂,歷經數個時辰之久。
十 肉身不壞唐吳氏,清朝濟寧东说念主,客居松江,脾气本來很焦灼,不成容忍別东说念主。四十三歲那年,開始持長齋,每天在小樓持誦金剛經。
六年以後,四十九歲時,忽然告訴別东说念主說:「我某日要去了,經上說金剛不壞身,我去後可留身三年,才略證明經言不虛。」說罷而逝。
三年後起龕,身體果然沒有腐壞,頂上頭髮長了半寸,提督梁公為之建庵供奉。
十一 不被冥司所管明朝崇禎年間,嘉興府角里街,有個名叫施嶧陽的东说念主,他和東塔寺有恒梵衲私情很好。嶧陽年已六十五歲,雖然體弱多病,每天仍跪誦金剛經數卷。
丙子年正月初八,誦經尚未完畢,忽然暴斃,三天後将近封棺時,忽又還魂說:「我以誦經的功德,不受冥吏所管,留在地藏菩薩處,菩薩以我誦經尚未完畢,特別放我回來補誦,但我氣息奄奄,不成自誦,須請有恒梵衲替代,別东说念主代誦沒有效。」
剛好有恒梵衲因事出门,等了一天,有恒梵衲回來以後,嶧陽跪聽有恒梵衲補誦完畢,舉手向他致謝,然後一笑化去。
十二 誦經坐化錢永明,明朝繡水东说念主,夫东说念主張氏,信佛虔誠,每天紡紗織布時,持誦金剛經十遍,作為日常功課。
有一天,張氏在織布時,誦到「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時,忽然罢手服务而合掌,她的兒子及媳婦覺得相称奇怪,叫她也不答應,走近一看已閉目坐逝。這是萬曆庚申七月四日的事。
十三 如願延壽何軫,唐朝东说念主,受室劉氏。劉氏年僅二十六歲,他們配偶恩愛,情愫融治,育有一男一女,男的兩週歲,女的僅一週歲。
有一天夜裏,劉氏夢見我方到了冥司,冥吏判決她只能活到春天三月。醒來後屈指一數,僅存半年的壽命,為此憂惶不已,不停的哭泣。丈夫及家东说念主都覺得奇怪,問她為何無緣無故的哭泣?
她含著眼淚說:「我夢到了冥司,冥吏判我僅存半年的壽命,我沒有什麼遺憾,最令我傷心哀痛的,即是從此這兩個兒女,將失去依靠,我岂肯宽解得下?」丈夫及家东说念主雖然心存疑慮,但亦愛莫能助。
隔了數天,劉氏忽然省悟,遂斷除葷腥,延請畫工繪製一幅佛菩薩的聖像,虔诚的禮拜供養,昼夜在佛前持誦金剛經,每次誦畢,都迴向祝願說:「惟求諸佛菩薩怜恤,讓我能增延世壽,若能活到四十五歲,將兒女撫養長大,並為他們完婚许配,那我死而無憾了。」
到了次年三月,竟安心無恙,於是更加精勤持誦,禮拜供養。
她三十八歲那年,為兒子完婚,四十三歲時,又將女兒许配,完成她多年的心願。
太和四年冬天,恰好滿四十五歲,她將多年積蓄資財全部捨入梵刹,為善已畢,告訴统共親友說:「我的死期已至。」何軫以為她被鬼魅所纏,不愿置信。
那年的除夕,劉氏親自延請高僧到家中,在三寶眼前,授她八關齋戒,然後沐浴更衣,獨居一室,跏趺而坐,高聲誦念金剛經。誦畢,沉静無聲,兒女及统共的親屬進去探視,看她已經坐化,样貌尚绘影绘声,頂上灼熱燙手。遠近見聞的东说念主不論僧俗或善男善女,無不對她贯注萬分,讚歎珍稀難得,好多东说念主因此而皈向三寶。
她的丈夫何軫,依照僧禮给以安葬,塔在荊州城外北邊。
十四 金剛般若波羅蜜王德用,明朝紹興天樂东说念主,他的浑家陶氏不信佛法。
隆慶己巳年間,有一天,陶氏病危,看到鬼卒告訴她說:「妳的陽壽已盡,生平不作念功德,應當墮入惡说念。」鬼卒的話剛剛說完,陶氏就看到地獄諸相現前,受刑的东说念主不可勝數,各種慘狀,使她悚然心驚,招呼她的丈夫說:「地獄現前,你要想辦法救救我。」
這時,陶氏忽然想起鄰寺的長老每天誦經,并且浑沌記得「金剛般若波羅蜜」七個字,於是猛力誦持,念了數千聲,驀然間,地獄征象就隱沒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家东说念主看到有五色光明從她口中吐出,陶氏閉目而逝。這時空中有聲音說:「陶氏免墮地獄,已經往生善趣了。」
這件事很快地傳揚開來,群众爭相走告:「經題七字,得脫沉淪」。
十五 誦經不可薄待明朝嘉興府,王載生居士幼年的時候,曾經看到報忠坊有位姓范的僕东说念主。他肩膀擔著菜走過市場,每次口中都喃喃有辭,並看到他每天早上起來,必定先在佛前焚香,跪誦金剛經數卷,然後出门服务,晚上必赴金明寺的佛殿,禮佛迴向。
范姓僕东说念主的生活勤儉,途中如果看到待殺的魚禽等動物,他都出錢買去放生;遇有行乞或貧病的东说念主,也都盡力的去幫助他們。
他的主东说念主想出錢幫他受室,卻為他所拒。最後主东说念主順應他的条目,讓他剃度落发。他在寺中远程的服务,但凡禪堂中的一切苦役,他都盡力而為,從來不說疲顿。
有一天,他忽然感到身體不適,告訴大眾說:「我過去生中因為誦金剛經薄待,是以今世罰作奴隸,現在期限已滿,要往善地受生了。」說完而逝。
十六 白鵝聽經明朝萬曆初年,侍中鍾復秀、徐遵壽二东说念主都住在京城羅家巷,那邊有別院淨室數間,二东说念主聯座持誦金剛經。
鍾家飼養了兩隻白鵝,每當地們誦經念经時,白鵝都昂起了頭,好像在聽經的樣子,行為舉止都跟隨著木魚聲。
數年以後,兩隻白鵝同時面對經案立化。鍾、徐二公將牠們葬於淨業寺的後面,稱之為「聽經鵝塚」。
十七 煩惱本無,我相誰戀明朝萬曆年間,王方麓,金壇东说念主,官至右都御史。病重彌留之際,状貌相称煩躁,他的兒子肯堂見狀,向他進言说念:「您平日存養的功夫,此際正可过劲,願您澄心聽孩兒誦念金剛經。」方麓點頭答應,當肯堂誦到「無我相,無东说念主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時,方麓含笑的說:「煩惱本無,我相誰戀?」遂合掌而逝。
古德有云:「至东说念主思定慧,臨終安得而亂;凡东说念主思而散亂,臨終安得而定。」
方麓先生,修行多年,存養有素,病重彌留尚不成免於煩惱,磋议词一撥便轉,其平日竭力涵養由此可見。修行之事,既非一朝一夕不错有所配置,是以必須及時努力,我們應該切記:「莫到老來方學说念,孤墳多是少年东说念主。」
肯堂於父親彌留之際,並未手忙腳亂,從容不迫的勸親聽經,若無此勝緣,豈不是「陰境忽現前,瞥爾隨他去」了嗎?
俗情在親东说念主彌留時,经常号啕痛哭,不但對彼無益,反而有損,令东说念主興歎!此皆因未能深明佛法所致。肯堂洞明佛理,實堪為东说念主子者所师法。
又宋朝歐陽文忠公臨終時,召諸弟子前來,告誡他們說:「我少小時以文章成名於世,極力舍弃释教,近來征询佛法,頗能深入堂奧,正要勤修征询处死,不意時不我予,竟然抑鬱而沒,抱憾終身!你們要相互勉勵,切勿蹈我覆轍,後悔莫及。」隨即叫弟子到相近梵刹借華嚴經,文忠公親誦八卷,安心坐逝。
十八 鴨葬婆廖等觀,任職善化知縣時,縣內有一位大哥的婦东说念主,每天持誦金剛經,日间在街上向东说念主讨饭,晚上住在山邊。
有一次,好幾天都不見她出门行乞,有一大群鴨子吱吱喳喳地汇集在她住的所在,东说念主們急著前去觀看,原來這位婦东说念主已經抱經而化,好多的鴨子銜土來覆蓋她的身體。群众稱之為鴨葬婆,這件事記載在湖廣通志上。
十九 危坐遷化普光寺栖玄法師,自幼勤修苦行,經常講誦金剛經。龍朔二年冬,他在寺內危坐遷化,颜色儼然不動。這件事傳聞於皇帝,皇帝相称嘉許他的配置,下詔表揚:「普光寺栖玄法師,德行高潔,说念俗同欽,今既坐化,宜用三品官員之禮厚葬,並給饱读励一部。」全城善男善女都汇集來觀看這次盛況。
二十 跏趺坐化明朝崇禎年間,譚工部貞默的母親嚴太夫东说念主,持家有法,督策諸子,明理尚義,雖是富貴中东说念主,但仍布被瓦器,不珍爱奢靡華麗。并且篤信佛法,朝暮禮誦金剛經及妙法蓮華經。晚年時,更是每天持華嚴一卷,並為子媳講解大意。
她生平很少患病,有一天偶得微疾,自知時至,這時正值壬申暑月,她更衣沐浴,禮拜諸佛並祝禱說:「我一生敬佛,果有佛緣,當令遺體氣息不穢。」隨著跏趺危坐,合掌而逝。
死後七天,顏面尚含笑如生,停屍後沒有一隻飛蠅,且有香氣飄拂,统共弔奠的东说念主,莫不讚歎她的配置及佛法的靈異。譚工部我方撰寫了一篇傳記,用來紀念他的母親。
六合最珍貴的奇珍異寶,尚且有东说念主視之為「身外之物」,惟有這數尺色軀,任何东说念主無不刻意地加以修飾,朝夕濯水焚香,拌鮮花、戴金飾、穿錦衣,極盡所能來潤飾這個色身,從來不覺得浪費或厭倦。如果這個色軀得以長留辞世,庶幾不負初心;但是一朝無常到來,頃刻間則臭穢不胜,豈不可悲可嘆!
譚母臨終時囑咐的幾句話,才是确切愛身的榜樣,此不獨閨閣女子應當奉行,即使是鬚眉丈夫,也宜頂禮师法。
二十一 現大东说念主相馬其昶,字通白,安徽东说念主,民初的文學群众,平生文章好多。开端僅征询儒學,不知佛法。近十餘年來,才知说念经法的精湛博大,以及佛法中許多不可思議的事蹟,因此開始歸向佛法,研習內典。他每天持誦金剛經,兼持佛號,發願往生西方。
他的第三女兒名叫君幹,东说念主很聰明,通達文理,頗有古時才女的風範,深得其父寵愛。她肄業於上海務本女塾,對於提倡女學,不遺餘力,曾受北洋大臣袁公之聘,在天津創設女子師範學校,後來為了增廣見聞又遊學日本,唯對佛法沒有絲毫的信仰。
其後,她嫁給方時簡,產後失慎得病,全身的难堪難以哑忍,通白看她祸害的樣子,不禁產生憐憫之心,於是對她念誦金剛經,她一聽聞誦經的聲音後,身心坐窝覺得安樂,比及誦經的聲音罢手,她又感到渾身祸害,通白於是為她徹夜念誦。
過了很久,君幹霎时起身危坐,並請父親罢手誦經,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痊癒,她說:「我對於金剛經所說的意思,已能完全領悟,如今我要現大东说念主相,廣說無生法,但愿一切見聞的东说念主都能同種善根。」
她又說因為家中過於狹窄,想要到醫院靜養。當時,通白與其东床租屋居住在京師,住的不夠寬敞幽雅,通白遂誤以為她真的仅仅想換個環境汉典,遂命东床方時簡送君幹到德國醫院,替她找一間幽雅寧靜的病房。
抵達醫院,俟一切安置妥當後,君幹便叫她夫婿以及醫院的东说念主離開病房,然後她就合掌坐脫了。
我們觀看君幹坐脫的步伐,對於死活之間,是多么的瀟洒自如!這與龐居士的女兒靈照,以日蝕誆騙她的父親離開,然後她登上父座,合掌坐化,兩者臨終的行儀又有什麼區別呢?
通白有位門生,名叫李木公,素不信佛,聽到通白說出此段因緣之後,全家皈向三寶,正如普門品所云:「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
我們仔細思想,馬君幹何嘗不是為我們現身說法?
二十二 趺坐而逝瑞雪崖,明朝黃嚴东说念主,幼時受秋江湛公剃度,在新城山留慶院修行,持律嚴謹。他每天以持誦金剛經為常課,並且善於瑜珈,如遇说念俗請他禮懺法事,他必定恭敬虔誠,對於他东说念主的供養從不計較厚薄,就算毫無供養,也不介怀,下次來邀請他,他仍然高興地前去,絲绝不會現出不悅的樣子。
洪武辛亥五月,正值夏天,他偶得微疾,沐浴更衣後,書偈趺坐而逝。荼毗時火星中迸發出微光,毫無煙氣火焰,並獲得好多舍利子,時年八十三。
第三篇 得長壽 一 專持勸化的楚石梵衲明朝正德年間,南嶽有位高僧,名叫楚石,博通三藏,平日專持金剛經,如果有东说念主向他求法,不論對方賢愚貴賤,他都大聲地說:「努力受持金剛經吧!」楚石到了一百七十一歲始坐化。
跟他同時的有白藤梵衲、無極梵衲,亦然專門勸东说念主办誦金剛經。白藤活到一百三十歲,無極活到一百二十四歲。
二 燭光離地三尺陳國寶,唐朝东说念主,他的夫东说念主是芮公寬的姊姊,虔奉佛法,平日持誦金剛經。有一次,她正在誦經,僅剩一兩頁,即將誦畢,忽然覺得頭痛起來,無法繼續念誦,到了晚上痛得更厲害。她就怕因此故去而不成將經誦完,遂命婢女去拿燭火,但是火種已滅,婢女白手而回,夫东说念主見狀,嘆息不已。
這時,全家东说念主忽然看到廚房中有燭光自動移動,並沒有东说念主拿著,燭光離地三尺漸漸穿過廳堂,直入夫东说念主臥室,宛如白晝一般。夫东说念主十分驚喜,趕快取經誦畢。
一會兒,家东说念主获取火種,燭光即滅,夫东说念主的病也痊癒了,從此每天虔誦五卷。
芮公臨終時,夫东说念主前去省視,芮公說:「五姊以念經功德當得長壽,並可受生善说念。」
後來夫东说念主活到八十多歲,無疾而終。
三 鬼使獻策唐朝麟德元年,竇德元官拜宗正卿,奉派為揚州按察使,要坐船渡過淮河,駛離岸邊不久,看到岸上還有一個东说念主在等船。當時已是日落時分,岸邊已沒有渡船,竇德元看那個东说念主臉色憔悴,心裏很憐憫他,於是命东说念主將船駛回岸邊搭載他。
航途中,德元開始用飯,也分給他一份。
抵達岸邊後,德元騎馬,那個东说念主跟隨在後,走了幾里路,德元看那东说念主似乎不愿離去,就問他說:「你是誰?為什麼還不走?」那個东说念主复兴說:「我是鬼使,撤职到揚州追竇德元。」
德元一聽大驚,坐窝下馬,跪在地上,向鬼使叩頭,說:「我恰是竇德元,求你结合便捷,務必替我想個求生的辦法。」德元邊說邊哭,再三的乞求。
鬼使想了一會兒,才說:「剛才承蒙你憐憫搭載過河,又蒙賜給食品,這份盛意使我感動,是以我告訴你一個步伐,倘若你念誦金剛經一千卷,就不错免除此厄,等你念滿千卷後,我再來报告你。」
德元到了揚州,面臨死活關頭,不敢懈怠,馬上開始誦念金剛經,昼夜不停的持誦。
過了一個多月,德元念完一千卷,鬼使又來了,告訴德元說:「你誦經已經滿一千卷,再也不必擔憂,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冥王。」
德元跟隨鬼使進入冥府,看到一位身穿紫衣的东说念主,走下台階向他拱手作禮說:「你誦金剛經一千卷,有大功德,現在還不是來的時候。」遂放德元返陽。
德元醒來之後,才知说念已經死了一天。一會兒,鬼使又來,向德元乞求食品及紙錢,德元馬上命东说念主拿飯菜請他,並燒紙錢。
德元向鬼使詢問一生的官祿,鬼使說:「你以後將改任殿中監,次任大司憲,次任太子端尹,次任司元太常,次任左相,享壽六十四歲。」
後來不出所料,德元並將此事奏聞高宗,高宗並下詔,敕令群臣誦金剛經。此事係德元的曾孫,在梓州親自向孟獻忠述說的。
四 一念惻隱得延壽之法唐朝天寶年間,有一位張姓御史,已佚其名,奉派出使淮南,擬渡淮河,船將要駛離岸邊時,從後面奔來一位黃衫东说念主,自稱有急事請求搭船,船夫不愿,並动手毆打。
張御史見狀馬上制止,向船夫說:「讓一位老平民順便坐船渡河,又有何妨?」不僅讓黃衫东说念主上船,又親自拿船上剩餘的食品招待他,黃衫东说念主面帶愧色地向張御史致謝。
渡過淮河,抵達岸邊後,黃衫东说念主向張御史辭別,分路而行。
一會兒,張御史到達驛站,看到黃衫东说念主已經候在驛站門口,不免有點憎惡,心想:「我剛才已經讓你順便搭船了,你又來幹什麼?」
黃衫东说念主向張御史說:「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辩论,但不成讓傍边聽到。」
張御史屏退傍边後,黃衫东说念主才說:「我是鬼使,奉冥司之命前來抓你,本來剛才渡河之時,就應將船翻覆,讓你溺死於河中,但蒙你厚意相待,不敢忘恩,是以不忍驟然下手,但是,最多也只能再讓你多活一天汉典。」
張御史一聽,驚駭不已,坐窝跪下向黃衫东说念主求救,請他無論怎样也要想個辦法赈济。
黃衫东说念主說:「你如果能夠在這一天的期限裏,轉誦續命經千卷,就不错延壽。」說罷遂離去。
走到門口,黃衫东说念主又回頭告訴御史說:「你知说念續命經嗎?即是东说念主間的金剛經。」張御史又問:「今天已經這麼晚了,我怎样來得及念滿千卷呢?」黃衫东说念主說:「只消有东说念主轉誦的都不错。」張御史便向黃衫东说念主再三地致謝。
送走了黃衫东说念主,張御史坐窝召集统共的屬下及相近平民,約有數十东说念主,群众汇集轉誦金剛經。
直到次日晚上,終於念完一千卷,誦畢後,黃衫东说念主也在這時來到驛站,向張御史說:「你已經不错免死,但是要跟我到冥府謁見冥王。」眾东说念主看到張御史跟隨黃衫东说念主而去。
張御史入見冥王後,稟告冥王說:「我已誦讀續命經千卷,是否不错延壽?」冥王命典吏勘驗,經查屬實,合掌讚歎說:「功德不可思議,不错延壽十年。」張御史遂得返陽。
五 卻鬼延年王陀,唐朝东说念主,任膺揚府果毅,頗通佛法。有一天他染患重病,知说念這是宿世罪業,遂斷食葷肉,發心持誦金剛經,每天五遍。
後來又染瘴疫,親見鬼使要來抓他,王陀趕緊誦經,鬼使聽他誦經就退了且归,不敢迫临。他繼續念誦,鬼使遠遠的對他說:「冥王命我來追你,你且暫時罢手念誦。」
王陀剛一罢手,就眩晕過去,胸悶欲絕。這時,又來了一位鬼使說:「他是念經东说念主,冥王下令暫且放他六個月。」
王陀甦醒以後,倍加精進,不敢懈怠,昼夜不停地念誦。經過六個月,一直未見鬼使再來。有一天晚上,他聽到空中有聲音說:「王陀!你以持經的功德,不错享壽九十。」
王陀的哥哥因病示寂,幾天後,王陀看見哥哥告訴他說:「你要努力讀誦金剛經,救我地獄之苦。」話未說完,看見一個东说念主將他的哥哥推入地獄。王陀恐怖萬分,疾步走回家中,有六隻羊擋住去路,不讓王陀過去,王陀坐窝誦金剛經,他看到羊隻逐漸縮小,誦經完畢,统共的羊也就灭亡不見了。
复返家中後,即為哥哥誦經五千遍,救拔地獄之苦。王陀又廣勸大眾持誦金剛經,我方也持誦不輟,後來果然活到九十歲才示寂。
六 續命經明朝嘉靖年間,歸安茅鹿門的傭僕,名叫馮勤,他曾經遇到一位相士,斷定他會早夭,因而憂慮不已。
他向一位老梵衲請教怎样才略延年益壽?
老梵衲說:「如果是卑下的东说念主,無力積德,不错拾焚字紙,並且念續命經,這樣就可幸免短折。」
馮勤問说念:「何謂續命經?」
老梵衲告訴他說:「續命經即是金剛經。」
馮勤聞言大喜,向老梵衲拜謝,坐窝付諸實行,他準備了竹夾子及竹籠,策画沿街揀拾字紙。
從此,他日间走遍三街六巷,將路上穢惡的字紙,揀取置放於箱中,洗滌乾淨後,晒乾焚燒,燒存的紙灰,包妥丟到清活水中。他作念得很仔細,縱然隻字片紙,也不敢果决遺漏,晚上則跪誦金剛經一卷,並且迴向。
馮勤天天如斯,習以為常,後來他漸漸知書,略通文義,鹿門對他也尊敬有禮。馮勤的家说念逐漸豐裕,育有二子四孫,享壽九十五,無疾而終。
七 善神擁護魏恂,唐朝鉅鹿东说念主,曾任博州司馬。神龍年間,加三品,官拜右監門大將軍,平日持誦金剛經。
這時,京城有位名叫蔡策的东说念主,暴死幾天後又甦醒過來,他說:「我被冥官審訊時,看到一位鬼使回稟冥官說沒有悲痛东说念主,冥官要鞭打鬼使,使臣說,將軍魏恂受持金剛經,有好多善神擁護,圍繞數重,追他不得,並不是故意縱放。冥官又換了別的使臣前去,回來稟告的話也曾一樣,追魏恂之事遂告作罷,冥官與鬼使同聲讚歎。」
魏恂知说念這事以後,從此更加精進持誦。
八 階下停刑唐朝時,江陵開元寺般若院有位梵衲,法號是法正,每天持誦金剛經二十一遍。
長慶初年,他年已六旬,有一天病死入冥間,冥王問他:「師父生平作何功德?」法正复兴说念:「經常受持金剛經。」
冥王一聽肅然起敬,向他拱手作禮,請他在繡座念經七遍,冥間的侍衛們合掌靜聽,階下也罢手行刑,冥王特別走下臺階說:「上东说念主增壽三十年,但愿你勤誦不輟,命終必能出離死活。」
冥王派一位冥吏送他返陽,他走了數十里,看到前边有一大坑,深不見底,冥吏從他背後將他推入坑中,於是就醒了過來,已經故去七日,唯有面部未冷。
荊州的常清梵衲,親眼看見他復活,直到八十多歲仍然活著。
九 一分功德祝庇冥司董進朝,唐朝东说念主,時常持誦金剛經,並祝禱說:「願以一分功德,迴向祝庇冥司。」
有一天晚上,月色皎潔,他站在城上,看到四個身穿黃色衣服的东说念主,汇集在城下談話,他聽到我方的名字,好像是要被追捕的樣子。他們相互說:「董進朝常持金剛經,並以一分功德,祝庇冥司,這麼久以來,我們蒙受他的恩惠,現在怎麼忍得下心來殺他?」其中一东说念主說:「他家對門有一位同姓同庚的东说念主,壽命即將結束,不错由他代替。」說罷,一轉眼四個东说念主都不見了。
次日早晨,聽到對門傳來哭泣聲,進朝詢問其故,死者父母說:「我的兒子昨夜暴死了!」進朝聽完不禁感動流淚,並說出昨夜的經過。除了協助將死者殯葬外,並供養死者的父母到老。董進朝後來落发,法號為慧通,住在興元唐安寺。
十 增世壽一倍智藏梵衲,梁武帝時吳郡东说念主,住鍾山開善寺。有位相士對他說:「師父雖然聰明蓋世,可惜壽命不長,只能活到三十一歲。」
這時智藏梵衲年廿九歲,於是不再講經,竭誠持誦金剛經,禮佛懺悔,晝夜不輟。
到了卅一歲時,有一天忽然聽到空中有聲音說:「本來你的壽命已盡,因般若的功德力,得以增加一倍的世壽。」
後來再度遇到這位相士,相士驚奇地說:「現在夭壽之相已經全部沒有了。」並向智藏探詢原因,智藏說出持誦般若的因緣,兩东说念主齊聲讚歎說:「經力不可思議!」
智藏後來活到六十多歲才示寂。
十一 善神擁護,抓她不得張無是,唐朝东说念主,居於布政坊。天寶十二年冬天,他從遠地回來,已經深夜。這時城門已閉,只好蹲伏在橋下休息。
一會兒,忽見數十东说念主騎著馬停在橋邊,說要派一個东说念主到布政坊抓張無是的浑家及同里的大亨王某,另外一东说念主則到某處抓某些东说念主,張無是聞之大驚。
沒多久,派出的东说念主都回來了,其中一东说念主說:「要抓的东说念主都已抓到,唯有張無是的浑家,正在誦讀金剛經,善神擁護在側,抓她不得。」
接著,他們將抓來的东说念主一一唱名,無是識得王某的聲音,也聽到王某應諾。
張無是复返家中後,看到浑家危坐誦經。她看到丈夫回來,就對他說:「我知说念你一定會趕回來,是以誦經恭候你。」天亮後,聽到南鄰傳來哭聲,原來是大亨王某死了。無是將橋下所聽到的經過說出,夫婦二东说念主大為驚恐,遂發誓受持長齋,日誦金剛經四十九遍。張無是的浑家暫得免於一死,夫婦兩东说念主都得長壽。
十二 猛火成灰唐朝易州有位參軍田某,平時喜好打獵,他飼養一隻兇猛無比的獵犬,每次出去打獵都欺诈牠追赶獵物。
天寶初年某日,田某又帶著獵犬出门,有时在荒废間,看到牠咬著一册書,田某取來一看,原來是金剛經,就攜回家中。從此每天都取出讀誦,受持數年,誦了二千多遍,磋议词仍照常打獵。
有一天田某死後來到冥府,看到眾多鳥獸圍攏起來向他索命。當時跟他同业的有十多东说念主,冥王一一给以審問,其中有一個东说念主,冥吏命他張嘴,用一丸投進他口中,馬上化成猛火,很快地將那东说念主燒成灰燼;一會兒又连忙恢復原狀。這樣審問了六七個东说念主,到了田某,投了三丸都沒有化成猛火。
冥王感到詫異,問田某辞世曾作念什麼福業?田某說:「我开端喜好打獵,後來偶得一卷金剛經,已經讀誦二千多遍。」
冥王合掌稱讚說:「善哉!誦金剛經可滅除無量罪業。」敕令冥吏檢查田某的福簿,果如他所說,於是叫他當場念誦。剛一開始,殿中统共的鳥獸都灭亡無蹤。冥王對他說:「般若功德不可思議!你不错延壽十五年。」於是放他還陽。
十三 我佛長生之法明朝正德年間,川西鶴鳴觀有個羽士,名叫陳入玄,向神禱求長生之法。有一天,他看到一位自稱是金剛神的告訴他說:「你想求長生之法,不错前去岷山禮拜智融梵衲,他會傳法給你的。」
入玄依照金剛神的结合前去,他向智融梵衲懇切的乞求,智融告訴他說:「金剛經偈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是我佛長生之法。」
入玄問:「既如幻夢,何謂長生?」
智融大聲的說:「諸相非相,三藐三菩提心不入斷滅。」
入玄言下大悟,遂告別复返,隱居瓦屋山之虎踞巖,從此逐日持誦,始終不輟。
他活到九十八歲,一日,蚁合统共说念友說:「我少年時粗鲁求仙家的長生,今有幸得到佛家的長生之法,但願諸公也能得我所得。」說罷瞑目而逝。
十四 持經得長壽梁天監年間,有位琰法師,十一歲即落发作沙彌,住在長安招提寺。
當時有一位精於看相的东说念主,不错從姿色及氣色以斷定福祸,曾經被他看過相的东说念主,認為他的斷言,经常有奇驗。有一次,琰法師請他看相,相師凝思注視後,對琰法師說:「你的姿色,相称聰明,聪慧越过,只能惜面帶夭壽相,恐難活過十八歲。」
琰師為此深感憂懼,乃四處探詢、請益,究竟修何種功德不错延壽?好多东说念主都認為,依佛法的意思,受持金剛經的功德最大,如能照章受持,必得長壽。
琰師依照他們的结合,摒棄萬緣,入山虔心受持金剛經,昼夜不輟。
某天夜深,琰師見到房中顯出五色光明,一位身高五尺的梵僧告訴他說:「本來你的世壽僅有十八歲,如今一心受持金剛經,藉此殊勝功德,不错長壽。」
說完就灭亡不見,琰師更加精進的修为。
多年以後,琰師又去尋訪先前的相師,望望現在的姿色究竟變得怎样。相師仔細地端詳,相称驚訝的說:「畴昔看你的姿色,我曾經斷言只能活到十八歲,真想不到今天竟然還能跟你見面!你究竟曾作什麼陰德,缘何夭壽之相全消,現在則出現長壽之相呢?」
琰師說:「我仅仅專心持念金剛經汉典。」並將多年修为的經過詳加敘述,相師讚歎說:「我在塵俗中賴看相謀生,雖知積德不错延壽,不意佛法的功德,竟是如斯殊勝,太不可思議了!」
琰師活到九十二歲才坐化,臨終時,異香滿室,东说念主东说念主稱奇。
十五 持經得長壽隋朝,開善寺有位比丘尼,群众都稱她為藏師,善於講經說法,遠近知名。
當時,有位相師名叫何胤,精於面相,告訴她說:「您雖然是位法師,只能惜不成享長壽。」
藏師聽後,错愕不已,遂罢手講經說法,發願要持誦佛經。她隨手從經卷中取一卷,抽得的是金剛經,於是開始持誦,足不出戶,不涉旁務。
三年以後,她再去找何胤看相,何胤驚奇的說:「不知说念是弟子的相術不靈,還是師父姿色已經改變,您現在已經變成長壽相了。」
藏師說:「你的相術高妙,仅仅佛法的靈驗更是不可思議!」遂具說三年來的修为經過。
何胤聽完之後,讚歎的說:「修行的確不错改變一個东说念主的壽命啊!」後來果怎样胤所說,藏師活到九十餘高齡。
俗話說:「东说念主心不同,各如其面。」芸芸眾生由於過示寂所造的各種善惡業,因此各东说念主的姿色亦迥然有異。命相家根據相學上的姿色状貌,判斷富貴貧賤,壽夭窮通,均有脈絡可尋,未必全是迷信。磋议词命相學上最伏击的原則還是「相由心生」,這是說一個东说念主的姿色會隨著行為的善惡而改變,倘能心存慈蔼,廣積陰德,縱然是壞相格也會轉變成為好相格,這很恰当「因果報應」法則的。
自古以來,大多數的东说念主都被氣數所拘,聽天由命,我方作不得主,惟有大善东说念主及大惡东说念主不受甩手。袁了凡自遇雲谷禪師後,終身受持功過格不渝,卒得轉移氣數,改變命運。由此可見,命運可由我方來創造,應無庸置疑。我們想知说念我方的命運,只需問我方的心性怎样即可,所謂「且行好事,莫問远景」,應是我們正確的處世之说念。
第四篇 得复活 一 持戒延壽,破戒遭譴王立轂,明朝天台东说念主,字伯無,領萬曆丙午鄉荐。有一天晚上,他夢見一火父王士性告訴他說:「你在這十年之中,將會碰到到五次危險。」屆時果然一一應驗,他遂作了紀夢詩,以誌其靈異。
他曾在嘉禾三寶之前,發願持長齋,並受持「殺、盜、淫、妄」四戒。後來出任江西新淦縣令後,所受的戒律便廢而不持了。
戊午年他入京覲見,臨行前天晚上,又夢見一火父儆誡叮嚀,再三責備他破戒之事,醒來以後,立轂的內心相称憂慮。
入京途中,他的船飞行到荻港,夜深二更,立轂霎时看到兩位青衣鬼吏,手持令牌,將他帶到一座宮殿。這座宮殿雄偉壯觀,好像皇宮一樣的莊嚴,與他同時被捉的共有數千东说念主。
他被帶入宮殿後,看見冥王危坐在中央書案上,傍边兩位宰官分坐兩旁,相近的侍者,獰猙可怕,立轂发怵的不得了。
冥王叫著他的名字,很生氣的責罵说念:「你的陽壽本來在丙辰年就應該結束,因為你受持齋戒,才延壽于今,無奈你廢而不持,故將你拘攝來此。」接著敕令侍者將死活簿交給立轂親自觀看,立轂看到我方的名字底下,都註有年月。到了丙辰八月以下,則完全空缺。立轂始知他的壽命僅至丙辰年八月,因持戒的功德才得延壽于今,他後悔不已,於是跪下求饒說:「我是因為仕进,在情勢上不得已,才會如斯,求您寬恕一次吧!」
冥王說:「你的話虽然有意思,但是你的壽算已盡。」於是下令將立轂送往地獄受刑,傍边獰猙的鬼卒一聽结合,準備趨前將立轂帶走。
這時,傍边的宰官起身說:「且慢,先去拿立轂破戒之後的所作所為來望望。」
一會兒,侍者扛了兩個巨大的竹籠,裏面裝有許多卷宗,但凡立轂平日所書寫的一字一板,乃至整篇文章,或者舉心動念,都記載的很詳細。每份都有色氣騰在上方,有玄色的,有青色的,也有赤色及白色的。
冥王敕令侍者,將同色的檢聚在一起,先檢玄色與青色的放在一起,再將赤色及白色的放在一起。一會兒,青色的逐漸隱沒,玄色的也逐漸縮小成像筷子一般,唯有赤色的相称顯明奪目。
立轂在旁不敢正眼熟視,只斜著眼睛悄悄地看,他看到我方刻印的金剛經、好生篇及社會卷都在裏面,而騰出鮮明赤色氣的恰是這些。
冥王看完後,臉色才較為和蔼,向左邊那位宰官說:「他還能知说念植德培福,暫且留他糊口,僅損毀他的五官,這樣你看妥當嗎?」那位宰官並無異議,冥王就敕令獰惡的鬼卒,將立轂的眼睛挖出,置放在殿上。
立轂心想,如果被挖去眼睛,那裏還能看到東西?忽然間,立轂覺得咫尺一派迷蒙,宮殿中的官吏及鬼卒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有东说念主拍著他的背部說:「快去!快去!」一會兒,立轂覺得跌了一跤,就甦醒過來。
這時恰是雞鳴天亮,他聽到家东说念主圍在身旁,喧譁吵鬧,家东说念主告訴他說:「你從二更之後,就一直受魘不醒,于今昆玉冰冷,口齒堅合,医师診斷是中寒厥,已經灌過七次藥了。」立轂想睜開眼睛看,只覺得燈火相称精通,無法睜開。
到了次日,医师又用明目藥給他服用,但是無效,這天晚上,立轂夢見有东说念主將釘釘在他的眼睛上,他覺得比昨日還痛,立轂知说念這是業報,並非醫藥所能生效,因而辭官返里。
從此以後,立轂逐日持誦金剛經及法華經,棄家勤修淨業。
庚申年間,有一個晚上,立轂夢見觀世音菩薩,以手上的楊枝甘霖,灑在他的眼睛上,當他次日醒來要禮懺時,竟豁然見物而重見光明。
立轂後來遊歷雲棲博山之門,再生之後的二十年,群众都稱他為璧如大師。
冒起宗評說:「此事可作為殷鑒的有三點:第一是破戒的东说念主必遭譴責;第二是植善的东说念主不错續命;第三是居官的东说念主,隻字片語及统共言行皆為冥吏所錄,青黑赤白之氣,不可不時時担心。」
二 宿世寫經,今世賴以再生文伯仁,明朝蘇州东说念主,號五峰,擅長吟詩作畫,他是文徵明的姪子。有一次,他為了控訴逃僕,到了縣城,借住在民家。
那天夜裏,他夢見兩位青衣东说念主來捉他,他以為是縣衙的捕役,就跟隨他們而去。他們一瞥,到了一座雄偉的宮殿,看起來好像不是东说念主間,這時伯仁的內心才開始发怵。
進入了殿中,閻王呵責他說:「來此控告你的好多,你要怎麼說?」
伯仁复兴说念:「我只不過是一個讀書东说念主,怎麼會有罪?」
閻王面帶含笑地說:「喔!對了,你早已經忘了前世。」說罷敕令判官用一塊青色的銅鏡摩擦伯仁的頭頂,伯仁覺得一股寒氣沁入心肺,忽然憶起前世,原來是正統年間的管長陵宦,有一年冬天,開鑿魚池時,他殺死蟄伏在地下的蛇,共有一百多條,頃刻間,就有好多蛇汇集來咬他。
閻王又對另外一位判官說:「他僅一命,那能償還這麼多的命債?仔細查稽查,他多生以來,豈無一善?」
判官找了好多的書冊,相称仔細的翻閱,過了很久才說:「有的,他在永樂年間,曾在雞鳴山的壁廊,畫了兩尊羅漢,又曾書寫一卷金剛經。」聽到這裏,閻王就說:「夠了,足夠了。」囑咐伯仁說:「你的壽算未盡,趕快且归寫金剛經贖罪,度脫牠們吧!」
伯仁遂又活了過來,他本來並不信佛,自此以後,皈向佛門,發願寫經念经,藉此功德度脫過去殺害的眾生,且至誠地懺悔宿世業障,不論隆冬炎暑,從未懈怠。
顧仁念評說:「五峰寫金剛經,僅有一卷,并且還在數世之前。數世之後尚且賴以再生,是故經說果報不可思議,确凿不虛!」
三 慕容文策遊地獄慕容文策,隋朝泰州上邽东说念主。大業七年時,年僅十七,就持齋念誦金剛經。那年四月十五日,文策忽然暴死,被冥使引入冥府,進城後,看到一座巍峨的宮殿,好多东说念主站在殿中,有男女长幼及僧尼羽士,多得不可勝數。
殿中的鬼吏依名冊一一唱名,生前積有福業的站在西邊,沒有福業勘驗的則在東邊。
文策最後才被傳喚到殿上,冥王問他:「你一生曾作甚麼福業?」文策复兴说念:「我持誦金剛經及法華經,晝夜轉讀,又持齋戒,一日不缺。」
冥王合掌恭敬,讚歎說:「功德甚深甚深!」遂顶住主司檢查文簿,典吏查畢,回覆說:「文策所說屬實。」冥王判文策不错返陽,命他先在西邊等候。
這時,有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的沙彌,手裏拿著火炬,從文策眼前走過,後面跟隨著一位沙彌,年紀相彷彿,手裏也拿著火炬,朝著文策走過來。
文策一見兩位落发沙彌,心中驚喜萬分,急忙拉著他們法衣,向他們求救:「但愿師父赈济弟子,我被冥使誤追來此,蒙冥王恩澤,放我返陽,但不知且归的路,求師父怜恤救護,结合便捷。」
其中一位沙彌說:「檀越不必发怵,你持誦金剛經,並持齋戒,我們是專誠前來救你的。」
另一位說:「我拿著火炬走在前边,你緊跟在我的身後,就不错了。」
兩位沙彌手持火炬,一前一後,文策則走在中間,他們一瞥东说念主走出城門,一位沙彌問文策說:「你可知地獄在什麼所在嗎?」文策答稱不知。
另一位沙彌手指著城的西朔方,向文策說:「離此四里路,那裏有一座大城,即是地獄,我們帶你去觀看。」
到了那座大城,看到城牆肥大,城門垂下鐵網,有四位样貌兇惡的羅剎,手执鐵叉,守在城門兩旁。沙彌告訴文策說:「這是地獄之門,一切罪东说念主從此門進入地獄。」
兩位沙彌帶著文策進入城門,走了兩百多步,文策看到一條灰色的大河,统共受刑东说念主全身浸在河中,僅看到千千萬萬的东说念主頭出沒在河面上,熾燃苛虐的火焰,不停的朝他們燃燒,這些罪东说念主祸害哀號,悽切悲慘的嚎叫聲,聞之心酸。
四邊尚有鐵床、劍樹‥‥‥等等,有四位獄卒手持銳利的鐵叉,不停的往來巡視,那種慘狀,令东说念主怵目驚心!兩位沙彌說:「十八地獄,都在此城。」
文策驚恐萬分,不停地念经。他不忍再看,但愿早點離開,兩位沙彌見狀,馬上帶他出城,回到原來的路上。又走了十多里,看到前边已經沒有路,有一座大門。沙彌用手中的錫杖將門打開,告訴文策說:「你從此門出去,就可回到家中。但愿你繼續廣修功德,勤持金剛經,必得長壽。」文策向他們拜別後進入門中,隨即醒了過來。
四 任義方畫地獄之圖唐朝括州刺史任義方,樂安东说念主。武德年間,有一天暴死,由於胸部仍溫暖,家东说念主就延請僧眾為他誦金剛經。經過數日,他又甦醒過來,說出入冥的經過。
任義方被鬼吏引見冥王,冥王命东说念主帶他參觀地獄,所見與佛經所說的沒有什麼不同。鬼门关不論日间晚上都是阴郁不解,好像是在霧中一般。
任義方在鬼门关中,隱隱聽到誦經的聲音,冥王檢查他的案簿,向鬼吏說:「他的壽算未盡,缘何錯追來此?」立命送他返陽。
冥吏告訴義方說:「你跟著經聲走,即可回家。」
既得复活,義方就將地獄所見向东说念主描述,並畫了一幅地獄圖以奉勸众东说念主。他的大部分俸祿均施捨出來塑造佛像,並延僧寫金剛經千餘部施送他东说念主。
五 暴斃復還陽王從貴,唐朝貞元年間,公安潺陵村东说念主,他的妹妹平日持誦金剛經,有一天染病暴死。
下葬三日後,他的家东说念主又到墳墓去,聽到墓中傳出呻吟聲,趕忙將棺木打開,發現她尚有氣息,於是將她送還家中,她醒後告訴家东说念主說:「冥王因為我有持經的功德,才放我還陽。」
六 賴寫經書而能言唐朝元和五年,饒州司馬李元一,有個女兒住在別院。有一天暴死,顏色不變,故未入殮。
她的丈夫嚴訥從陝西前去蒼湖,朦胧看到浑家行於水上,來到他的眼前,嚴訥驚訝的問她何故?浑家哭泣著說:「我已經死了。」嚴訥心中相称发怵。
她又說:「離此不遠的薦浦村,有一位嚴夫子,他身懷異術,你行止他懇請伏乞,或許不错使我復生。」
嚴訥找到薦浦村,果然有一位嚴夫子,开端不愿答應,禁不住嚴訥的苦苦伏乞,嚴夫子說:「害死你浑家的东说念主,即是王將軍,他葬在祠堂內西朔方的柱子底下,你不错寫金剛經,請僧眾在他的祠堂內讀誦,他必定會送還你的浑家。」嚴訥向嚴夫子再三拜謝,然後趕快到饒州謁見岳父,並說出經過。李元一親書金剛經一卷,叫嚴訥拿到王將軍的祠堂,讀誦七卷。
誦畢,他的浑家眼睛就能睜開,過了很久才略開口說話,她說:「祠堂的柱下,有王將軍的枯骨,身旁有一把短劍,王將軍請你為他改葬,短劍則奉送給你,答謝你誦經的功德。」
掘地之後,果然發現枯骨及短劍,嚴訥將短劍留存,又將王將軍的遺骸另行擇地安葬,李元一後來又寫金剛經數百卷廣為施送。
七 最勝第一功德經李丘一,唐朝东说念主,平日喜歡打獵。萬歲通天元年,任揚州高郵丞。有一天暴死,被鬼使引入冥府,冥王忿怒的責備他說:「你專門打獵殺生,藉以取樂,一點都不知慚愧!」
須臾,看到好多禽獸用东说念主語稟告冥王說:「殺害我們的党羽,現在既然追來,請快點處分他。」
拘捕丘一的鬼吏名叫焦策,趨前稟告冥王說:「李丘一尚未該死,只因被他殺害的冤魂急欲託生,是以追來對證。」
冥王問丘一說:「你生平有沒有作念過甚麼善業?」
丘一憶起生前不作功德,只知帶著獵狗去打獵。他苦苦思索,忽然想起生前曾經寫過一卷金剛經,因此據實回稟。
冥王聞言,面色稍見緩和,然後起立合掌,稱歎說:「冥府稱金剛經為最勝第一功德經,你能書寫,功德不可思議。」冥王命焦策領著丘一到存放經藏之處去查證。
焦策帶著丘一來到廳側的一座宮殿,那裡的佛經都以七寶裝飾,相称莊嚴。焦策叫丘一自行抽出,丘一取出一看,果然是他所寫的金剛經。焦策領他回到殿上,稟告冥王勘驗屬實。冥王叫這些禽獸向丘一致謝,丘一說:「我願再寫金剛經百卷迴向給你們。」這些禽獸聞言,歡喜散去。
冥王命焦策送丘一還陽,走出城門後,焦策向丘一說:「我為你如斯盡力,你缘何回報?」
丘一說:「給你三百貫錢怎样?我的才略只僅於此!」
焦策說:「縱然你給我萬貫,亦然無益,我只想懇求你為我寫金剛經二十部。我們身為冥吏,極其艰苦,若無福配合,難以託生,故請您為我寫經。」丘一滿口答應。
他們續上前行,看到前边有一座深坑,十分幽暗,深不見底,焦策將丘一推落坑中,丘一驚醒過來,已經身在棺內,聽到外面傳來低低的哭泣聲,丘一呐喊:「不要哭,我復活了。」
墳旁的家东说念主开端不信,當他們七手八腳把墳墓挖開,發現他確實已經復活了。丘一具說入冥的經過,家东说念主驚歎之餘,坐窝變賣衣物,延請僧眾寫金剛經,將一百卷迴向給丘一殺害的眾生,二十卷給焦策。
經過不久,有一天晚上,焦策又來轉告說:「蒙您為我寫經,已經要託生善處,特來向您致謝。」說罷告別而去。
揚州長吏學懷遠聞知李丘一死而復活,特別召喚他去詢問冥府之事,具錄詳情奏聞皇上。後來李丘一蒙聖賜晉官五品,並派任嘉州招討使,他履新途中經過梓州時,曾在姚待的亭中乘涼,親自向姚待述說此事。
八 冥稱法師的盧氏唐朝開元年間,有位盧某寄住於滑州。某日,他被兩位黃衣东说念主追入冥府,鬼吏帶盧某去見冥王,經過了一座院落,盧某問鬼吏這是什麼所在?鬼吏說:「這是御史医师院。」
盧某隨口又問医师的姓名,鬼吏答稱李某,盧某一聽,相称驚喜,告訴鬼吏說:「這位医师即是我的表兄,煩請你晓喻一聲,好不好?」
鬼吏入內稟告,御史医师隨即出來,兩东说念主相見之後,十分欢畅,隨即延請盧某住院相敘,略述生平。医师嘉許盧某說:「表弟持誦金剛經的功德,甚深廣大,因為金剛經是如來一代聖教之骨髓,有甚深不可思議之功德。」
开端,盧某經過院子時,看到數十东说念主都穿着衣冠,這些东说念主的後面還有些东说念主則被綁在網中,有的沒穿衣服,有的則僅流露個頭來。盧某詢問表兄說:「他們是什麼东说念主?」
医师告訴他說:「如果是善东说念主,大都穿着衣冠;網中則是罪業清贫的东说念主。你如果能為他們說法,他們就弥散不错昇天了。」
医师命东说念主設置高座,請表弟登座,盧某開始誦念金剛經,當他剛一開始念經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時,網中已經有东说念主走了出來;誦到一半時,都站在地上,有的身穿錦衣,或是乘車御雲;比及誦畢,全部的东说念主都往生天界了。
医师見狀大喜,稱歎說:「般若功德甚深,表弟的功德不可思議!」兩东说念主重又歡敘一番。
後來,医师帶他去見冥王,冥王尊稱盧某為法師,對他甚為禮敬。冥王說:「你的功德不可思議,壽算也還未盡。」再三稱歎他念誦金剛經的功德,並派一位鬼吏送他還陽。抵家後,鬼吏將盧某一推,他就甦醒過來。
九 增壽十年唐朝貞元年間,荊州天崇寺有位梵衲名叫智燈,持誦金剛經。有一天病死,弟子摸他的手猶溫,遂未入殮。
七天以後,智燈又活過來,告訴弟子入冥的經過。开端智燈進入冥府後,冥王降階合掌招待,並讚歎說:「上东说念主办誦金剛經,功德不可思議!世壽尚有十年,若能精勤受持,必能了脫死活。」
冥王又說:「东说念主間僧眾過午有吃薏苡仁及藥食的,都分歧戒律。」
智燈复兴說:「燈報云:戒律中有允許禁止的法條。」
冥王說:「這是後东说念主所加,不是佛的道理。」
因此,現在荊州僧眾過午都沒有吃藥石的。
十 乾荷葉三石唐朝昭宗年間,有一位梵衲,法號寧師。有一天,忽然暴死,三天以後甦醒過來說:「我入冥府,判官告訴我壽命未盡,但沒有福祿,惟有乾荷葉三石。他勸我回陽後,宜多誦金剛經,這部經在冥間救度超荐,功德無量無邊。」
寧師回陽後每天都只喝荷葉湯。
十一 仗經力回陽唐朝太和七年冬天,給事中(官名)李公石被派任太原行軍司馬時,孔目(官名)高涉夜間遇到一個东说念主推他,引他入冥府。
他被帶到一個所在,看到有數百东说念主與豬羊雜處而坐,冥吏帶他走到其中一东说念主的眼前,原來是他的妹婿杜則,杜則說:「你還記不記得畴昔曾經叫我去買羊麼?我現在為此倍嘗艰苦!」
高涉說:「當時我只叫你到市場去買肉,並沒有叫你買羊啊!」杜則遂無話可說。這時,出現羊隻用牙齒咬杜則,杜則面帶驚懼的被鬼吏帶走了。
一會兒,高涉又來到一處,看到樑上釘有大鐵環,旁有數百东说念主候刑,獄卒將罪东说念主的頭用繩子綁在鐵環中,再持刀刳剔。他看得惶悚顫抖,急忙離開。
高涉十分发怵,一直念誦金剛經。他曾遇到舊識段怡先,相互是義昆玉。段怡先告訴他說:「你念誦金剛經,不要廢忘。你剛才所見,並不是最苦之處,以後務必廣積善業,你現在能复返陽間,是持誦金剛經的功德力所致。」
段怡先護送高涉回家,高涉甦醒後,原來已經死了一整天。前次被推的部位,依然青腫,幾天以後才灭亡。
十二 免墮犬身張玉,山西东说念主,他的女兒名叫佛兒,平日喜歡持誦經典。有一天暴死,過了半天又甦醒過來,說出死後的經過。
她被兩個鬼卒抓著,到了叉嶺,看見鬼卒用黑被子包住兩個东说念主送到陳家。另外用花被子包住她,向她說:「妳欠他一千五百錢,現在要去還他。」
這時,忽然來了一位綠衣鬼卒說:「這個东说念主念金剛經,姑且饒過她。」
她陷落墮地,遂醒了過來。她的父親前去叉嶺訪問,果然有一位姓陳的东说念主家生了三隻小狗,兩隻黑的,一隻花的墮地就死了。
十三 曾聞金剛經,怎可入牛胎鄒軏,明朝昆山东说念主,不識字,但為东说念主老實忠厚。他經營小本交易,好行便捷,但凡遇到殘疾飢餓的东说念主,他都施錢施飯,樂意配合,绝不惜嗇。
有一天,他在途中遇到一位出外化緣的遊僧,一王人誦著金剛經,鄒軏停驻擔子,仔細聆聽,將經中的「無我相,無东说念主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四句,牢記在心,憶持不忘。
後來鄒軏有时患病,延請僧眾誦金剛經,他的胞弟鄒軫,聰明穎敏且頗有文名,但素行放僻苛刻,不信鬼神。這一天,他代兄禮懺,很勉強的跪著聽經,當他聽聞誦經到第十五分時,內心忽有所悟,合掌讚歎說:「此經不可思議,這是我們儒家所沒有的。」
從此以後,鄒軫對佛法漸生信心,也信奉三寶。
萬曆十一年十月初十,鄒軫染患時疫,眩晕不省东说念主事,惟獨胸前未冷。
過了十多天,他忽然從床上霍磋议词起,告訴家东说念主說:「我陽壽已盡,冥王命我投牛胎十三年,剛被押到閶門外,到李作坊家為牛,全身盡是白色,我聽到金剛神說:『鄒軫得聞最上乘法,且大有信心,怎可入此畜胎?』金剛神用手上寶杵敲牛頭,我覺得頂上被撞擊一下,就醒了過來,現在頂門還很疼痛。」
鄒軫與兄鄒軏一同前去閶門外的李家去訪問,果如鄒軫所說,剛死了一隻白色的小牛。
鄒軫一聽心驚肉跳,若不是當日跪聽金剛經,恐怕已成牛身,要終身拖犁負重了。從此,對佛法顺服不移,與胞兄鄒軏持齋誦經。
過了十三年,鄒軫無疾而終。又歷經七年,有一天,鄒軏告訴家东说念主說:「未来中午聖东说念主就要來迎我往生西方了。」
次日中午,全家东说念主聞到異香滿室,鄒軏沐浴更衣,危坐而逝。
十四 光繞數尺俞萬盈,唐朝京中东说念主,脾气粗猛。元和七年,有一天,家中出現一條大毒蛇,全家东说念主相称发怵,萬盈愤怒,手持巨棍將毒蛇擊殺,並且烹割煮食。
自從殺蛇煮食之後,萬盈馬上罹患重病,沒有多久,全身疼痛而死,不過心怀微暖,過了七天卻又甦醒過來。
萬盈說,开端被冥使所追,在迷蒙中走了十多里路,看到一個东说念主獨行,身上有圓光圍繞,色泽照有四尺之寬,那东说念主一邊走口中還喃喃誦經,他叫萬盈走近他的光圈中,告訴萬盈說:「我姓趙,經常念誦金剛經,你不離開我的身邊,鬼使就不敢接近你了。」一會兒鬼使就不見了。
他們走了很久才回到家中,萬盈向他拜謝說:「若不是遇到您,一定不成复返。」那东说念主當場教萬盈念誦金剛經,比及萬盈念熟,他才離去。
萬盈再生後,請得一卷金剛經重念,罹患的病也霍磋议词癒。從此斷食酒肉,不再殺生,每天念誦金剛經五十遍。
十五 幸逢證果之僧唐朝武德年間,長安有個富豪,名叫蘇文忠,為富不仁,平日恃勢欺东说念主,殺生無數,毫無行善之心,晚年時,掉入廁所而死。
他的兒子仁欽,和他父親的行徑完全一樣,跋扈宰殺豬羊,被他殺害的物命向陰府控訴,陰府乃將他的魂魄繫於地獄,使他重病纏身,枕臥床席,經年不癒,年紀還不到三十歲,就親見眾生向他索命而死。死後到了冥府,冥王責罵他說:「你是前世修善積福,是以今生才略富饒多財,你竟然不知惜福,為了貪圖一時口腹之欲,苟且殺生,害死物命無數,被你殺害的眾生都來控訴,因此將你減壽絕祿,拘攝來此,現在就讓你上刀山劍樹,償還你我方所造的惡報吧!」
仁欽一聽,心驚膽顫,跪下哀告乞求說:「我生前雖然沒有行善積德,記得有一次曾施錢請得一卷金剛經,送給安國寺的神敬梵衲,他已經圓寂。是不是不错減罪?」
頃刻間,殿上忽然異香撲鼻,一位梵衲雙手捧著一册書,走到階下,梵衲向冥王說:「貧僧恰是神敬,這本金剛經確是仁欽所送,我因持誦此經得以證果,特殊來此為仁欽作證,請再賜怜恤,放他返陽,以便改過遷善。」
冥王合掌稱讚說:「善哉!善哉!般若功德不可思議!不僅不错抹杀罪業,並且加壽五十年。」仁欽遂得還陽。
仁欽死而復活的事,傳遍鄉里,遠近見聞的东说念主無不驚歎不已。至於仁欽殺生害命,才遭到重病纏身,使群众心生警惕,立誓戒殺放生,行善積德。一卷金剛經不僅抹杀罪業,且得延壽,更令群众讚歎不已,直稱不可思議!因此而發心受持金剛經的东说念主好多。
仁欽仗般若之力再得新生,從此真誠的悔過向善,更發廣大的心願,印施金剛經千卷及法華經百卷、齋僧百位、並設水陸大齋等,修諸功德。
有一天晚上,仁欽夢見一火父告訴他說:「我生前造諸惡業,死墮地獄,受苦無量,承你所作的功德,我和你祖上七代一火魂,都超生天界,你若能再將百畝的田地捨入梵刹,供佛齋僧,德澤更能被及子孫,這是為父的一點心願。」
仁欽依照一火父的囑咐,圓滿心願,從此樂善好施,廣積福德。
十六 繡經之願唐時,明朝湖州东说念主。他的姪女嫁給海寧的楊雲後,不久守寡。天啟甲子年,她移居鳳陽,由於曾經繡過花鳥,遂長齋發願要刺繡金剛經,但因故未能推行。
翌年正月,她得病暴死,只覺得遍身流血,僵臥地上,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舉目一看,有一位手持錫杖的金甲大神站在眼前,問她說:「妳記不記得曾經立願刺繡金剛經麼?」
她复兴說:「還記得。」
金甲神振動手中的錫杖說:「妳還要不要繡?」
她說:「我要繡。」於是醒了過來。
經過這次變故後,她不敢再宝石怠惰,坐窝開始刺繡的服务,晝夜不停,她的身體本來就很羸弱,雖然昼夜远程的坚苦著,卻百病不侵。
崇禎壬申年,終於圓滿地達成繡經的心願。她的手藝相称奥密細緻,繡好的經卷就像是用筆寫在綾上一般,乍看之下,很難看出是刺繡的。
十七 魏旻享壽九十歲魏旻,唐朝遂州东说念主。貞觀元年時,他得病身一火,過了數天之後,又再甦醒過來,告訴家东说念主入冥的經過。
他死後,被冥使帶往冥府,同時被拘的共有十多东说念主,其中有一位梵衲,到了森羅殿上,閻王当先詢問那位梵衲說:「你一生曾修什麼功德?」
梵衲复兴说念:「我平生唯有持誦金剛經。」
閻王聞言合掌,很恭敬的讚歎說:「善哉!善哉!法師受持讀誦金剛經,當得生天的果報,為何來此?」話還未說完,諸天華香就來招待法師生天去了。
輪到魏旻時,閻王提真金不怕火死活簿檢查,發現有誤,就責罵鬼使,缘何錯捉魏旻?並將鬼使笞杖五十下。
閻王詢問魏旻說:「你平生曾修什麼功德?」
魏旻复兴說:「生平向不讀誦經典,唯讀庾信文章集錄。」
閻王說:「你認識庾信嗎?他是個大罪东说念主。」
魏旻說:「我雖然讀他的文章,但不認識庾信本东说念主。」
閻王就派鬼吏領著魏旻到庾信受報的所在,只看到一隻大烏龜,一身數頭,鬼吏告訴魏旻說:「這即是庾信。」
他們又走了十多步,看見一個东说念主自稱是庾信,他說:「我生平喜歡引經據典作文章,毀謗佛法,因為這個罪報,在地獄中受盡各種刑罰,苦不可言!剛才你所看到的烏龜即是我身。」
鬼使把魏旻帶回殿上,魏旻向閻王稟告說:「我已見過庾信了。」
閻王說:「庾信生前,毀謗佛法,受盡各種刑罰,現在又受龜身之苦,這些你都親眼看到了。現在放你還陽,切莫毀謗大乘經典,務必勤修福慧,才得善報。」閻王派鬼吏送魏旻還陽。
魏旻甦醒之後,憶起閻王囑咐的話,又親見梵衲讀誦金剛經得生天的果報,於是到各地寺廟去尋找,後來找到某處,有一位梵衲說:「我有這部大乘經典。」
魏旻聞言,欢畅不已,坐窝恭敬的跪下來向梵衲頂禮,懇求著說:「我願意不惜身命,空想能獲得這部經典。」梵衲憫念他的至誠,就送他一卷金剛經。
魏旻視同至寶,且归以後,昼夜不停地念誦,將全經背得滾瓜爛熟,他精勤誦持,不敢懈怠。
魏旻並將曾入冥府,親見梵衲因誦金剛經而生天,以及庾信毀謗佛法,遭受地獄罪報之事,告訴遂州东说念主。
遂州向來是蠻荒落後之地,殺生捕獵造罪的东说念主好多,魏旻說出這段因緣後,群众都發菩提心,不敢再殺生捕獵,並受持讀誦金剛經,精勤不輟。
到了四月十五日,忽有一东说念主,騎著白馬而來,到了魏旻眼前來說:「當日捉你時,你僅有兩年的壽命,放你返陽後,你受持金剛經一萬遍,并且勸化他东说念主除惡向善,廣植功德,平日又讀誦般若不輟,以此無量功德,得以延年九十,壽終必生淨土。」
學佛不错使东说念主了死活,出六说念輪迴,此是最大利益之事,而一般东说念主尚有不願學佛者,其故安在?世間好多说念德崇高,學問造詣甚深之东说念主,即是不愿學佛。這種东说念主固執己見,自以為見解高妙,對佛所說之法,認為尚有批評檢討之處,此之謂世智辯聰,為东说念主生八難之一,實為最可憐憫者!
古時,尚未發明印刷術,要想獲得一册佛經,的確不易;而本日印刷不僅發達,各種經書又都印得考究完善,易於閱讀。我等如再悠悠忽忽,懈怠放逸,不僅辜負己靈,只恐怕一息不來,便成隔世。王志一居士詩云:「莫戀他鄉忘故鄉,快些驚覺備資糧;若待閻王傳書信,再想修行已不遑。」願以此詩與大眾共勉。
十八 地獄停刑靈幽法師,唐朝东说念主,在京中大興寺落发。
長慶二年,靈幽法師忽然暴一火,由於身體尚有一些溫暖,是以未尝殯殮,過了七天,又甦醒過來,他說出死後的經過。
开端他跟隨兩位冥吏到了冥城,他被引見閻王。
閻王問说念:「你辞世習何行業?」
靈幽法師答说念:「貧僧一生常持金剛經。」
閻王一聽,面露悅色,很恭敬的合掌讚歎,並且賜坐,請靈幽法師朗誦金剛經一遍。
靈幽法師就開始誦經,頓時,各地獄受刑煎熬的悲凉,一時停息。
誦畢,閻王讚歎說:「師父功德無量,您本來壽算已盡,因為勤誦金剛經,特別延壽十年,复返陽世之後,宜多勸东说念主受持此經。」
當時在旁的东说念主聽他敘說入冥的經過,也都合掌稱讚金剛經的殊勝,難怪連閻王也如斯匪面命之的勸东说念主受持讀誦。
十九 消罪業,並且延壽唐朝麟德年間,宋義倫任職虢王府典籤。有一天他暴病而一火,過了三天,忽又甦醒過來,將入冥的經過告訴家东说念主。
義倫被冥使追入冥府,冥王對義倫說:「你曾經屠殺狗、兔、鴿等畜類,算起來壽算該盡,磋议词你的師父為你作證,說你持誦金剛經,這不僅不错抹杀罪業,更可延壽,我現在放你且归,你能夠不吃酒肉,並且繼續持誦金剛經嗎?」
義倫向冥王拜謝說:「能夠作念到。」
接著,義倫看到有一位身著法衣的梵衲,年約五、六十歲,危坐在殿內的床上,義倫趨前向他跪拜頂禮,梵衲說:「我是你的師父,特殊來救助你,你務須照著冥王的話去作念。」義倫很恭敬地說:「我一定會照作念的。」
冥王派鬼吏領著義倫去遊地獄,他們先去鑊湯地獄,看到一排大鐵鑊,底下燃燒著苛虐的火燄,受刑东说念主在鐵鑊中烹煮,慘叫的聲音,令东说念主戰慄不已。
再往前走,看到受刑东说念主躺在寬闊的鐵床上,全身各處都被燒得焦黑,也在慘叫哀號。
這時,義倫向西一看,有三個样貌枯黑的东说念主佇立在旁,像是婦东说念主,她們向義倫叩頭說:「我們已經數百年沒有吃東西了。」義倫說:「我也沒有什麼東西不错給你們啊!」內心雖然想幫她們,但亦愛莫能助。
又繼續來到一處地獄,但義倫就怕我方的屍體被家东说念主入殮,遂向使臣辭別,向西南边走了數十步,聽到使臣在後面招呼說:「你沒帶文書,恐怕門司不愿放你出去。」於是寫了三行字給他帶著,但義倫看不懂上头的字,來到門司那兒,果然要查驗才肯放行。義倫走出不久,就醒過來了。
二十 延壽二十年孫明,唐朝鄭州陽武东说念主,家景貧窮,曾為盧氏莊客。他善持金剛經,每天誦二十遍,他自從持經以後,就開始吃素,不再吃葷腥。
經過了二十年,有一天,他正在念誦時,忽然看到兩位官吏來找他,孫明以為是縣吏,便隨同他們而去。
走了五六里路,進入一座官府,據官吏說正值冥王出门,孫明才知说念我方已死,現在正在冥府候審。官吏將他關在一間空房子內,房內相称幽暗。
等了七天,冥王才回府,官吏引孫明入見冥王,孫明向冥王說:「我持誦金剛經已經有二十年,每天誦二十遍,從未間斷。」冥王聞言大喜,再三地嘉許他:「你的功德不可思議,本來你的陽壽已盡,現特別延壽二十年。」
冥王遂命官吏送還,這時孫明的屍體已經出殯,神靈雖已附體,而家中的东说念主卻不知说念,適逢打獵的东说念主經過墳墓,聽到墳中的棺木傳來異樣的聲音,趕緊报告孫明的家东说念主,他的家东说念主趕到墳墓,挖開棺木後,發現孫明已經活過來,全家东说念主轉憂為喜,趕快將他接回家中。
神靈附體,而家东说念主不知,適逢打獵的东说念主,這全是護法顯靈,黝黑出力救助。持誦金剛經的东说念主,身邊常有百萬天龍善神擁護,仅仅我方不知汉典。
二十一 僅聞經題,免墮畜類明朝大司寇姜公寶,是丹陽縣东说念主。有一天他坐在書房中,忽然被鬼使拘入冥府。
公寶到了冥府,看到守衛森嚴,冥王問他生前所作,公寶沒有复兴,旁邊走出一位鬼使說:「此东说念主惡多善少,應當墮入畜類。」
鬼吏遂拿出牛皮披到公寶的身上,一連披了三次,始終不成附著,冥王覺得很奇怪,鬼吏复兴說:「此东说念主只聽聞過金剛經題,其餘沒有任何善業。」
公寶見狀,就向冥王哀懇請求,如果能夠复返陽世,一定終身持誦金剛經,冥王憫念他誠心懊丧,遂放他回陽。
姜公寶仗金剛般若的功德力,又得新生,從此皈向佛門,持齋吃素,一心誦經,并且經常向东说念主講解經義,廣勸他东说念主受持讀誦,從不懈怠。
有一天,公寶告訴親友說:「我未来中午就要走了。」屆時,果然聞到天樂異香,公寶合掌而逝。
僅聽過經題,就可免墮畜類,淌若昼夜持誦,為东说念主解說,功德豈不是更不可限量!
金剛經云:「當來之世,若有善须眉善女东说念主,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則為如來以佛聪慧悉知是东说念主,悉見是东说念主,皆得配置無量無邊功德。」又云:「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
此經以離相無住為本,為解脫死活、速疾成佛之要門。至於免墮畜類及種種靈驗事蹟,乃其餘事,普願法界大眾,以此無相菩提為標極而求得之!
二十二 蒙須菩提尊者救助張政,唐朝邛州东说念主,他忽然暴一火。开端他看到四個鬼使來捉他,他們一瞥走了半天,看到前边有一條大江,江面甚為寬闊,大約有三尺深,仔細觀看盡是濃血,不禁暗暗心驚,於是小聲地念誦金剛經,鬼使聽到他的誦經聲,臉色大變。
進入冥城後,張政看到一個胡僧,身体大約有八尺高,朝著鬼使責罵說:「你們為何不按照牒令,而擅捉好东说念主?」鬼使聞言心驚,坐窝跪拜在地上。
後來鬼使領著胡僧及張政入見閻王,胡僧與閻王對坐。
胡僧開口詢問閻王說:「張政是我本宗的弟子,為何被捉來此?」
閻王遲疑了一下,答說:「待我略為審問一下。」胡僧聽了很不高興,閻王一見胡僧不高興的樣子,不敢再遲疑,就說:「是,是,我坐窝判他返陽即是了。」此時張政在旁,看到四位鬼使頸上已套著刑具。
胡僧領著張政出城,但卻不見來時所見的大江,胡僧說:「我即是你所崇奉的梵衲,你認識我嗎?我即是須菩提。」
張政這時才知说念,原來這是平日持誦金剛經之故,才蒙聖僧須菩提尊者救助,內心相称感恩,跪在地上,再三地叩頭頂禮,向聖僧答謝。聖僧說:「張政!你合眼即可。」張政閉上眼睛,聖僧用手上的錫杖輕擊他的頭頂,他不覺失聲,遂活了過來。據家东说念主說,他已死了三天,但是心頭還有一股暖氣。
二十三 金剛神示警蘇朗,唐朝东说念主,開元年間任京兆武功丞。他和浑家崔氏平日持誦金剛經,他全家五十多东说念主,也都蔬食吃素。
崔氏有一次生病,表兄看她吃得少,就怕營養不足,勸她暫時開葷。崔氏到市場買了羊肉,煮好以後,取了一塊剛剛进口,沒猜测忽然變作骨頭,骾在喉嚨裏,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黃昏時分,就氣絕而死,因為身體還有微溫,家东说念主不敢將她入殮。
六天以後,她悠悠甦醒過來,向家东说念主敘述入冥的經過。她到了冥府,冥王向她說:「妳的丈夫是大菩薩,妳因為要吃肉,金剛善神专诚將肉變作骨頭,以此來警惕妳,既然吃素,豈可再吃肉呢?妳本來不错活到七十歲,因為妳持誦金剛經,特殊增為九十歲。」崔氏從此懊丧,不敢再犯。
這件事傳遍京城,聖上也知说念金剛經的功德殊勝,特別御注經文,流佈六合。
二十四 訟棍誦經,閻王起立莫晴虹,明朝嘉興东说念主。有一次晴虹在路上,遇到一個东说念主,口中喃喃地誦著金剛經。因其样貌很可怕,晴虹覺兴盛思意思,就問他說:「你為何要在路上誦經呢?」
那东说念主自稱是晉陵东说念主,善於刀筆訴訟,一直替別东说念主書寫訴訟狀。有一天病死,到了冥府後,閻王根究他生前的罪惡,他仗恃辯才,不愿承認,閻王敕令鬼卒帶统共被他害死的东说念主,來到殿上對質。
閻王說:「這些东说念主都是被你的訟詞牽連致死,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眼看無法抵賴,遂高聲念誦金剛經,閻王見他誦經,趕緊恭敬起立。他見閻王的態度轉變的如斯恭敬,更加不停地念誦,閻王準備暫時放他還陽。
但是這群仇家,卻哀泣地說:「我們被他残害,含冤數年,無法報復,現在既已拘來,實在放他不得。」
這些东说念主一再条目閻王作念主,閻王卻面有難色的說:「他的陽壽未盡,因為造惡才拘攝來此,現在他高聲誦最上乘法,冥府對他亦然無可奈何,姑且放他還陽。他是凶惡之东说念主,待他惡貫滿盈之時,再捉他來償命也尚未為晚。」
晉陵东说念主因為這段因緣,從此不敢繼續造惡,转业遷善,又发怵命終之後慘受惡報,是以每天勤誦金剛經,迴向超度他們,這是發生在萬曆庚子年秋天九月的事。
莫晴虹筆記曾評論說:「訟獄的禍害實在不小,巧筆苛刻的惡業最大。世間常有因為細故,或是隻字片語的違逆,相互負氣反抗,如果遇到好东说念主,從中規勸息争,可使怨忿抹杀,化戾氣為和平。萬一遇到訟棍,被他們的陰謀詭計及花言巧語所騙,那裡會顧得到傾家蕩產,以致訟中生訟,連年牽纏,即是賣妻鬻子也不成了結,以致斷送人命,杂乱无章!可見訟師造禍之慘毒,东说念主間及冥府的法律,是不會輕予饒恕寬貸的。晉陵的訟棍,因誦經得以僥倖再生,若不是真誠回心向善,金剛經能常作護身符嗎?」
二十五 蒙聖僧救助唐朝乾元初年,劉鴻漸是御史医师劉展的兒子,因為安史之亂,世局動盪,遂舉家遷徙南边,有位梵衲教他念誦金剛經,從此以後,鴻漸就每天持誦。
上元年間,鴻漸到壽春作念客。有一天出門,碰到兩位鬼吏對他說:「奉太尉的牒令來追你。」鴻漸說:「我並不認識太尉,為何要從命?」
鴻漸策画抗拒,兩位鬼卒遂走到他前边,將他跌倒在地,拿了一件衣服叫他穿上,然後拖著走。不久,他們過了淮河,到達一座村莊,鬼吏又拿出大麻衫腰帶,敕令鴻漸穿上。
他們一瞥繼續向北走,只見前边说念路越來越狹窄,最後到了一座大城,他們進入城中,有座巍峨雄偉的宮殿及房舍呈現在咫尺。
這時,鴻漸忽然看到畴昔勸他念誦金剛經的梵衲,從殿中走出,後面跟著一位孺子,孺子趨前向鴻漸招呼說:「十六郎,你缘何來到此地?」鴻漸據實以答。
孺子回頭向梵衲稟告說:「鴻漸剛才為鬼吏所追,他既有誦經的功德,我們難说念不救他嗎?」
鴻漸走到梵衲眼前,恭敬地跪下頂禮,並向梵衲求救。梵衲安危他說:「你這趟路走得很艰苦嗎?」
一會兒,鬼吏領著鴻漸進入殿中,鴻漸舉頭一看,大廳內正中央的書案後,有座五色浮圖,大約有三四尺高,不停地自動旋轉。
此時,尚未審問鴻漸,梵衲已走進大廳中,旋轉的浮圖忽然變成一位俊好意思丈夫,年約三十歲傍边,自稱是中丞,中丞降下台階招待梵衲說:「梵衲您為何又來此地?」
梵衲說:「劉鴻漸是我的弟子,持誦金剛經的功德很大,況且他的壽數未盡,你應該釋放他才是。」
中丞說:「他既會持誦金剛經,我願意聽他誦經。」遂命鴻漸跪下誦經。
鴻漸憑記憶誦了兩行,以下忽然遺忘,抬頭一看,大廳的西邊有东说念主手持金鉤龍頭幡,幡上書有碧字的金剛經文,表示分明,他照著經文直誦下去,誦畢,鴻漸再看四周,统共的东说念主都灭亡不見,寬闊的廳堂一派寂靜,鴻漸走向廳外。
出了大廳,看到先前追他的鬼吏。這時霎时有個東西朝他打來,鴻漸驚惶地脱逃,一會兒看到路旁水溝內有水,鴻漸停驻來想喝水,鬼吏說:「這是东说念主肉的膿液,因為清爽很久,底下都是殘餘腐爛的皮肉,你如果喝下去,就不成回陽了。」
鴻漸一直上前走,不久回到家中,看到我方的身段躺在床上,鴻漸內心中感到無比惆悵,鬼吏從後面將鴻漸一推,鴻潮覺得震動一下,就甦醒過來。
二十六 同名異行,禍福立判張隱,年方弱冠,吃素不食葷腥,經常念誦金剛經。與他住在同里的有位屠戶,也叫張隱,因為宰殺豬羊好多,故這些冤魂向冥府訴冤,閻王便派遣鬼使來追,卻誤攝持經的張隱。
張隱到了冥府以後,閻王責罵他說:「你為何要以殺生為業?」張隱复兴說:「我平日以看經為務,從未宰殺生靈。」
閻王不信,遂命傍边取業鏡照应,果然種有善根,就問鬼吏:「張隱應得壽命若干?」
鬼吏閱簿,复兴說:「他可得壽九十歲。」閻王對張隱說:「你既不曾宰殺,並有持經的功德,現在放你還陽。」
張隱死後,正值炎暑,返陽時已經過了二十一天,屍體早已腐壞,不成再附,遂又到冥府向閻王稟報上情。閻王說:「你的屍體既不成再附,那我就再派使臣急追屠戶張隱,來此受報,你既跟屠戶同名同姓,那就依附他的身體吧!」
持經張隱返陽後,屠戶家东说念主看到屠戶死了三天,又復活過來,全家不勝欢畅,但張隱卻逕自走向我方的家中,向妻兒說:「我再得新生。」
張隱被屠家認作夫,持經之家認作父,兩家為此爭論不已,誰也無法鑒別,於是報請官府裁決。
後來由明淮刺史判決說:「身魂兩生,姓名不殊,生本各枝,死迴同氣,身屬屠家,其情味聲音卻是持經之东说念主,實難别离,由兩家輪流各奉養一個月。」剌史並將此事,表奏朝廷,聞者皆稱罕見,屠兒子孫,從此也改惡向善。
佛言:「思仁慈修善者,造东说念主天福德身;思殺生食肉者,造地獄家畜身。」兩东说念主所為不同,禍福立判,果報分明,能不三思!
二十七 不造惡業,不怕冥殿對質唐朝大廟署丞李思一,於貞觀二十年正月八日罹患重病,十三日黃昏示寂。
思一死後來到冥府,冥官問他:「你在十九歲時,有沒有屠殺豬羊?」思一仔細地回憶,自忖並無殺生,遂回覆冥官說:「沒有。」
冥王敕令指控思一的豬羊,到殿上與思一對質,問到殺害分食的時間完全不符,遂委派主司再詳加查覆,發現豬羊被殺害的那一天,思一正在黃州,聽慧玟法師講涅槃經,磋议词慧玟法師已經圓寂,往生於金粟宇宙,已在三界之外,是以無法追證對質,遂放思一返陽。
過了幾天,思一來到清淨寺,在玄通法師座下懺悔受戒。回家後,思一普勸親友誦念金剛經,並發願要為遭含冤枉示寂以及不得轉經的东说念主,為他們讀誦金剛經五千卷,藉以超拔濟度。思一剛說完這些話,因為冥府又要傳喚對質,便示寂了。
到了冥府,思一告訴冥官說:「我現在發心受持金剛經。」
冥官一聽大喜,稱讚他說:「你發心受持金剛經,功德不可思議!」
須臾之間,看到一东说念主手持經卷,告訴思一說:「這本即是金剛經。」思一請他打開經卷,閱讀經題,與今時金剛經沒有什麼差異,遂閉起眼睛,發心要深入了解經義,以求宏法利生。
這時,忽然聽到有东说念主向思一說:「你現在發這個廣大心願,功德無量!這時豬羊前來與你對質。」思一睜開眼睛,看到一群豬羊出現在殿上。
這群豬羊用东说念主語說:「我們實在是自身命盡,並非思一殺害,只因沒有功德,要在惡说念受生,恐怕無法獲得饒恕,是以妄引善东说念主來此,但愿拖延些時日汉典,思一是冤枉的。」
慧玟法師從金粟宇宙派來的兩位梵衲,也在此時來到冥府。思一看到兩位梵衲,趕緊趨前頂禮,梵衲向冥將說:「思一誦持金剛經,一心不亂。這些豬羊也證實他並未殺生。慧玟法師在金粟宇宙,特殊派遣我們兩东说念主前來救助。」冥王遂讓思一返陽。
兩位梵衲送思一趟家後,就騰空飛去。思一甦醒過來,望空頂禮跪拜,感謝慧玟法師及兩位梵衲的救助。
其後思一親自到寺廟,恭請僧眾轉讀金剛經五千遍,以了卻宿願。我方也晝夜不停地誦持,後來並得長壽。
眾生是以輪迴受苦,由於起惑造業。行善獲福,作惡得禍,无中生有,絲绝不差。东说念主死後,依其生前所造善惡等業,在六说念中輪迴不已。倘若失实惡業,則必流轉於家畜、餓鬼、地獄三惡说念中,未有了期;倘能依照佛的处死修行,必出三界,終成聖果。我輩小东说念主,無始來被「我執」困縛,造下無量無邊罪業,現既歸依三寶,應發大慚愧心、大懺悔心,常在諸佛菩薩前發露諸罪,痛念「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並離一切相,發菩提心,行菩薩说念,或修淨土,仗佛慈力,同生極樂。
二十八 不可食肉趙文若,隋朝雍州長安縣东说念主,大業年間得病身一火。他死後過了七天,家东说念主正要大殮,即將入棺之時,發現文若的一隻腳,縮了一下,於是暫停入殮。過了一會兒,文若就甦醒過來,遂將入冥的經過告訴家东说念主。
文若被鬼使追入冥城,閻王問他:「你生前有何功德?」
文若說:「平日持誦金剛經。」
閻王一聽大喜,稱讚他說:「善哉!善哉!這是最大第一功德,你的壽命已盡,但可藉此福業延長你的壽算。」又說:「众东说念主罪業以殺生為最重,你平日以豬羊為食,殺生無數,仍要受報。」閻王就派使臣領著文若前去觀看眾生受報的各種地獄。
他們向北走了二、三里,有一座高牆擋在前边,牆腳下有一僅一东说念主立足的洞穴,他們穿過洞穴後,看到牆外是座大地獄,恰如《地藏經》所說,有鑊湯地獄、鑪炭地獄、刀平地獄、劍樹地獄、銅柱地獄‥‥‥等等,受刑东说念主不可勝數,煙火連天,黑氣溢地,哀號慘叫的聲音此伏彼起。文若不禁悚然心驚,趕緊掩住耳朵,閉起了眼睛不忍觀看。
這時有雞鴨豬羊等家畜,用东说念主語向文若說:「還我的命來!」
文若說:「我不欠你們的命。」
這群畜類說:「你在某年某月某日和某东说念主切割我們的頭腳,各各分食。」
文若回憶往日殺食的所在,始知所言不虛,深感懺悔,不敢多說,一心殷切地念经,願將福業迴向這群家畜,度牠們脫離苦趣。
使臣領著文若复返殿上,閻王說:「你喜吃肉食,殺生無數,姑念你持誦《金剛經》,僅予薄罰以示懲戒。」閻王拿一碗鐵釘,敕令文若吃下,又用長釘五枚釘在文若頭頂昆玉等處,然後放他返陽。
文若醒後,覺得頭頂昆玉等處相称疼痛,腹部也隱隱作痛,就專心一意誦持《金剛經》,不敢虛擲光陰,經過不久,身上的疼痛遂不藥而癒。
經過此事的教訓,文若深知此經功德雄伟,每遇僧俗,不論親疏,都誠懇地勸他們受持讀誦《金剛經》。
後來,有次文若出差,在驛站休息,夢見一位青衣婦女,状貌緊張地向文若請求救命,文若驚醒後,坐窝喚來驛長,問他說:「你是不是準備要為我殺生?」
驛長复兴說:「是的,我正要殺一隻羊來請您。」
文若又問:「是什麼顏色?」
驛長說:「是青色的雌羊。」
文若一聽大驚,就用等值的錢向驛長贖羊,告訴驛長說:「請你趕快放了牠!萬萬不可宰殺。」
讀過《地藏菩薩本願經》的东说念主,都知说念地獄的種種苦報,相称祸害悲慘,在不同的地獄裏,有百千種業報,這乃是眾生所造的罪業惡行所感招的果報。歸結起來,都是身、口、意所造的殺、盜、淫、妄等惡業,才會墮落在三惡说念裏,驢胎馬腹,豬鴨魚羊,歷經各種地獄,受苦無量。我們修菩薩行,應利益一切眾生,救一切眾生苦,豈可殺生食肉,而違背怜恤呢?經云:「一切眾生,皆是過去父母,未來諸佛。」又云:「以东说念主食羊,羊死為东说念主,东说念主死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類,死死生生,互來相噉。」由是可知,戒殺吃素,至為伏击!
二十九 因為食肉,兩次攝入冥府唐朝天寶年間,有位參軍名叫費子玉,平日持誦金剛經,但是未斷殺業,仍然食肉殺生。
有一天晚上,他正在睡覺,霎时有兩位官吏來到他的床前,大聲叫著說:「召見費將軍。」子玉驚起,連忙問說:「是誰要召見我?」官吏說:「是閻王要召見你。」子玉聞言大為恐懼,招呼傍边準備馬匹,竟沒有东说念主答話,遂倉卒跟隨鬼使而去。
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城,子玉看到城門外各有數千东说念主,不禁心驚,這時誦經益加殷切,便想:「若能遇到菩薩,一定要向菩薩訴說屈身。」
一曾兒,閻王吩咐引他上殿,子玉入殿拜見閻王,這時,忽然看見一位梵衲從雲端飄磋议词下,閻王坐窝起立拱手作揖,子玉也向梵衲行禮致意,並說:「我想見地藏菩薩。」閻王在旁開口说念:「子玉,這位即是你想見的地藏菩薩。」
子玉一聽,相称歡喜,就趨前跪下向地藏菩薩頂禮。地藏菩薩向閻王說:「此东说念主一生持誦金剛經,功德無量,壽算未盡,宜放他且归。」閻王侍立在一旁,聽完菩薩的話後,就向子玉說:「你生前食肉殺生,本來壽算已盡,因持誦金剛經,現在地藏菩薩又為你作大證明功德主,是以暫時放你且归。」子玉向閻王拜謝,然後辭出。
地藏菩薩告訴子玉說:「你复返陽世後,不可再食肉,則可長壽。」又序言玉禮拜佛像,子玉跟著地藏菩薩跪下拜佛。
他們走出後,子玉向菩薩問說:「門外為何有這麼多的东说念主?」地藏菩薩說:「他們生前廣造惡業,墮入鬼趣已經數百年,無法轉生。」子玉聽了,嘆息不已!然後向地藏菩薩辭別,又復活過來。
三年以後,子玉因為食肉又被攝入冥府,再被引見地藏菩薩,菩薩看到他之後,生氣的責罵說:「當初不是叫你不可食肉嗎?為何要故意違犯?」子玉對地藏菩薩的責備,深感慚愧,發誓從此以後不再吃葷腥魚肉,一定持齋吃素,精勤誦經。
子玉終於又蒙地藏菩薩再次說情,閻王又放他返陽。子玉再得新生,不敢違背誓词,就終身持齋吃素,精勤持誦金剛經。
子玉因為宿根深厚,兩次蒙地藏菩薩說情,得以返陽,這是地藏菩薩的大悲心及大願力所致。地藏菩薩為了救拔眾生一切祸害,發「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的廣大願力,久遠劫來,於十方宇宙,現大不可思議威神怜恤之力,來救護一切罪苦之事。
我們今生得聞佛法,更應善加珍摄,不可違犯戒律,殺生食肉,否則累積的業障清贫,装璜了心源,即是地藏菩薩也要為之嘆息的。
普願法界大眾,持齋吃素,勤誦大乘佛經,並發願往生西方淨土,才不辜負地藏菩薩的殷殷盼愿。
三十 鍋油化彩雲飛去吳奕德,明朝歙石橋东说念主。萬曆甲申年二月,他借住在臨塘寺讀書,他在寺中,向普門大師請教佛法,遂持齋吃素,並發願親書金剛經三十卷傳施。
那一年的五月,他纔書寫了三卷,有一天到琴溪游水,返家後就暴斃,由於心怀之處一派溫暖,家东说念主不敢蓋棺,守候在棺木旁誦金剛經。
過了八天,奕德忽然復活,捧著腰部,嘴裏連連說跌得好痛。少顷後,奕德才緩緩地說出這幾天的經過。
那天,他到溪中游水,忽然出現兩位青衣东说念主將他押走,漸漸地走向幽暗之處,與他同业的东说念主,都被青衣东说念主用鐵捧抽打背部,青衣东说念主告訴奕德說:「我們是冥卒,你因生前誦金剛經,是以不必抽打。」
不久,他們走到海邊,海面上一派迷蒙,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動物,又像东说念主,又像家畜,在海中頭出頭沒,數也數不完,征象幽森恐怖。
他們一瞥繼續前行,進入一座城中,城內兩旁有好多柵欄,犯东说念主都被關在柵欄內,伸出頭向外看,奕德看到故去的弟妹也在欄中,弟弟向他討錢,並乞求一卷金剛經,弟妹說:「家中已經為哥哥誦經及送銀來了。」
一會兒,果然送到,奕德遂分红兩份,送給弟妹,兩位青衣冥卒在旁催促趕快走。
他們又進入一座小城,看到受刑的征象特別悽慘,行刑用的刀鋸世上從未見過,舉目所見,盡是淋漓的血肉,血流滿地,确凿慘不忍睹!悽慘哀號的叫聲,令东说念主聞之鼻酸,奕德看得心驚膽顫,遂趕快急步通過。
最後,他們又來到一座小城,城上署額為「森羅殿」,左為四生司,右為四死司,進入殿中,奕德看到有一百八十多东说念主向他索命,他搞不认识是怎麼一趟事,閻王遂敕令傍边帶他去净水潭,用潭水來洗胸部,奕德不僅看到體內的臟腑,也憶起了前世。
原來,這些向他索命的,都是他前世為將時所誤殺的东说念主。
回到殿中,奕德向閻王抗辯說:「兩軍交戰,陣前誤殺,豈能一一償還?」
閻王聞言,相称震怒,就招呼傍边,要用極刑來處罰奕德。這時,大地霎时分裂,躍出一位火眼碧身的鬼卒,手裏捧著一座大鍋鑊,裏面盛有沸滾的油。
正準備將奕德参预時,忽從殿外傳來讀誦金剛經的聲音,一说念金光照到森羅殿上,统共的鬼卒臉色大變,跪著稟告閻王說:「西方的聖东说念主來到。」閻王坐窝起身招待。
奕德看到兩位巨东说念主走入殿中,舉起手中的金剛杵朝著鐵鑊一指,忽然間,统共沸滾的油都化作彩雲騰空飛去,奕德此時已經嚇得魂飛魂散,便發願說:「如果能夠再生,除了將畴昔發願書寫的金剛經一一完成,並要讀誦三十卷,然後再書寫一百八十卷,以資度脫這些宿世的仇家。」
此時,閻王叫兩位青衣鬼吏送奕德返陽,所走的路與去時不同,漸漸地不错看到一絲光明。他們走到一座峻嶺,黃衣鬼吏將奕德推落崖下,醒來之後才知说念腰部跌傷。
從此以後,全家东说念主都蔬食吃素,戒除葷腥,奕德並書寫金剛經施送,平日我方更是誦持不輟。
三十一 不可譭謗三寶宋朝時,送州有位姜學生,二十三歲的那一年,忽然暴病而一火,被兩位鬼使追入冥城。他被引見閻摩皇帝,皇帝責罵他說:「你因前世修福培德,注定享壽八十二歲,丁丑年赴試不错中舉,官至公卿,但你不該殺牛食肉,有違天律,當削除你壽算福祿。你既是讀書东说念主,難说念沒有聽說海州下了七天七夜的雷雨,由天降下一個石碑嗎?碑上寫著:『萬法唯心造,為牛最苦辛,君看橫死者,盡是食牛东说念主』。從前有一位進士名叫庾信,殺牛食肉,仗恃文章聰明,毀謗三寶,死了以後,歷經各種地獄之苦,現在變為烏龜,仍在遭罪。」
皇帝敕令鬼吏將烏龜牽來,命姜學生觀看,那隻烏龜有九個頭,頭眼都在流血,看起來似乎極為祸害的樣子。
皇帝說:「庾信生前造了許多的業,雖然受盡地獄種種刑罰,現在仍然變作烏龜,受苦無量。」
姜學生聽了皇帝所說,不由得悚然心驚,发怵我方也會被判入地獄受苦。這時,站在姜學生身旁的鬼吏,告訴姜學生說:「你趕快稟告皇帝,從今以後要改惡修善,請求還魂,否則若被判入地獄,恐怕無有出期。」
姜學生問說:「依你之見,我該怎样作念才是?」
鬼吏告訴他說:「陰府對於書寫及受持妙法蓮華經與金剛經的东说念主,最為垂青,你如果發心,就不错獲釋。」
姜學生聽到鬼吏的指點,再仔細沉吟皇帝剛才所說,對於生前的所作所為,深自沮丧,極盼獲得改過自善的機會,遂稟告皇帝說:「我年幼無知,不知罪福,是以犯此重罪,剛才聽您所說,我相称沮丧,我生前雖然讀過庾信的文章,但從來沒有毀謗過佛法僧。但愿能有悔過进取的機會,請皇帝憫念,學生家中的雙親已經垂老,又無昆玉侍養,既然我的陽壽未盡,請您放我返陽,以後我定當孝養父母,護持佛法,並發願書寫妙法蓮華經及金剛經,終身吃素,精勤受持。」
皇帝憫憐他的一派誠心,遂判還陽,並再三告誡說:「你回到陽間以後,務必孝養父母,恭敬三寶,誦持經典,戒殺吃素,廣修善業。如大胆再犯,即使千佛出世,恐怕也無法懺悔你的罪業了。」
姜學生既得還陽,親一又好友及鄰里街坊都來观测,姜學生敘說一切經過,统共聽到的东说念主,也都深感慚愧,就怕造罪,將來難免要受到苦報,於是都改過改过,廣修善業。
楞嚴經佛言:「凡殺生者,多為东说念主食,东说念主若不食,亦無殺事,是故食肉,與殺同罪。」所遭惡報,當亦尽头。故佛又云:「思殺生食肉者,造地獄家畜身。」甚可畏也!
三十二 天火焚燒罪簿唐朝開元十五年,迫令將六合统共的村坊佛堂,小的拔除,功德移入鄰近梵刹;大的則一律封閉。好多不信佛的东说念主,都乘機拆毀梵刹,許多大佛堂及大佛像,被他們殘酷地破壞殆盡。
新息縣令李虛,平日嗜酒,脾氣倔強,行事乖戾反常。這一天,李虛喝得醉醺醺,豫州的行文剛好來到,限令三天之內拆毀呈報。李虛閱文愤怒,下令縣內禁止拆毀,違者處死,縣內的佛堂遂得以保全。
李虛平日好殺,剛愎私用,當時並非愛護或憐惜這些佛堂,只因一時的忿恨,才给以維護。他作念了此事,一直不以為意。
一年以後,李虛染患重病,終於不治而死,屍體隔了十多天才入殮,次日準備出殯,他的母親、浑家及兒女圍繞在棺木旁不停地哭泣。到了夜深時,忽然聽到棺木內指爪輕擊木板的聲音。开端群众還以為是老鼠咬物,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李虛的浑家嚇得趕緊脱逃,唯有他的母親不愿離去,叫东说念主設法開棺。他們說:「現在是夏天,屍體恐怕早已腐壞了。」他的母親不顧一切,催促他們立即開棺。
棺木啟開之後,發現李虛已經復活,全身高下有多處潰爛,李虛馬上淋浴敷藥,休養了一個多月,才痊癒。李虛死而復活,將入冥的經過告訴家东说念主。
开端,他被兩位鬼卒拘至閻府,尚未見到閻王,只見到階前的典吏。這位典吏生前原是新息縣的又名職員,故去一年多。典吏一見到李虛便說:「長官為何來到此地?」李虛說:「我剛才被拘錄來此。」
典吏說:「長官平生喜爱殺戮,不知罪福,現在應當受報,怎麼辮?」李虛聽完相称憂懼,就向典吏乞助。
典吏說:「旧年,迫令拆毀六合佛堂,惟獨長官所轄的範圍內,得以保全,功德很大。等一下閻王審問時,不必多說,只消將此功德回報即可。」李虛一一牢記在心。
少顷之後,閻王升堂,敕令傍边將李虛帶來,並稽查他的善惡簿。有位冥吏拿著一册書冊,在堂上侍立著,閻王身後尚有兩位青衣孺子隨侍在側。
閻王敕令冥吏翻開書冊,唱讀李虛的罪業。冥吏說:「李虛平時喜歡宰割羊腳,依律應當杖打一百,並割身上之肉一百斤,以償罪報。」閻王說:「就割他身上的肉,以示懲罰。」
李虛趕快回稟說:「旧年,上級迫令拆毀佛堂、佛像,惟獨我管轄的範圍內得以保全,可否仗此功德免除罪報?」
閻王聞言大驚,趕緊問傍边說:「果真有此事?」
冥吏說:「沒有。」
新息的典吏立即趨前稟告說:「有的,此事記載於天国的福簿上,不错查得到。」閻王說:「趕快前去稽查回報。」
殿前南邊的低牆有樓閣數間,冥吏登樓稽查,一時之間,尚未找到。
這時,有兩位梵衲來到殿前,閻王問說:「二位曾作念什麼功德?」一位复兴說:「平日常誦金剛經。」一位說:「平日常讀金剛經。」
閻王聞言,馬上起立合掌,很恭敬地說:「請兩位法師登階。」
王座之後有兩個高座,右邊是金座,左邊是銀座,閻王請誦經的坐金座,讀經的坐銀座。兩位梵衲坐好之後,打開金剛經,開始誦經。
閻王仍然直立著,雙手合掌,態度恭敬聆聽。誦讀將畢時,忽然有五色调雲飄到銀座前,兩位梵衲騰空飛去,頃刻間灭亡了蹤影。閻王告訴階下的东说念主說:「兩位梵衲都已生天而去。」
這時,冥吏檢查完畢,回到殿上,稟告閻王說:「李虛的福簿上僅記載一條,旧年迫令拆毀佛堂,新息縣獨得周密,藉此功德不错抹杀一生所造之罪業,並延壽三十年,仍生善说念。」
冥吏說完之後,罪簿軸中自動出火,焚燒成灰燼。閻王說:「放李虛复返陽間。」仍派兩吏護送他出城。
他們走出南門不久,看到前边有座高樓華屋,裏面的男女雜坐在一起,樂飲歌乐。李虛一向愛好唱歌,遂駐足觀賞,兩位鬼吏敦促說:「趕快通過此地,不要觀看,否則對你不利。」李虛不信,仍停在門口佇立觀看。
店裡的东说念主向李虛打招呼:「進來坐啊!」
兩位鬼吏說:「此地非善處,你如果不信托,那就進去吧!」
李虛那裏肯信?他大步逕自走入店中,裏面的东说念主都站起來歡迎,李虛很高興地與他們一起作樂,他們斟酒來敬李虛,李虛端起羽觞一喝,發現原來是糞汁,臭穢難聞,準備撇下不喝,這時從床下鑽出牛頭卒,舉起刀叉頂住李虛的胸部,不讓他離去,逼著他連喝數杯,才讓他離開。李虛走了出來,與兩位鬼卒會合,兩位鬼吏領著李虛,走到一條荒田小徑中,看到遠處有一盞燈,相称亮堂,燈旁有個大坑,深不見底,兩吏將李虛推入坑中,李虛於是甦醒過來。
李虛素性冥頑,不知罪福,因為喝酒違令,無意中保全了佛堂,雖非他的本意,尚且獲得天火焚燒罪簿,得以抹杀一生的罪業,免墮三惡说念之苦。倘若出自至誠之心,護持佛法,其功德豈不是更不可思議?
佛、法、僧三寶的威德莊嚴及光明,具有無量功德,是眾生無上福田。佈施供養,讚歎瞻禮,乃至恭敬合掌,均可獲福無量。
地藏經中,佛說:「未來世中,若善须眉善女东说念主,於佛法中,種少善根,毛髮沙塵等許,所受福利,不可為喻。」地藏菩薩也說:「我聞閻浮眾生,但能於諸释教中,乃至功德,一毛一渧,一沙一塵,如是利益,悉皆自得。」護持佛法的功德,地藏經校量布施功德緣品中載之甚詳,為了使眾生見佛聞法睹僧,皈向三寶,獲無量法益,我們應以大無畏的精神,護持佛法,昌隆聖教,俾使佛法久住世間,不斷地流傳下去,使得流轉於死活愁城中的眾生,受到佛法的教授,發菩提心,邁向解脫通衢。
三十三 不可有吃醋之心盧弁,他的伯父任職湖城縣令。有一次,盧弁從東都來观测伯父,夜宿官邸中。夢見兩位黃衣使吏領他到冥城,使吏引他入見判官,判官又派使吏帶著盧弁去參觀地獄。
他們來到一棟石造的房子,並無樑柱,房中置放大石磨十多部,磨旁有數百位婦女胪列著,石磨不斷地自動旋轉,每部石磨皆有牛頭獄卒防守,獄卒將婦女一個一個地擲進石磨孔,隨著磨的旋轉,婦东说念主的身體被磨得血肉迷糊,甚為悽慘,哀號慘叫的聲音,令东说念主不忍卒聞。
盧弁看到他的伯母也在行列之中恭候受刑,盧弁問她說:「妳造了什麼罪業?缘何受此罪報?」他的伯母說:「我因為生前吃醋,死後才遭受此罪報。」接著向盧弁懇求說:「我知说念你一向持誦金剛經,請你趕快為我誦經,或許不错減罪。」
盧弁開始誦金剛經,這時,十多部的石磨一聞誦經聲,霎时罢手不轉,受刑东说念主遂得稍獲休息。
守候在一旁的獄卒見狀,趨前質問盧弁:「你是何东说念主?為何來此誦經,大轉法輪,度脫他們的苦難?」
盧弁复兴:「我看到我的伯母在行列中,我很想救她。」
牛頭卒說:「先讓我去稟告判官。」判官聽完獄卒所說,就派黃衣使吏護送盧弁和他的伯母返陽。
當初與盧弁同业的,僅有小奴一东说念主,看到盧弁故去已經半天,感到驚惶失措,盧弁正好醒了過來。
盧弁到了湖城,看到伯父正在禮懺,虔誠地諷誦佛經,伯母当面而來,緊緊地执住他的手,状貌激動的說:「本日要是沒有遇見你的話,恐怕我這血肉之軀已被磨成肉糜,能夠得到新生,都是佛力護佑,你的功勞最大。」遂再三地向他致謝。
盧弁的伯母蒙他誦經救助,逃過了一場大劫難,不僅吞刀刮肠,更因深感經力不可思議,全家從此虔奉佛法,持誦金剛經不輟。
先輩有云:「見东说念主有快活事,便當生欢畅心;見东说念主有失落事,更當生憐憫心。」若有一念吃醋,則見东说念主有得,如己有失;見东说念主有失,如己有得。吃醋之心宛如一把芒刃,譬如見到別东说念主有什麼勝過我方的,举例錢財多、地位高,或名譽、學問‥‥‥等等,內心便自磋议词然地生起了吃醋,且如刀割我方的身體般的難受,吃醋心之可怕,由此可知。
三十四 借經讀誦,罪業可免陳昭,唐朝漢州孔目(官名)。有一天夢見一個东说念主到他的床前說:「趙判官叫你去。」陳昭就跟著他進入冥府。
到了冥府,趙判官說:「你知说念過錯嗎?竇懸他殺牛,你拿了一個牛頭,依功過表格來看,此事應記過一百,而你佔五十。」
趙判官又問他說:「你有什麼功德?」
陳昭复兴說:「曾經向表兄借金剛經持誦。」
趙判官命他合掌祈請,看到一册用黃色布巾包住的經,從天外着落,落在陳昭的眼前,他撿起來一看,果然是向表兄借的那本金剛經。
趙判官說:「這樣不错免了。」於是就放他還陽。
三十五 功德最為第一趙文昌,隋朝開皇十一年,出任太府寺丞。有一天暴死,經過三天又甦醒過來,說出入冥的經過。
他到了冥府,冥王問他:「你一生曾經作念過什麼福業?」
文昌复兴說:「我因家貧,沒有作念什麼功德,仅仅專心持誦金剛經汉典。」
冥王聞言合掌,相称恭敬地說:「善哉!善哉!受持金剛經的功德甚大,不可思議。」
冥王回顧冥吏,說:「你仔細的查一查,怎麼不错錯捉好东说念主?」冥吏查閱了文簿,回稟冥王說:「確實是捉錯了,文昌還有二十餘年的壽命。」
冥王複查屬實後,告訴文昌說:「你隨著冥吏去取一册金剛經來。」
文昌跟隨冥吏往西南边大約走了五六里,來到冥府存放經典的所在,數十間房屋都相称宏偉華麗,陳列著各種佛經,莊嚴萬分。文昌閉目合掌,信手抽出一卷佛經,大小恰如畴昔讀的一般,封套上寫有「功德最為第一」,打開一看,原來即是金剛經。
文昌回到殿上,冥王敕令屬下拿著剛才攜回的金剛經,由一东说念主在西邊捧經,又派东说念主備妥七寶鋪設的床席,叫文昌坐在上头誦經,一字不遺,才令放還。
冥王派屬下帶著文昌從南門出去,看到周武帝被關在門旁的房子裡,頸上帶著三重鉗鎖,他對文昌說:「我毀滅佛法的罪業極為清贫,請你轉告隋皇帝,請他為我作些功德,才略超離地獄。」
出了南門,看到一個大的糞坑,坑中有一個东说念主伸出頭來,文昌詢問他是誰?原來是秦將白起。(白起乃秦國大將,破趙時,坑埋沒了趙國的降兵四十萬,造下無邊殺業,遂墮糞尿地獄。)
文昌還陽後,入奏隋帝,隋帝乃下令替周武帝轉讀金剛經,設大供三天,並將此事錄入隋史。
三十六 舌受犁耕未受傷高紙,唐朝东说念主,是隋朝僕射(官名)高穎的孫子。龍朔二年時,有一天,高紙騎著馬出長安順義門,忽然遇到兩個騎馬的东说念主向他說:「王在叫你。」高紙不愿去,但不知说念他們是鬼使,於是鞭打馬匹,要想脱逃,卻被那兩個东说念主攔住不放。
高紙有個哥哥在化度寺落发為僧,高紙想進入寺內,鬼使擋住寺門不愿讓他進去,高紙舉手毆打鬼使一拳,鬼使愤怒,將他拖落馬下,他便昏絕不省东说念主事。
寺僧發現,將他抬入寺內,到了次日早上,他才甦醒過來,說出入冥的經過。
开端跟著兩位鬼使去見冥王,冥王說:「你的時候還未到,只因曾經毀謗佛法,故將你拘攝來此,讓你活受其罪。」冥王敕令傍边拔高紙的舌頭,用犁去耕,但是屢次都未受傷。冥王詢問冥吏,高紙究竟曾修甚麼福德?
冥吏复兴说念:「他曾經念誦金剛經。」冥王稱善,遂令放還。高紙從此一心持誦金剛經,終生不輟。
三十七 三卷經敵不過一篇奏疏
宋朝時,有一位馮察院,每天持誦金剛經三卷。二十八歲的那一年,曾經為國事遞上一篇奏疏。當天夜裏四更,他被鬼吏追入冥府,閻摩皇帝深責他說:「你素來持誦金剛經,本可活至七十九歲,官至樞府,祇因此篇奏疏,有損於匹夫匹妇匹夫平民,依律應當削除你的福祿,撤离你的壽算。」
馮某大為驚恐,後悔我方的作為,馬上俯伏稟告說:「我的陽壽既然未盡,乞賜再生,誓當終身持經,力行陰騭。」
皇帝誡諭他說:「念你誠心悔過,姑且放你返陽。你要記住!但凡执有權柄的东说念主,不错用一册記事簿,把日間所作所為,一一给以記載。倘若有損於民,必不敢書寫,也因而不敢去作,這是最好的延年之術。纔舉一善念,惠民恤物,則陰德與日俱增,必增祿壽,並蔭及子孫。倘若稍存苛刻剝削之心,則陰德驟損,馬上就會受到嚴譴。因果報應,昭然不爽。」
馮某既得返陽,從此戒慎恐懼,力行便捷,利國惠民,廣積陰德,後來果然拜相。
他活到九十八歲,有一天生病臥床,他的第九子,年僅十一歲,在前廳看到無數牛頭馬面,大為驚駭,就問他們何處而來?鬼吏說:「我們特來招待閻摩皇帝。」
兒子將所見稟告父親,馮某笑著說:「生為上柱國,死作閻摩王,這是我應得的去處。」
馮公生為宰相,死作閻摩王,固是正報,然亦非上果。馮察院每天持誦三卷金剛經,尚且敵不過他有損於民的一篇奏疏,因果确凿可畏!
三十八 冥府見聞姚待,唐朝梓州郪縣东说念主,時常持誦金剛經。長安四年,他的母親示寂,遂發願為一火母書寫四部佛經:法華及維摩各一部、藥師經十部、金剛經百卷。寫完諸經,又寫十四卷般若經。
有一天午時傍边,霎时有一隻鹿走進姚家的大門,在擺放經卷的書案前,伸出舌頭舐書案,舐後伏在桌下。姚家飼養有五六隻狗並沒有吠叫,姚待蹲下去將鹿抱起來,鹿一點兒也不发怵。姚待為牠念了三歸依以後,鹿忽然跪下,久久不愿離去。
到了先天年間,諸經寫畢,勘訂完妥即將放入經函。這時,有位屠兒名叫李迴奴,不知何故,霎时來到姚家,站在書案前,含笑地指著佛經,合掌而立,似乎是要請經的樣子。
李迴奴的样貌兇惡,平日耽嗜飲酒,兩眼紅赤,雙耳俱聾。姚待見狀,知说念此东说念主與般若有緣,遂取了一卷金剛經施送給他,李迴奴接獲經卷之後,含笑而去。從此,姚待再也沒見到他。
開元四年,玄宗觀有位羽士名叫朱法印,研習老莊之學極有心得,前去眉州講學,經過數年始還。姚待與鄉中學究二十多东说念主前去問候,一位王姓官員命东说念主殺羊煮熟來招待群众,姚待忍不住嘴饞,隨口吃了四五塊。
姚待返家後的第二天,忽然覺得頭痛,全身的關節彷彿刀割一般,祸害萬分。到了黃昏,病情轉劇。霎时門外面傳來招呼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地走了出去,原來是一位黃衣东说念主,黃衣东说念主告訴姚待說:「冥王叫你前去。」姚待雖不願意,但也只好跟隨黃衣东说念主而去。
黃衣使臣引他入見冥王,冥王問他:「你生前曾作什麼善業?」
姚待复兴說:「持誦金剛經。」
冥王聞言面帶含笑地說:「善哉!」這時,直立在旁的鬼吏說:「你為安在朱羽士的房間吃肉?」姚待不敢隱瞞,據實复兴說:「吃了四五塊。」
冥王回顧鬼吏,鬼吏高聲說:「他吃了四兩八銖。」
姚待聽到鬼吏向冥王輕聲說:「姚待吃肉不是他的本意,不错放他且归,宰羊之事,俟王某追來之後再行結案。」
這時,姚待看到身後有獄卒押著一個东说念主,頸上架著枷鎖,加了四说念釘鍱,回頭仔細一看,原來是屠兒李迴奴。
冥王問姚待說:「此东说念主讀誦金剛經,是否屬實?」
姚待說:「是的,李迴奴向我請了一卷金剛經。」等姚待再回頭要看李迴奴時,只見地上有一副枷鎖,屠兒已經不見了。
冥王說:「李迴奴已經往生善说念,你也不错复返陽間了。」
姚待走出大廳,看到廳門兩邊有數千东说念主,有的身上帶枷鎖,也有被繩子將手反綁的。姚待看到親家翁張楷亦在其中,雖然帶著小枷鎖,但未加釘鍱。張楷向姚待叩頭求救说念:「請你轉告我的家中,叫他們為我寫經,修諸功德。」張楷似乎想再說下去,但被在旁的使吏制止。
姚待續上前行,看到一位村东说念主,名叫張賢,張賢告訴他說:「趕快走!這裡不是說話的所在。」姚待知说念此东说念主抱病連年,水漿不成进口,原來是魂魄繫於冥司,才會得此重病,久治不癒。
姚待走沒多遠,遇到鬼吏送他返陽。姚待醒後,才知说念我方已經故去一天。他到親家張楷的家中,得知張楷已經示寂,遂說出冥府所見,並將張楷顶住的話轉達。
他又來到張賢的家中,看到張賢仍然臥病在床,姚待又將冥府所見告訴張賢的兒子,他們坐窝寫經,不到五天,張賢的病就痊癒了。
第五篇 癒疾病 一 舐慈親之目,盲瞽復明唐朝武德年間,江陵有個东说念主名叫陳昭,虔誠奉佛,持齋吃素,並持誦金剛經。
一日,有一條大蟒蛇到他的座旁聽他誦經,誦畢即退,天天如斯,陳昭見狀也不以為意。經過了數日,他有位鄰居名叫刁昌,勇猛兇悍,不信佛法,認為大蟒蛇是怪物,有一天伺機將牠殺死。
過了幾天,刁昌就示寂了。示寂不久,他的浑家夢見他託夢說:「我生前殺死一條大蟒蛇,牠本來要聽金剛經一百卷,便不错飛騰,只差七卷,被我妄殺,如今苦不可言,向冥司控訴,冥司遂派鬼使將我抓去,命蛇將我纏身齧噬,我現在祸害難忍!妳趕快請梵衲寫金剛經七卷,替我在佛前懺悔贖罪。」
刁昌的浑家醒來後,想要寫經為一火夫懺悔,但是家景貧困,平日三餐不繼,那有餘力延僧寫經?因此傷肉痛哭。
她有個兒子,名叫僧護,年方五歲,問母親為怎样此傷心?她說出事情的經過,僧護稟告母親說:「為什麼不將孩兒賣掉,來為父親寫經超荐呢?」僧護如斯幼小,即有這份孝心,實在難得!
她摟著愛子前思后想,除了賣兒一途之外,實在找不出第二條路,不错解決现在的窘境。最後萬不得已,只好含著淚水將孩兒抱到市場,賣給一位四川的客商,換得兩貫錢。
她既遭喪夫之痛,如今僅存的命脉,又將離她而去,她面臨生離死別,內心的祸害實如刀割一般,但又不得不傷心的與愛子告別。
送走了孩子,她將獲得的兩貫錢,延請僧眾寫金剛經七卷,她跪在三寶眼前,至心虔誠的祝禱,發下了兩個心願:第一,但愿一火夫依仗寫經的功德,化解仇冤,趁早解脫祸害;第二,但願今生之中,子母有再聚的一天。
她昼夜担心著愛子,有時傷心飲泣,有時号啕大哭。由於傷心過度,竟然把眼睛哭瞎了。但她仍然每天持誦金剛經,孤独孤独的盲婦惟有靠行乞过活,境遇實在悲慘!
她的兒子僧護跟隨著客商到了四川,一晃已是三十年,客商夫婦亦相繼示寂。僧護相称懷念親生的母親,心裏担心著:「母親賣我寫經,以超荐一火父,如今不知是否還健在?」思親之念湧上心頭,他把養父母遺留住的財產變賣,回到了江陵。
他在江陵找尋了很久,始終找不到失踪的母親,於是購屋假寓下來。
那年年底,他準備歲臘祭祖,於是找來幾個行乞的老婦东说念主,請她們來家中誦念金剛經,誦畢後,僧護迴向祝禱說:「我幼年喪父,母親賣我寫經,以超荐一火父,今天倖而能夠重返故里,卻找不到失踪三十年的母親,但願藉此誦經的功德,讓我的父母都能超昇。」
僧護的話剛說完,其中一位老婦东说念主叫著說:「孩兒呀!我即是你的母親,我等你等得好苦啊!那年你剛剛五歲,賣你寫經,以超荐你的一火父,你的賣身契還保存著呢。」
僧護跟隨她來到她的住處,老婦东说念主將賣身契取出,僧護悲喜杂乱,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他雙手發抖,看到母親的眼睛已瞎,遂跪拜焚香祝禱說:「弟子拜告三寶及來往的大地神祇,家母雙目失明,祈求上蒼憫念弟子一派愚誡,讓家母的眼睛能夠重見光明。」
他祝禱完畢,打水嗽口,用舌頭舐他的母親的眼睛。所謂「心誠則靈」,他的母親失明多年的眼睛,竟能重見天日。
失踪了三十年之久,子母重復團圓,已盲的雙目又能重見光明。當她看到這個失踪多年的兒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东说念主,不禁喜極而泣。子母兩东说念主欢畅萬分地叩拜蒼天,當年的心願,終於如願以償!
僧護的母親遂將三十年前的旧事和盤托出,乃是由於丈夫妄殺蟒蛇,致身繫地獄,并且弄得家破东说念主一火。如今仗蒙經力救護,終於能夠子母團圓。在旁的东说念主對他們一家东说念主的碰到,莫不一掬怜悯之淚;同時對於誦經功德的不可思議,讚歎不已!
二 消鬼胎唐朝陵州仁壽縣尉陳惠,他的浑家王氏原是京兆东说念主。未许配前,表兄褚敬對她獻殷懃,並且向她求婚,王氏的父母不愿答應。褚敬憤恨的說:「如果不嫁給我,我作念鬼也會來找妳的。」
後來王氏嫁給陳惠為妻,褚敬終於懷恨而死。王氏隨夫住在仁壽縣,有一天她夢見褚敬前來,於是就懷了孕。
經過了十七個月,始終末能將孩子生下來,王氏擔心是鬼胎,憂懼萬分。她平日就常拜佛,遂入佛堂取出金剛經,發心讀誦,她在彿菩薩前祝禱:「淌若正常懷孕,但願趁早平老实娩;淌若鬼胎,則早銷化。」由於精勤之故,身體漸漸覺得輕鬆,不久鬼胎就灭亡了。
經此徵驗,王氏更加精勤念誦,受持不輟。
三 毀經而啞的勾龍義勾龍義,唐朝閬州郪縣东说念主,以粗活謀生。
長慶年間,有一天他的一又友生病,龍義前去观测,看到書寫的金剛經置於桌上,他無故將經卷毀壞丟棄。复返家後,馬上喑啞不成言語,屢經醫治,仍然無效,他愚昧無知,竟不知懺悔。
過了五六年,龍義有时聽到鄰居持誦金剛經,這時他才醒觉,心中驚惕自責:「從前毀謗此經,以致喑啞。假如現在懺悔,並且終身敬奉,不知说念能不成再說話?」
此後,每當相近傳來誦經聲,龍義就貼靠在牆壁上仔細靜聽,並且默默地懺悔,洗滌畴昔所造的罪業。
過了一個多月,龍義偶爾進入寺中,看到一位梵衲,龍義向他頂禮,梵衲問他有何事?龍義指著我方的嘴吧,梵衲拿了一把刀在他的舌下割了一刀,龍義坐窝就能說話。梵衲念金剛經給他聽,聲音和鄰居的誦經聲完全一樣,龍義向梵衲再三的致謝。
後來龍義再訪該寺,卻不見那位梵衲,他看到壁上須菩提尊者的聖像,正與那位梵衲的样貌相彷彿,這才知说念先前所見的梵衲,恰是須菩提聖僧所示現,於是延請畫工繪製聖像一幅,請回家中禮拜供養,我方也寫經持誦。
四 食犬而盲王偁,唐朝晉州东说念主,素性頑鄙。元和四年時,當地發生疫疾,家东说念主死一火殆盡,唯獨王偁倖免。他在病中好食狗肉,眼睛遂瞎,无用醫藥治療,唯向鬼神祈禱,數年都沒有感應。
有一天,一位異僧到他家化緣,他取出飯菜供養,異僧告訴他說:「佛法中有一卷金剛經,能祛除眾生的疾苦,報應相称神速,居士你能受持嗎?」
王偁复兴說:「我很愚昧魯鈍,眼睛又已失明,恐怕無法記憶。」
異僧告訴他,寫經供養亦然功德無量。
王偁依照異僧的结合,延請僧眾書寫金剛經,再將寫好的七卷送到梵刹,請僧眾誦念。
過了數天,他夢見先前那位異僧,手持芒刃挖他的眼睛,驚醒之後,覺得眼睛似乎略可見物,并且越來越表示,數月後已齐备如初,王偁從此持經不輟。
五 馬難代步,惟賴數頁之經烽子,唐朝豐州东说念主,永泰初年時,戍守邊疆。有一天晚上出去,被黨項綁到西蕃養馬,蕃將交給他數百匹馬,並用皮索貫穿他的肩骨,以防他脫逃。
他飼養了半年,馬匹增加了一倍,得到蕃王贊普子的賞識,不僅賞他數百張羊革,並命他擔任執旗的職務,服侍於傍边,經常賞賜一些剩餘的酪肉等物,對他倍加愛護。
又經半年,有一次贊普子又賞給他許多酪肉,烽子看著酪肉悲泣垂淚,不愿取食,贊普子覺得奇怪而追問其故。
烽子說:「您賜給我如斯厚味的食品,當然應該高興,但是一猜测家中還有大哥的母親,乏东说念主奉養,因此憂慮不已。我最近又經常夢見她老东说念主家,孤独無依,是以內心深感不安,那裏會吃得下呢?」贊普子的心性甚為仁慈,聞之悵然。
當天晚上,贊普子召見烽子,向他說:「你的孝心很讓东说念主感動,但是蕃法森嚴,從無放還的例子,我給你兩匹精壯的馬,你趕快騎著牠遠走吧!」烽子聞言,感動的俯身下跪向蕃王拜謝。
懷著無比興奮的热沈,烽子踏上了歸程。他馳騁在广袤無涯的沙漠中,兩匹馬因體力不支相繼死於途中。他只好曉宿夜行,走了數日,他的腳部不幸被荊棘刺傷,躺在沙堆上,無法繼續行走。
正當焦虑耽搁之際,忽然一陣怪風吹來一件東西,落到他的眼前,他隨手撿來包住受傷的部位,竟然感覺到不痛了,便嘗試著舉步,發現已能行走如初。又經過了整宿,才到達豐州地界。
當他到達家中,他的老母悲喜難抑,顫抖著說:「自從你失蹤以後,我就一心念誦金剛經。有一次請出經卷正在禮拜時,經卷的縫線斷裂,不知何故,竟隐藏了數頁。」烽子也將腳部受傷的事情稟告,他把腳部的傷處解開給母親看,原來裹傷的東西,竟然是那隐藏的經卷,确凿不可思議!
六 四句偈癒風癩強伯達,唐朝房州东说念主。他弱冠時便已染患風癩,這是他门第代遺傳的惡疾。
元和九年,伯達稟告父兄說:「我知说念這種病是治不好的,既然難以糊口,又就怕貽患於後,不如把我送到山巖下去。」父兄們雖然於心不忍,考慮再三,最後不得已,也惟有照著他的話去作念。於是準備好糧食,護送他到山巖下,然後依依不捨地含淚说念別。
伯達獨居於巖下,絕食數日,忽然有一位梵衲經過,看見他那祸害的状貌,悲憫之心油磋议词生,告訴伯達說:「你不错念金剛經中的一句四句偈,或許不错祛除一些祸害。」梵衲當場傳授給他,伯達學會後,就不停地念誦。
經過了數日,伯達看到一隻老虎走了過來,他相称恐懼,就閉目虔誠的念誦四句偈。老虎走到他的眼前,用舌頭舐遍他身上的瘡口。他感到一陣清涼,彷彿敷上了良藥,不再覺得祸害。過了很久,老虎離去之後,伯達發現瘡口竟已乾合。
次日,那位梵衲又來观测他,伯達敘說昨日老虎前來舐瘡的經過,梵衲又到山邊拔了一把青草,交給伯達說:「你將這把草帶回家去煎浴,就不错痊癒了。」
伯達跪拜在地感動得熱淚盈眶,再三地向梵衲致謝他的救命之恩,梵衲撫摸著他的背部,安危一番後,就離去了。
伯達回到家中,具說事情的本末,他的父母及统共親族對於伯達的奇遇,都感到驚異萬分,一再地讚歎經力的不可思議。伯達煎洗沐浴後,身上的瘡疤,從此也沒有再復發,於是終身念偈,從不懈怠。
七 一分功德,重如山丘宋朝有位縣尉,名叫王迪功,平日喜好打獵,藉殺生以取樂。他的浑家則至心向善,虔奉佛法,逐日持誦金剛經。
有一天,他的浑家正在念經,迪功打獵完畢,复返家中,浑家勸他一同念誦,迪功不愿,但禁不住浑家苦苦相勸,只好勉強陪她一同念誦金剛經,從「持經功德分」第十五開始,念完這一分,迪功就不愿再念,逕至廚房,將帶回來的獵物切割烹煮,伴酒作樂。
五年後,迪功染患中風,雖經多方治療始終不見功效,經年臥床不起,不久終於病死。
迪功被攝入冥後,冥王怒責他說:「你既然受有爵祿,應該繼續修福行善,但你卻愛好殺生害命,現在要減你的壽命,絕你的福祿,並將你判入鑊湯地獄。」
冥吏查閱善惡簿後,趨前稟告說:「此东说念主殺業雖重,但生前曾與他的浑家同念金剛經一分,雖只片紙的功德,但是重如山丘,不错將功抵罪,放還陽間。」
冥王怒氣稍解,告訴迪功說:「你的殺業這麼大,若不略施薄懲,怎样知说念警惕?」就敕令冥卒取鑊湯一勺澆在他的背部,然後放他還陽。
他甦醒過來,發現背上長疽,流濃潰爛,痛徹心髓,雖經百藥治療,卻絲毫沒有生效。他知说念這是冥府的鑊湯澆淋所致,不是东说念主間醫藥所能醫治,惟有仗持佛法,才略解脫祸害。
迪功叫他的浑家在佛前,代他發願懺悔:「今後永遠不再殺生,且願書寫金剛經,終身持齋受持。」當天夜晚,他夢見一個梵衲摩他的背部,僅僅摩了三匝,天明醒來後,背疽已自行脫落而痊癒。
八 中蠱痊癒會宗梵衲,唐朝荊州公安东说念主,俗家姓蔡。長慶初年時,中蠱將死,骨瘦如柴,遂發願念誦金剛經。
當他念滿五十遍,夢見有东说念主叫他開口,從他喉中取出頭髮十多根,又夢見吐出一隻比手臂還長的大蚯蚓。從此病體就痊癒了。
九 施經千卷獲神丸宋承信,宋朝秀州華亭縣东说念主。紹興二年,他罹患翻胃的疾病,雖服藥多年,仍不見效。
有一天夜裏,承信夢見一位梵僧告訴他說:「你所患的疾病,乃是宿世業障,以致今生受苦。世間的男女,染患風癱癆跛,盲聾瘖啞,種種惡疾纏身,經年累月枕臥床席,世上的醫藥是無法治癒的。這種求生不成、求死不得的祸害,乃是魂魄被攝於陰司受到拷打,須知因果報應是無差的。我和你有宿緣,特來向你報知,你要是能夠持誦金剛經或書寫奉施,勸东说念主办念,只消剛一舉心動念,即可感動冥官,侦察你的善功。比及放回你的魂魄,然後再遇良醫,你的病就可痊癒了。」
承信醒來以後,就在佛像前焚香祝禱,懺悔往昔所造的罪業,願奉施金剛經千卷,並且終身持誦。
不久,承信夢見金剛神賜他一粒丸藥,服下後,次日醒來立見好轉。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靜養,身體恢復如初,精神比往昔更好。但凡知说念這件事的东说念主,都合掌稱歎此經有起死复活之功。
十 為哥哥誦經治病的吳思玄吳思玄,在唐朝武后時,任國子監大學博士,虔信佛法,开端每天持誦金剛經二卷,五六年後,每天則持誦一卷。
他的哥哥思溫,長安二年,出任漢州綿竹縣令,因病入京醫治,寄住在殿中省尚藥居奉御,名叫張慶的家中,用針灸治療。
張慶一向與巫師有來往,有一天,思溫忽然病發,相称危险,雖用針藥仍然無效。這時正好有一位務州的巫師,名叫褚細兒,來到張慶的家中。據說褚細兒不错見到鬼神,於是在庭中為思溫祈禱治病。
這時庭中尚有數位官吏,而思玄的住處,離張家不遠,張慶派东说念主去报告思玄。
思玄很快地趕到張家,也在庭中為哥哥祈禱。褚細兒與思玄素不相識,驚奇的問說:「這位官吏是什麼东说念主?缘何鬼神看到他來,都嚇得趕緊脱逃了?」
思玄聽了,遂領悟到:原來我平日持誦金剛經,有護法善神保佑,是以鬼神一見到我,便嚇跑了。因此更加精勤念誦祈禱。他持誦了一兩天,思溫的病就痊癒了。
有一天,思玄在渭橋所在,看到一位大約八十多歲的老东说念主,身上還穿著孝服,思玄覺得奇怪,就趨前詢問,那老东说念主說:「我是為我生母帶孝,我的母親在四十三歲時,有位異僧教他持誦金剛經,能得長壽,於是我的母親每天念兩遍,享壽一百零七歲。我的姨母及鄰居們誦念,也都超過百歲。我是衔命母親的囑咐,每天持誦金剛經,現在已經九十歲了。
十一 瘰癘痊癒王昌言,唐朝京兆萬年縣东说念主。久視元年時,他在表兄楊希言的崇仁坊當舖中处置帳務,因罹患瘰癘並延及胸前,疼痛不已,於是發心讀誦金剛經,從此精勤不輟,磋议词身上的癘瘡卻使他痛得說不出話來。
有天晚上夢見一位梵衲手持錫杖,按住他身上的傷口,對他說:「因為你持經的功德,是以特殊來替你治療。」
昌言驚醒起床,不覺大聲叫喚。家东说念主聽到他招呼的聲音,趕緊過來观测,看到他的瘡口流出濃汁,大約有一升傍边,他所患的瘰癘竟因此痊癒了。
昌言從此專心受持金剛經,常誦不輟,活到了六十九歲,在長安元年時壽終。
十二 重見光明周少岳,諱之程,明朝崑山东说念主。五十歲時,忽然失明,眼睛的瞳孔變成碧綠色,縱然是大日间,仍然感到一派迷蒙。他自以為殘廢,因此一心歸依佛門,以抹杀宿世的罪業。他每天清晨誦金剛經三卷,誦經時一心不亂,高聲讀誦,如果有宾客來訪,也不停驻來宽饶宾客。
如斯專心勤誦了十五年,有一天,忽然發現咫尺似乎有一派亮光,但是一會兒又灭亡了,他驚疑萬分地叫家东说念主來看,家东说念主看到他左眼的眼珠已能轉動。又過了兩個月,兩眼就完全恢復正常,重見光明,以致比少小時的宗旨還好。
少岳有感於金剛經的功德,更加虔誠讀誦,後來活到八十歲,無疾而終。
东说念主們经常由於「宝石」二字而蹉跎一生,少岳因業障現前,兩眼失明。要是沒有這段因緣,恐怕還不知懊丧,到老蹉跎,一無所成,隨著業力流轉於死活愁城。這能够即是所謂的「因禍得福」「逆增上緣」吧!
十三 兩眼復明明朝常州有位女尼,名叫慧貞。她是太监之後,自幼舉止有節,長大後想要落发,得到父母的允許,並送她到楞伽菴。她落发後,朝夕持誦金剛經。
同菴中,有位女尼因穢事敗露,波及慧貞。慧貞此時正患眼疾,深感憤恨反抗,因而兩眼俱盲。這樣過了三年,慧貞仍然朝夕持誦金剛經不輟。有一天夢見金剛神告訴她說:「妳的行為並沒有纰谬,應當讓妳重見光明。」
隔天清晨,她睜開雙眼果然重見光明。後來活到九十歲,無疾坐化。
十四 割股療親周得聞,字君升,清朝吳縣东说念主。他天性至孝,五十多歲時,猶割股治療母親的疾病。母親示寂時,他悲痛逾常,遂發願常齋,並持誦金剛經,預定三年之內念滿若干遍,禮懺迴向一火母。他昼夜不停地勤誦,致使眼睛生翳,看不見任何東西。
雖然雙眼失明,他仍不停地誦經,從不停輟,當他快念完時,雙眼竟然復明。知说念的东说念主都認為這是他的孝心所感動,亦然金剛經的功德力所致。
有一天,他手裏的念珠在路上掉落數粒,直到返家想起時,竟在家中的地上撿得,確實是原來的念珠,因此撰寫了一篇《還珠記》,記載這段遗闻。他屢次有瑞應,感到神力加被,因此更加勤誦不輟。
十五 奉公愛民的蔡槐庭蔡槐庭,明朝楚郡东说念主,任嘉興太守,潔己愛民,長齋奉佛,公餘之暇則持誦金剛經。
槐庭的身體向來羸弱,嘗說少年為諸生時,曾經染患重病,因為家貧無法買藥醫治,幾乎瀕臨死一火邊緣,從此發願盡形壽誦持金剛經,疾病遂不藥而癒。
後來參加科舉,登第後出任官職,履新時隨身攜帶此經。他在职內能夠不畏權勢,愛民如子,自奉甚儉,平日所食,僅青菜豆腐,從不吃肉;穿著亦不求華麗,只穿廉價的布袍,從不穿昂貴的絲絹綢緞。
槐庭雖然貴為太守,但生活仍然贫乏,並且時常用薪俸刻印金剛經及戒殺文,廣行勸化,官署內幾乎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一般讀書东说念主當他窗下苦讀時,亦有粗鲁要潔己愛民,但是一朝出仕,多半忙於應酬,汲取賄賂,上級有所需索,則向下屬巧取豪奪,仗恃權勢,欺壓平民,有時候尚不成得到上級的好臉色,确凿可悲可嘆!
蔡公槐庭,沒有社交奉承,故能愛民如子,不畏強權,這種廉政愛民的好榜樣,足以為後代服官者所师法。
十六 佛法非術數相命所能知釋德遵,唐朝義陽縣东说念主,住在申州大雲寺。五十歲的那年,染患重病,全身乏力,病勢危篤。
這時,有位張照藏,精於陰陽推步之學。又有一位張極,精通岐黃醫術。張照藏替德遵推算八字,說他此時適逢厄運;張極為他診斷脈象,也說此病非針灸和藥物所能救治。
既然如斯,德遵心想:「與其等死,不如向佛法中祈求,或許尚有但愿,也說不定。」於是發心開始讀誦金剛經,他的身體雖然羸弱,且身染重病,但每天仍然念誦數十遍。
他危坐在蒲團上,不論日间和夜晚,都很精進的持誦,由於他虔誠懇切,所謂心誠則靈,業障逐漸抹杀,不到十天,未經服藥,病況镇日漸轉好,沒多久就完全康復。德遵從此以持誦金剛經為常課。這時孟獻忠任申州司戶,德遵梵衲已七十多歲了。
由此可知,大乘佛法的功德力,豈是術數、推步所能得知的!若非宿根深厚,顺服佛法之东说念主,又豈肯篤信實行呢?
十七 醫藥只能醫病不成醫命杜思納,唐朝京兆城南东说念主,任官潞州銅鍉縣縣尉,考滿之後,已經七十歲了。由於大哥氣衰,染上重病,身體日漸虛弱,當時名醫都說難治,雖藥物治療多時,未見起色。
這時,他的好友權瓘被派任為漢州司功,前來向他说念別,思納颜色颓废,語氣悽涼地告訴權瓘說:「我身患重病,这次分離,很有可能成為永別。佛法中有部金剛經,不错抹杀多生的業障,我想發願讀誦,如果能夠痊癒的話,你我就還能再見面。」
思納從此發心念誦金剛經,沒過多久,病況漸漸好轉,更加誠懇惕勵,每當他持誦之時,都可看到佛像放出光明,增加他無比的信心。
後來權瓘复返京師,思納已經痊癒,相互都讚歎金剛經有如斯不可思議的威神之力!
醫藥只能治病不成醫命,倘能發至誠恭敬之心,受持讀誦金剛經,現世中滅無量误差,抹杀多生的業障,增長無上福慧,獲最勝福田;若能更加念经迴向,決定往生西方,未來必證菩提。
十八 聞經病癒游珣貞,唐朝廣平东说念主。久視年間,任桂府戶曹參軍。其女患病多年,身體日漸孱羸,這時珣貞正好考滿复返洪州,其女病況益加沈重,雖經服藥多時,仍未見起色,就對他說:「女兒記得某年曾經讀金剛經,如今臨死之前,很想在佛堂再讀一遍,若能如斯,則死而無憾。」
珣貞夫婦聽完此話,內心相称哀傷,不禁痛哭流淚,在佛堂裏找出金剛經,然因其女身體虛弱,眼睛無法睜開,口也不成讀誦,珣貞夫婦於是一起為她讀了數遍。
一會兒,她的眼睛逐漸睜開,手指著經卷,好像是提真金不怕火閱讀的樣子,珣貞夫婦見狀,就將經卷放在她手上。這時候,她仍然讀不出聲,仅仅眼睛看著經卷,似乎是在默念。
不久,佛堂中忽然放出光明,經卷也发射色泽,统共在佛堂裏的东说念主,見到這種瑞相,無不齊聲讚歎,群众也同時看到她的臉上冒汗,一會兒便汗流浹背,想要睡覺。經過整宿的休息,醒來後告訴家东说念主說:「我全身的祸害,已經完全灭亡了。」不到十天,身體完全復原。從此以後,他們全家都勤誦金剛經。
宇宙上有好多疾病,醫藥是無能為力的,這都是多生以來殺生食肉之罪業所感。以佛法來說,但凡遇到疾病,除了延請醫生治療之外,更應廣行功德,戒殺、放生、誦經、禮懺,才略抹杀業障,如果病情嚴重,無法治癒,更應專心念经,求願往生,切勿殺生拜神,徒增業障。
第六篇 救殺戮 一 金剛梵衲唐朝時,秦宗權興兵作亂,蔡州有個东说念主虔奉佛法,平日持誦金剛經,深受东说念主們尊重,他被秦宗權脅迫派作奸細,令他到黃州潛伏探事。
他到達黃州不到十天,就被东说念主告密查獲,當時宋汶任黃州刺史,聞悉愤怒,下令將他斬首。
當他被縛送往刑場,行刑前,宋汶接到屬下報告,加官的特使即將來到,部下稟告說:「加官是值得慶賀的喜事,不宜引申殺戮。」宋汶覺得很有意思,就下令暫停行刑。
過了一個月,使臣還沒有到,於是再度下令行刑,當他被提议時,又傳來加官使已經入境的音书,只好再度停刑,暫予禁錮。
宋汶送走加官特使後,又將他提议,準備行刑,剛好一位將領進入衙門,看到宋汶要斬決奸細,遂向宋汶進言说念:「黃州這所在,兵強馬壯,城堡堅固,那怕奸細潛伏?我仔細觀看這位奸細的姿色,頗為慈蔼,不可能是亂黨,似乎是被叛軍脅迫而不得不屈從,不如饒他一命,也不错顯出您的寬大。」
宋汶想了一想就點頭答應,命东说念主剃掉他的頭髮,並且在頭上加了一副鉗具,叫他出去化緣,以便缔造開元寺。
他頭上帶著鉗具,到市场东说念主多的所在去化緣,經過很長的時間,才將建寺所需的款項募足。
當開元寺即將完成時,宋汶夢見八大金剛向他說:「負鉗的梵衲如斯苦行,已將建寺的款項籌足,而開元寺也即將落成,你何不撤离他頭上的鉗具,以表揚他的善行呢?」
得此異夢,再加畴昔三次臨刑之前,每次都在最後一刻,因故逃過一死。宋汶認為這絕不是正好,分明是金剛護法黝黑救護所致,對於佛法的靈奇,深感不可思議,內心極為歎服,坐窝敕令部屬將他頭上的鉗具卸除,並以殊禮招待他。從此黃州的东说念主都尊稱他為金剛梵衲。
二 口生蓮花宋朝淳熙元年,揚州府承局周興,自幼逐日持誦金剛經一卷,不論公私怎样冗忙,必定抽空持誦。
有一次,他奉太守莫濠之命,攜帶錢幣、絲料、沉香及壽燭等獻禮,大約價值一千多貫,要往朝中向顯貴祝壽。
到了瓜洲渡,周興寄宿在郁三所開的客店中。郁三夫婦看到周興的行李沉重,遂起了貪念,與哥哥郁二計謀,在三更時分,入房將周興打死,抬到離店約有五里的所在,將屍體埋在路旁,並將周興所帶的行李及財物盡行劫走。
周興因為超過回報的限期,仍未复返揚州府向太守覆命,被誤為攜款潛逃,他的浑家因此被官府監禁於獄中。
太守屡次派东说念主前去找尋,始終找不到周興及他所攜帶的財物。後來,太守奉召前去朝中,帶著傍边侍從启程,到了離瓜洲渡尚有五里的所在,忽然看到一朵蓮花攔阻於路上。太守令侍從將蓮花折斷,部下雖然用芒刃劈砍,仍然砍不斷,太守覺得很奇怪,遂命东说念主马上挖掘望望,挖到約四五尺深時,霎时看到一具屍體,原來蓮花是從死者的口中長出。
眾东说念主將死者抬出,仔細端看,死者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再詳加熟視,竟是旧年失蹤的周承局,於是太守命东说念主將他攙扶到相近的东说念主家,用粥湯逐步調理。
到了次日,周興才略開口說話,他說:「我帶著祝壽的獻禮,寄宿於客店中,遭郁二及郁三謀財害命,我被他們打死掩埋,于今已有十八個月了。」
太守一聽大驚,趕忙問說:「你為何能夠不死?又不覺得飢餓呢?」
周興复兴说念:「這都是我畴昔持誦金剛經的功德力所致,我被埋於地下,宛如在夢中,看到一位金剛神,將一朵蓮花插在我的口中,是以于今仍然不覺得饑渴。」
聽完周興所說,太守不禁肅然起敬,合掌再三讚歎說:「我曾聽聞金剛經有不可思議的功德,一直未能顺服,經你這麼一說,才知金剛經有如斯神力,确凿佛法無邊!我深感慚愧,已將你的浑家監禁年餘,現在後悔也來不足了,我想平日所審理的案件中,必定有不少是冤枉的。」
太守坐窝行文揚州府官,將周興的浑家儘速釋放,並且差东说念主將郁二及郁三夫婦逮捕。他們知说念無法隱瞞,只得招認出確實在三更時分,打死周興,再劫走他统共的財物。
真相既得大白,太守遂將全案的經過具文奏呈皇上,皇高下了一说念聖旨:「周興承佛法不可思議的功德力,是以神天守護,遂得死而復活,善行殊堪嘉許。郁二及郁三謀財害命,罪孽清贫,如果给以寬貸,就怕以後再陰謀害东说念主,應一併给以重杖處死,郁三的浑家脊杖二十,充軍国际,永不放還。」
觀看此事,周興身故埋於地中,口內尚生蓮花,則至心持誦經卷者,一心不亂,其身坐蓮花臺,又有何疑?
再從這篇故事看來,周興所受的冤屈,得以败露无遗,皆是佛菩薩黝黑護佑,才得免於死一火及饑渴。缘何周興掩埋於地下年餘,卻未被來往的行东说念主發現,一直要到太守赴京的途中,才從大地出現蓮花,終得湔雪沉寂年餘的冤屈,其华夏因安在?
我總認為佛菩薩為了開示教授,啟东说念主敬信之心,令太守親見其事,故冥冥中如斯安排。要否则,若經由路东说念主發現相救,再由周興面報太守,所謂「眼見為憑」,太守未能親見,当然不會如斯顺服。當然,最後也不會達於聖聽,使靈蹟彰顯於世。故吾等本日能有此勝緣聽聞佛法,如果不成聞而起信,進而努力修行,豈不辜負佛菩薩的諄諄教誨!
三 金剛神護城甯勉,唐朝雲中东说念主,虔奉佛法,常持金剛經。
他少小勇武,善於騎射,天生神力,无用武器就才略格猛獸。北都守嘉許他的勇猛,命他署理衙將,率領四千士卒,駐守飛狐城。
這時,薊門元帥驕悍吹法螺,擁兵抗争,下戰書到京城。唐文宗愤怒,坐窝詔令北都守给以討伐。
京城的詔書尚未到達,而薊門大軍已經出發,趁著夜晚攻打飛狐城。
薊門的大軍來勢洶洶,鉦饱读驚天震地,飛狐城內,东说念主心惶惑。城中推派长者來向甯勉進言说念:「薊門大軍來勢凶猛,不可力敵,現在已經兵臨城下,情勢甚為危险,我們但愿趕緊棄城避难,要否则被他攻陷,就後悔不足了。縱然皇帝策动奥密,也不成為我們雪冤啊!」
甯勉自忖:部下的军力虽然回击不住來襲的賊兵,淌若聽從城中长者的建議,未奉詔書,怎可擅離職守?如果堅壁固守,一朝被攻陷,又擔心全城东说念主會悉遭屠殺。
正當甯勉猶豫不決,忽然接到部下稟告說:「賊兵已經潰敗,有的放棄武器,現在都在城下。」
甯勉不敢信托,坐窝登上城牆察看,這時月色皎潔,他看到賊兵奔馳潜逃,跌倒陷落的不可勝數,好像有大軍在後面追趕似的。甯勉大喜,敕令部下打開城門,驅逐賊兵,並虜獲好多武器盔甲。
甯勉親自给以審訊,那些俘虜說:「我們看到城上有四位二丈長的巨东说念主,英武嚴峻,張目怒視,相称可怕,巨东说念主袒胸露臂,手中拿著利劍,我們看到之後,都驚惶逊色,趕緊脱逃,那裏還有鬥志呢?」
此時,甯勉才知说念,這是金剛神顯靈配合,才救了全城。甯勉後來曾任御史中丞,又任清塞副使。
四 兗州將軍唐朝乾符年間,兗州節度使崔尚書,執法相称嚴峻。有一個軍將,召集時不到,崔某愤怒,於是下令在衙門马上問斬。該軍將被斬後,身體的顏色絲毫沒有改變,大眾頗覺驚異。
當天晚上三更時分,那位軍將見到我方躺臥於街上,就走回家中,妻兒一見到他,相称驚駭,以為他是阴灵,軍將告訴妻兒說:「我剛被斬決時,如醉如睡,也不知身在何處,沒有任何祸害,到了深夜,感覺身在街说念中,於是复返家中。」全家东说念主驚喜萬分。
隔天早上,軍將進入衙門謝罪,崔尚書驚駭难堪地問说念:「你究竟會什麼幻術?否則岂肯不死呢?」
軍將复兴说念:「我不會什麼幻術,仅仅從小持誦金剛經,每天念三遍,昨日因為誦經延遲,才過期報到。」
這時,崔尚書心中的疑問才稍為抹杀,繼續問说念:「還記得斬決時的情形嗎?」
軍將說:「我被押出衙門後,感覺身在醉夢之中,一切都不復記憶。」
崔尚書又問说念:「你平日持誦的金剛經,現在何處?」軍將答說在家中的佛櫥經函之內。崔尚書命他坐窝且归取經。
軍將取回之後,打開經函一看,見到五色毫光從經中射出,經卷已經分红兩段。崔尚書驚異萬分,深自悔過,不停地安危軍將,稱讚他誦經的功德。
崔尚書說:「我給你一筆錢,寫金剛經百卷,請延壽寺的僧眾誦念,也可懺悔我的罪業。」誦畢,僅留存十卷於延壽寺供養,其餘的則施送受持。現在兗州延壽寺門外,即是軍將被斬決的所在,斬斷的經卷仍舊保存著。
五 沈海底的殷商唐朝有個殷商,誦念金剛經,长期不渝,每次都將經卷隨身攜帶。有一次到外國去經商,晚上住在一個海島上,同业的商东说念主覬覦他的財富而把他殺死,裝在一個籠子裏,同時縛以巨石,連同經卷一同沈入海底。
黎明後,那一夥商东说念主駕船離開海島。那座海島上有一僧院,僧眾們到了晚上,都聽到海底傳來念誦金剛經的聲音,覺得相称奇怪,派了一個善於游水的东说念主潛入海底,撈起了一個大籠。
這位殷商爬出籠外,告訴他們說:「我被同业的商东说念主謀殺,沈入海底,我不知说念是在籠子裏,只感覺好像身處宮殿中,時常有东说念主送飲食來,相称安樂安详。」
島上的僧眾聽了之後,讚歎不已,知说念這是金剛經的靈驗,商东说念主就在該僧院削髮落发。
六 胡僧施藥唐朝大曆初年,崔寧鎮守西蜀時,有個英勇的部下,名叫張國英,時常持誦金剛經。
這時,楊林抗争。有一天兩軍交戰,國英被箭射中腹部,箭鏃深入肉中不成拔出,醫生認為一定會死。當天晚上,國英夢見一位胡僧,拿了一個藥丸給他吞服。次日早上,箭鏃竟然自行滑出,瘡口也很快就癒合了。
七 三刀法師三刀法師,唐朝廬陵东说念主,俗家姓曹,原名伯蓮,姿色醜陋,但心性慈蔼。他自幼奉佛吃素,平日持誦金剛經,隨時將經放在竹筒內佩帶身上。
安史之亂後,剌史劉寧徵兵甚為緊急,曹某被派為軍中小將,不幸戰敗一火命而被捕,判處死刑。斬首時一連用了三把刀都先後折斷,脖子卻絲毫無損。劉剌史感到相称奇怪,問他有何法術?
曹說:「我志在落发,平日誦念金剛徑。」
刺史問他金剛經在何處?他說:「被捕時失慎遺失。」刺史派东说念主尋找,果然在數百步外找到了一隻竹筒,上头赫然發現三條刀痕。
劉寧讚歎不已,便赦免了他,並將此事奏聞皇上,皇上賜號「三刀法師」,敕住本郡龍泉寺。
八 亂箭百發,安心無恙唐朝時,浙西府有個官吏名叫徐己,杭州东说念主,家中相称豪阔。他每天五更就起來持誦金剛經,直到三卷誦畢,才去衙門,從不停輟。
有一天,一百多個盜賊到他家搶劫,將徐己綑綁起來,準備將他亂箭射死,徐己說:「我是金剛不壞身,看你們能對我怎麼樣?」過了一會兒,群众都看到佛陀出現在虛空中,盜賊們射向徐己身上的箭,百無一中,徐己則安心無恙。
盜賊驚異萬分,遂問徐己說:「你究竟會什麼法術?要否则我們射出的箭,怎麼射不中你?」
徐己說:「我那裏會什麼法術,只不過是每天持誦金剛經,有三寶護法黝黑保佑,你們豈能傷害到我?」徐己勸他們不可繼續為非作歹,早日改過向善,以免遭到惡報。這群盜賊親見佛法的不可思議,又受到徐己的感化。從此棄邪歸正,不敢作惡了。
九 脫枷後,頸上放色泽唐朝,長安縣有個死囚,在獄中四十多天,不停地持誦金剛經。行刑那天,剛把頸上的枷鎖取下,頸部竟发射出長數十丈的色泽,照射了整個長安縣。縣令遂將上情奏報玄宗,玄宗下詔赦免了他的罪。
十 五色圓光護體陳哲,唐朝臨安东说念主,家住在餘杭,平日持誦金剛經。
廣德初年,草賊朱潭率眾入侵臨安,陳哲攜帶細軟,正準備逃往他處,不幸剛好碰到他們,草賊爭相拿劍刺他,每次砍下,都看到方圓五六尺的異光,保護著陳哲,因此屢剌不中。
草賊驚歎的說:「你确凿個聖东说念主!」於是相率離去。
十一 策內無名隋朝仁壽年間,杜之亮任漢王諒府的參軍。諒在并州舉兵抗争失敗,之亮及统共的僚屬都被關入獄中,之亮恐懼萬分,昼夜涕零。
有一天,之亮夢見一個梵衲告訴他說:「你只消持誦金剛經,就不错免除此厄。」
天亮後,之亮懇求獄卒請得此經,欺诈寢食之餘,不停地持誦,從未懈怠。
不久,傳來即將行刑的音书,當時统共被捕的官吏,知说念隨時就有殺身之禍,個個驚惶失措,垂淚悲泣,但之亮毫無恐懼,仍一心持誦。
行刑時,被喊到名字的都被抓出砍頭。但是名冊內沒有之亮的名字,因而倖免一死,過了不久,杜之亮就被釋放。唐朝顯慶年間,之亮卒於黃州剌史任內。
十二 殿前獲宥蕭瑀,是梁武帝的玄孫,隋朝時,任官至中書令,封宋國公,他的女兒為煬帝皇后。蕭瑀篤信佛法,常持金剛經。
蕭瑀因為提議討伐高麗,分歧聖意,他和賀若弼及高穎都被監禁候審。蕭瑀在禁所八天,念金剛經七百遍,隔天身上的枷鎖霎时自動脫落,防守的东说念主大驚逊色,趕快又把枷鎖套上。到了殿上,惟有蕭瑀一东说念主獲得赦免,其餘二东说念主受到重罰。
他獲釋回來後,撰寫般若經靈驗十八條,又雕镂檀香寶塔,用來貯存經典,塔高三尺。有一天,忽然在庭院看到一尊鈺石的佛像,將之供奉塔中,獲得舍利百顆。貞觀十一年,曾見普賢菩薩冉冉向西而去。
十三 神东说念主怒视唐朝永泰初年,朔方節度史張齊丘,虔信佛法。他每天清晨起來,必定在佛前念金剛經十五卷,數十年來從不懈怠。
有一天,他衙內的小將犯了錯,就怕事機敗露,索性煽動數百东说念主謀叛。這天,齊丘退衙,正在廳前分散,忽然看到數十东说念主攜帶兵刃衝了進來。這時齊丘身旁僅有傭僕,並無護將隨侍在側。他趕快奔向宅門,穿過小廳,剛走了數步,回顧後面卻沒有叛賊追來,心中不禁起疑。
齊丘到了宅門口,聽到家中的妻女及傭僕們驚叫说念:「有兩個甲士在廳屋上。」
此時,衙門中的將校聽說有东说念主叛變,率領大都兵士趕來前廳,看到十多個东说念主都直立不動,垂手張口,手中的武器都已掉落地上,遂將他們一一擒縛。
其中有五六個叛徒,由於驚嚇過度,根蒂說不出話來,其餘的东说念主都說:「我們看到兩個身長數丈的甲士,向我們大聲喝斥,兇猛憤怒的樣子,相称可怕,群众就像着魔般的愣住了。」
齊丘知说念,這是他平日持誦金剛經的感應,因為有佛力護佑,才略保住全家东说念主的人命,從此斷食酒肉,持經終身。
十四 隱現金剛二字計仲偉,明朝吳縣至德鄉东说念主,幼時志趣超然脫俗。十二歲時,他的父親要替他訂婚,因他極力婉拒,遂告作罷。
到了十七歲,他的雙親一心一意,但愿他能趕快成婚立業,擇日就要讓他完婚,他堅決不愿,逃入山中潛心苦修,一心持誦金剛經。雙親最後不得已,才辭退亲事,仲偉奉了雙親之命又复返家中。
他缔造一間淨室供佛,每天禮拜供養,虔誦大乘佛經三十多年,深受鄉里长者欽敬。
清朝順治壬辰年間,鄉里中有個惡霸,名叫李禹吾,誣告仲偉触及某件命案,受審時,仲偉一句話也不說,被縣官判以絞刑。统共的东说念主都認為他是冤枉的,為他抱反抗。
次日,親友們進監观测,問他為安在大堂上,不予答辯?
仲偉說:「當時我眩晕不省东说念主事,根蒂不知说念是在大堂上受審。」群众深覺奇怪,又問他被打得痛不痛?他說一點都不痛,群众格外驚奇,不愿置信。他們審看仲偉的臂部和腿部,竟然毫無杖打的傷痕,隱隱約約有「金剛」二字在上头,憶起他平日常持金剛經,才知這是持經的功德力所致,大眾讚歎不已!
過了一會兒,仲偉又昏了過去,他在眩晕中說出凶犯是李森先,旁东说念主使劲拍他,才又甦醒過來。
仲偉的母親據此向縣官陳情,經過再審才败露无遗。李禹吾因為誣告被定罪,後來病死在獄中。
計仲偉曾著《金剛經解》一書。
十五 神護誦經东说念主柴注,宋朝青州东说念主,任官壽春郡经理,曾經審理一宗謀財害命的案子。
那個犯东说念主供稱,居住在離城大約有三十里之處,平日以宽饶客旅為生,如果遇到單身搭客,攜帶的行李很重,他就欺诈夜間將宾客殺死,前後已經作念案屡次。
有一天,來了一位老婦东说念主,他準備夜深時下手,但是房門打不開,於是在牆壁上挖個洞窺視,看到一派紅光中有一個开阔的东说念主,身高幾乎和房子一樣,背向著門站著。
他相称駭怕,不禁驚叫出聲,差一點就跌倒在地。
次日清晨,老婦东说念主的房門打開,他看到老婦东说念主用手梳理頭髮,且不停地在誦經。問她是什麼經?老婦东说念主說是誦金剛經。他才知说念夜裏出現的原來是金剛神。
十六 三刀師張伯英,唐朝东说念主,乾元年間,為壽州壯士,素性至孝。由於他的父親住在穎州,遂竊取官馬前去探省。不幸到達淮陰時就被查獲。
壽州刺史崔昭下令將他腰斬,行刑時,劊子手使劲砍去,卻傷不了張伯英,又換另外一把芒刃,仍然無法傷他,再換一把,亦然如斯。
劊子手驚叫著說:「我用盡统共的力氣,每當刀刃将近砍到他的身上時,霎时覺得軟弱無力。」
崔昭聽了劊子手所說,深感驚異,不知其故,就詢問張伯英,伯英說:「我從十五歲開始,就斷食葷腥,持誦金剛經于今已有十多年了。自從胡东说念主作亂,我身在軍旅,不曾念誦。昨天被捕,自念必死,就放下萬緣,一心誦經,剛才問斬的時候,我也仅仅誦金剛經汉典。」
崔昭心想,世間果真會有如斯靈異之事嗎?還是不大信托,就命东说念主去取他所誦的金剛經。
打開經函一看,經卷已成三段,痕跡分明。
崔昭不禁合掌讚歎說:「我曾聽聞此經有不可思議功德,靈驗異常,一直無緣目睹其事,不意本日竟能親見,佛法無邊,實在不是虛言!」遂赦免了伯英。
張伯英從此削髮落发,別东说念主都稱他為三刀師。
十七 不作御史的陸康成唐朝建中三年,陸康成任京兆府法曹掾,公正廉正,不畏強權。
有一天他公暇時,霎时見到一位故去多年的故吏,手中抱著一堆文卷,來到他的眼前。康成當場楞住,繼而詢問说念:「你已示寂多年,缘何能夠來到此地?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文卷?」
故吏說:「這是冥府的文簿。」
康成仔細的翻閱,上头只寫东说念主名,其他什麼也沒有。
故吏說:「這是來年在戰亂中死一火者名冊。」
「莫非我也在其中?」康成問。
「是的。」故吏答说念。
康成一聽,大為驚駭,就乞求說:「你我既是舊交,能不成结合我一條自救之路?」
故吏說:「我即是專程為此而來的,你惟有持誦金剛經,才不错免除此厄。」說罷就灭亡不見。
康成宿根深厚,顺服不疑,從此每天持誦金剛經數十遍。
到了次年,朱泚抗争,要派陸康成出任御史,為康成所拒,並且斥罵朱泚說:「你這亂臣賊子,竟敢冒犯國士!」
朱泚聞言愤怒,敕令數百位騎士用箭射他,這時康成一心默念金剛經,统共射來的箭都不成傷害到他,朱泚大為驚異,詢問康成究竟會什麼法術?康成說:「我仅仅持誦金剛經汉典。」
朱泚對於佛法的威靈深為歎服,於是赦放陸康成。康成後來隱居於終南山,不復出仕。
十八 被番狗赈济的王殷唐朝四川有個小兵,名叫王殷,平日持齋念誦金剛經。
文宗太和四年,郭釗鎮守四川,郭某素性嚴酷虚夸,屬下倘若稍有分歧他意者,经常立被處死。
有一天,王殷用錦綢織成一件細緻的銖衣,呈獻給郭釗,郭釗看了看,嫌它不好,就命王殷袒背,要用棍杖將他活活打死。
郭釗養有一條番狗,平日極為寵愛,出入都跟隨著。這條狗相称兇猛,如果不是郭宅的东说念主,都會被他噬咬。這時,番狗狂叫了數聲,抱住王殷的背部,怎麼趕牠都不走。
郭釗見狀,覺得相称驚奇,朝著王殷看了看,心中的憤怒不禁抹杀,就赦放了王殷。
十九 化解旧恨沈二公,宋朝湖州安吉縣东说念主,持誦金剛經已有二十年。在金兵尚未來的時候,夢見一位梵衲告訴他說:「你前世殺生的罪業,就将近報應了,幾天後,有一個身体开阔的东说念主办刀破門而入,你就問他是不是燕山府的李立?然後引頸待殺,如果他不殺你,那麼這個旧恨就能化解了。」
隔了數天金兵果然來了,正如夢中那位梵衲所說,那個东说念主問他:「你怎麼知说念我的姓名及居住的所在?」沈就將夢中的事說出。
李立聽了,驚歎萬分,他看到桌上有金剛經,獲悉沈已持誦二十年之深刻。李立也解衣取出一個竹筒,裏面有細字書寫的金剛經,李立說:「我誦金剛經也有五年了。」
於是二东说念主結拜為昆玉,李立並取出資糧金帛給他,然後就告別而去。
二十 免受一刀之苦宋朝德祐丙子年,崇政華家山有個东说念主名叫華友,受持金剛經多年,常有瑞應。這時,元朝的軍隊即將來到華家山,華友為了避難,便虔誠地向佛菩薩祈禱。那天晚上,金剛神向他賜夢說:「你前生曾經殺东说念主,于今尚未償命,現世這個东说念主轉生在和州歷陽,名叫王二,在軍中从戎,你必須償還宿業,注定死在他手上,因果循環,定業難逃,你是無法藏匿的。」
次日醒來,華友心想,既是定業難逃,逃亦然沒有效,於是決定不逃,危坐在堂中,不停地誦經。
中午時分,有兩個軍东说念主進入華友的家中,將華友縛綁起來,華友大聲地招呼說:「王二相公!我注定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會脱逃的,請你讓我誦完這卷經,好不好?」
其中一位軍东说念主詫異地說:「你怎麼知说念我的姓名?」
華友遂將金剛神賜夢的話告訴他,王二說:「冤冤相報,何時得了!既然是金剛神托夢,那麼我們就祛除宿冤吧!」王二留住衣服送給華友,然後離去。
他們走後,華友又誦經數卷,然後無疾坐化。
唉!大數已定,雖然宿冤已經冰釋抹杀,但華友仍然難逃一死,不過能夠免受殺戮之苦,安心坐逝,豈非金剛神救護之功嗎?
二十一 飛渡大河唐朝元和三年,劉祐統率齊德軍,討伐李同捷,將叛軍圍在德州城。劉祐部下有位勇將,名叫王忠幹,博野东说念主,每天持誦金剛經有二十多年之久。
當齊德軍攻城時,忠幹爬上飛梯,一級一級的往上爬,將要到達城上短牆之際,身上已被好多敵軍的箭射中,不幸又被檑木擊落城下,兵卒們將他拖出,放在護城河旁的岸邊。
這時天色已黑,劉祐下令退兵,城下箭落如雨,在急遽中之間,未將忠幹護送回營。
忠幹既死,覺得我方好像是在夢中,走在荒郊野地,要渡大河,但是沒有船。他仰天大哭,忽然看到一位身高一丈多的巨东说念主,以為是神东说念主,忠幹向他跪拜,請求指引。
那個东说念主說:「你不必发怵,我來幫助你渡河。」抓起忠幹的腰,擲向空中,過了很久才著地。
忠幹驚醒後,聽到賊城上打起三更的聲音,他舉手抹面,發現眉睫沾滿了血跡,才知说念我方受了重傷。
忠幹拖著疲憊的身子,勉強走了一百多步,又跌倒在地,看到剛才那個东说念主办刀向他喝叫:「起來!起來!」他又勉強走了一里路,坐下來休息,聽到本軍喝叫的聲音,遂安返本營。
二十二 行路誦經宋徽宗年間,方臘佔據錢塘的時候,時常濫捕無辜。當時有一個在都稅院作念事的东说念主,家住在祥符寺的朔方,距離府城有十里路,每天清晨赴衙門的途中,都默念金剛經五遍。二十年如一日。
有一天,他被賊黨方臘的侄子方七佛收拢,方七佛命眾賊用箭射他,他不停地念誦金剛經,眾賊發出的數百支箭,竟沒有一支射中他,遂放他離去。
二十三 救命的控訴王崇一,唐朝东说念主,曾任嘉州平羌的縣令。平日時常誦讀金剛經。
永昌年間,因為被親戚牽累,遭大理寺宣判死刑,監禁在京裏,崇一在獄中仍然不停地誦經。這時,他的婢女真如向都下控告他,御史鄭思齊便親往京中,向大理寺提押崇一,欲將崇一送往都下審問。
當他們一瞥到達陝州東方十多里的所在,忽然遇到一位梵衲阻攔在路中,向崇一說:「請暫且下馬禮拜四方。」但是御史不允許。
梵衲就問御史說:「為何不讓他下馬禮拜?」御史無言以對,只好允許崇一下馬禮拜。
禮拜了四方之後,一眨眼,梵衲竟然灭亡不見。御史心裏相称发怵,但又覺得很訝異。
他們一瞥又繼續趕路,到了洛州地界,夜宿洛州驛站的廳上,忽然聽到有东说念主向王崇一說:「你的婢女控告你,實在是要幫助你,為的是使你延續人命。」御史也聽到這句話,還以為遇到妖魔。
到了洛州,御史遂將此事奏聞皇土,皇上傳喚王崇一親自審問,問他說:「你在途中,為何會遇到這些妖魔?」
崇一复兴說:「微臣實在不知,怎麼會發生這件事?」
皇上遂將此案交由有關官員,再予細審,不到十天,崇一就被大赦,免除死刑。在平羌縣令任上,壽終正寢,享到八十七歲高齡。
二十四 只見蓮花不見頭李繩之,字受伯,明朝嘉定东说念主,是李玉海的公子。他平日持齋吃素,虔信佛法,逐日持誦金剛經、準提咒,從未懈怠。
崇禎辛未年九月二十二日,他偕团结又友汪仲起遊城,走過一條彎曲的小徑,霎时從路旁鑽出一個东说念主來,手持巨斧,收拢受伯的頸部,連砍了十幾下就抽腿而逃。
仲起趕緊扶起受伯,竟發現他安心無恙,仅仅左手臂留有兩说念淺痕汉典。這時小径來往的行东说念主,看到這種情形都相称驚訝。
一會兒,受伯的家丁蚁合起來,將那個持斧頭砍殺受伯的东说念主追捕回來。原來是莊裏的僕东说念主甘寵,因為欠了租稅,自忖不成歸還,而起了謀害之心。
甘寵汲取官員審問時,官員問他為何不成功劈砍受伯的頭?甘寵說:「我當時只看到蓮花數朵,看不到受伯的頭,連砍幾次砍不著蓮花,只得砍根莖,那知竟僅傷了他的左臂。」
二十五 經袋護胸張守誠,明朝杭城东说念主,字不易。他虔誠奉佛,昼夜持誦金剛經,出门時都用口袋貯放經卷,懸佩在胸前。
崇禎壬午年間,他隨一又友北上經商,途中遇到響馬(強盜、强盗,朔方东说念主稱響馬)搶劫,他的一又友受傷,守誠也被響馬一箭射中胸前,因有經袋保護,才沒有穿透心怀,得以保全人命。
這件事是黃心符參軍親口告訴舍桴庵慧雨梵衲的。心符的外號叫定通禪老,少小時遍參儒、釋、说念三教,晚年專修禪行,平生持誦金剛經,屢次碰到大難,或是身染危症都得解脫。
第七篇 脫刑繫枷鎖 一 被俘獲脫唐朝,南康王韋皋鎮守四川時,麾下有個小兵,名叫伍伯。他在西山行營與營中兵士學念金剛經,由於天性魯鈍,學了一天才只學得經題。
當天晚上,他到城堡外撿拾柴薪,不幸被番騎綑綁而去,走了百餘里路。這時天色阴郁,番騎將他推倒在地,把他的頂髮綁在樁木上,用駱駝的皮覆蓋著他,然後睡在一旁给以監視。
伍伯心想:這次被番騎抓去,恐怕一輩子也回不來了,唯有祈求佛菩薩的庇佑,才有脫險的可能。他回憶起日间學得的經題,就一心不停的念誦。一會兒,他有时抬頭,看到前边有一把金鋌放出色泽,落在他的眼前。他試著移動手腳,發現身上所繫綁的東西都已掉落,番騎則沉睡在旁,他趕緊爬起來。
伍伯隨著金鋌的色泽,走了大約十多里路。這時天色微明,他一看,竟然已經到了他家的相近,而金鋌也在此時灭亡不見,這是他所想不到的,前思后想,不得其解。
他家住在府東的市場邊,當他到達家門口,妻兒看到他那種狼狽不胜的樣子,开端還以為是阴灵,直到聽他敘說事情的本末後,全家东说念主悲喜杂乱,慶幸他能安心逃回,都感恩佛力怜恤護佑。
五六天之後,他向行營報到,行營正要申報他避难,他將被捉的經過說出,开端韋皋也不信托,坐窝派东说念主調查他離去的日历及返家的日历,正與所述相符,於是就赦免了他。
二 金剛護背唐德宗時,劉逸準鎮守在河南開封,部下有兩位虞候,右廂虞候韓弘是他的外甥,左廂虞候則為王某。韓弘與王某私情甚篤,有东说念主因而向劉逸準進讒言,指稱兩东说念主將不利於他。
劉逸準聞言愤怒,馬上將他們二东说念主召來訊問,韓弘叩頭解釋,劉逸準心中的怒氣稍许抹杀。但是王某年紀已大,嚇得說不出話來替我方辯白,劉逸準誤以為王某有所圖謀,盛怒之下,就令东说念主將王某杖打三十。
新製的紅色棍棒,直徑有幾寸,再以漆好的筋竹綑縛,相称牢固,放在地上也不會傾倒。王某被杖打之後,劉逸準派东说念主將他送回家中。韓弘心想:這麼粗的棍棒,只消五六下就不错將东说念主打死,何況王某大哥氣衰,挨了三十下必死無疑,乃在夜深之際來到王家造訪。
韓弘走到王家相近,發現沒有任何動靜,頗感奇怪,仔細一聽,裏面又沒有哭泣的聲音。心想:莫非王家是怕被劉逸準知说念,才不敢哭泣,他坐窝叩門並詢問看門的奴僕。
奴僕说念:「我家大东说念主一直安心無恙。」
韓弘一聽,更覺驚奇。他素與王家很熟,便進入王某的臥房探視,看到王某安心如初,就追問其故。
王某告訴韓弘說:「我讀金剛經已有四十年之久,直到今天才見到受用之處,回顾被杖打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有一隻像畚箕那麼巨大的手,遮蓋著我的背部,因此才絲毫沒有受傷。」
王某唯恐韓弘不信,特殊將背部袒流露來,韓弘仔細端視,發現背部果然沒有傷痕。
韓弘素來並不信佛,自從目睹王某被巨棒杖打竟然絲毫沒有受傷,才對佛法產生敬信之心,經常到梵刹參拜,禮敬有加,并且每天欺诈公餘之暇書寫金剛經,直到他顯貴之時,已經寫有數百卷之多。
韓弘後來出任中書令。有一年正值炎暑,一位諫官因事謁見,看到韓弘遍體流汗,手中還不停地書寫,頗感詫異,就開口詢問说念:「如斯酷熱的炎暑,您為何接续息,反而在此不停地書寫些什麼?」
韓弘乃將書寫的因緣詳詳細細地告訴他,因為當年在河南開封親眼目睹王某獲救的事蹟,故數十年來都欺诈公暇書寫金剛經。
至此,這件靈異的事蹟終於傳揚開來,聞者對於佛法的靈應以及金剛經的殊勝,莫不深感歎服!
三 被陷遇赦的柳儉隋朝大業十年,柳儉任岐陽宮監,被东说念主誣告残害,關在大理寺。
柳儉在獄中,一心虔誦金剛經,只剩四頁尚未誦完,不知不覺昏睡過去,夢見一位婆羅門僧告訴他說:「檀越!你誦經應該长期不渝,就能獲得赦免。」柳儉醒過來後,勤誦不懈。過了兩天,忽然聽到有东说念主傳喚他,到了朝堂就被赦免了。
有一天晚上,柳儉在屋外誦金剛經,到了三更,忽然聞到異香,他起身找尋香味的來源,發現四週毫無燒香之處,遂知這是他持經的感應。
他持經屢有瑞應靈驗,晝夜精勤,從未懈怠,他一生總共誦讀五千遍之多。
四 枷鎖自落(一)裴宣禮,唐朝东说念主,武后時任地官侍郎,崇信佛法,自幼即念誦金剛經,受持不輟。
有一次因案被拘,宣禮憂慮萬分,惟有至心念誦金剛經。有一天身上的枷鎖忽然自動脫落。掌理刑獄的推官親來查訪,宣禮的冤情終於獲得翻案。御史任植和他一起被監禁,也因念誦金剛經而被赦免。
五 枷鎖自落(二)盧景裕,在魏節閔帝時任國子博士,虔奉佛法。因為堂兄盧仲預謀叛亂,遭到連坐,被監禁入獄。他一心持誦金剛經,身上的枷鎖都自動地脫落,後來終被赦免。
六 親證金剛不壞身虞庶顏,清朝金壇东说念主,舉东说念主登第。歷代以忠孝傳家,全家虔誠奉佛,嚮往山林,無意於宦途,平日以誦金剛經為常課,並禮拜大悲懺。
丁酉年冬天,因仇家誣告残害,被逮捕送往金陵,群众無不替他声屈,排隊送他的东说念主都哭泣失聲。庶顏的状貌則湛然自如,只一心不停地誦經。
庶顏入獄監禁之後,雖受到各種刑罰,嘗盡祸害楚毒,磋议词他有如進入禪定,但見各種刑具齊出,使劲拷打股脛,竟然毫髮無傷,僅有幾说念黑痕汉典。後來終於獲得翻案,還他结拜。
庶顏平時也經常刻印觀世音經(法華經普門品),勸东说念主办誦免除劫難,當他剛被逮捕時,有东说念主或許會懷疑佛菩薩不靈,豈知庶顏精誠勤誦,竟然親證金剛不壞身呢?
七 曾遇泰山府君沈嘉會,唐朝东说念主。貞觀年間,任官校書郎,因為坐法被發配到蘭州。嘉會遠在異鄉,內心渴慕能早日得到赦免,他思鄉心切,遂朝夕禮佛,並且向東南边禮拜泰山府君,祈禱能早日生還。
經過了兩百多天,永徽六年十月三日晚上,嘉會忽然看到兩位孺子,服飾華麗,儀態端莊鲜艳,告訴他說:「我們是泰山府君的兒子,府君受你朝夕禮拜,故派遣我們來此招待你,現在請跟我們同业。」
嘉會說:「此處離泰山有三千多里,路线如斯遙遠,何時才略到達呢?」
孺子說:「先生只消閉住眼睛,不要擔心路线遙遠。」嘉會依照孺子的話,閉起眼睛,一霎之間就來到了泰山。
嘉會看到一座宏偉的宮殿,兩位孺子在前边帶路,嘉會跟著進去拜謁府君。府君延請嘉會入內敘談,兩东说念主對坐談笑,府君無所不知。
府君告訴嘉會說:「东说念主生辞世,如果违规造惡,縱然逃過陽間的法律,死後仍將被冥律治罪,從無僥倖免除的,如能每天持誦一遍金剛經,就不错消滅萬罪。」嘉會得知府君姓劉,但不敢詢問大名。
府君每天晚上都以佳餚宴請他。有一天,嘉會如廁於小廳東面,看到姑臧縣令慕容仁軌執笏而坐,仁軌告訴嘉會說:「我被府君悲痛此地,已有六十多天,一直未見審問。」
嘉會轉告府君之後,府君敕令傍边召請仁軌前來,府君向仁軌說:「你的縣下有位婦东说念主阿趙,因被縣尉無故拷打致死,阿趙來此控訴,是以將你誤追來此。」庭前有一盆水,府君就叫仁軌洗面,並且賜食,又叫兒子送慕容仁軌且归。
這時,嘉會也向府君告辭,府君派兩個兒子送他回到蘭州。嘉會在泰山度過二十八天,家东说念主只覺得他精神暗澹汉典。府君的兒子送嘉會返歸蘭州後,才恢復如初。
嘉會將此事告訴蘭州縣官,但是縣官不愿置信,蘭州長官趙持滿後來還為了此事專程派东说念主前去姑臧縣去訪問慕容仁軌。仁軌說:「從旧年九月得到風疾,昆玉疼痛,灸灼三十多處,家中东说念主看我颜色朦胧,到了十一月初才得痊癒。」計算時間日數,無不吻合。
至於縣尉無故拷殺阿趙的事,也經查證屬實,縣尉患病十多天就示寂了。嘉會從此一心持誦金剛經,不久之後,果然被赦免,得以复返故里。
八 芳州司馬崔文簡唐朝,崔文簡任芳州司馬,虔信佛法,平日受持金剛經。一日,他不幸被吐蕃抓去,關在一個戒備森嚴的牢獄裏。文簡在獄中,一心虔誦金剛經,祈求諸佛菩薩保佑。
過了三天,文簡身上的枷鎖,霎时無原無故的自動脫落,蕃虜以為獄中有內奸,就用鞭子打他,逼他說出真相。
文簡告訴他們說:「那裏有什麼內奸,率直告訴你們,這是我平日念誦金剛經的緣故,因為佛力護佑,是以枷鎖才自動的解開。」
群众不信,其中一位蕃虜說:「好!我們現在再用枷鎖將你鎖住,如果因為你誦經,再度自行脫落,我們就馬上放你回國;假如不成解開脫落,那就坐窝將你處死。」蕃兵們又用枷鎖再將文簡鎖住,群众站在一旁觀看。
文簡雙手合掌,內心祈求佛菩薩的加被,開始虔誦金剛經,他還沒誦完,枷鎖果然如其所願,又自動的解開脫落了。群众目睹親見,不得不信,都驚奇讚歎佛法的靈異,遂送他出境。
调教av 九 大關成三折趙安,唐朝成都东说念主,時常持誦金剛經,每天十遍。太和四年,郭釗鎮守四川,有一天,趙安在郊外的墳墓旁撿到一個使命,趙安認為是無主之物,將它攜回家中,被鄰居誣告他是小偷,將他捕送官府。
經過審訊,縣官見他不愿承認,勃然愤怒,命东说念主用大關(刑具名)夾他的小腿,大關卻折成三段。因此,又施以脊杖之刑,但是每次棍杖打下去,剛觸及趙安的背部就折斷了。
縣官見狀,相称驚訝,以為他有異術,追問其故,趙安复兴說:「我仅仅平日持誦金剛經汉典。」縣官不敢作念主,將他解交給郭釗處理,郭釗親自訊問得悉詳情,也驚異萬分,趙安遂被判無罪而獲釋。
返家後,浑家告訴他說:「有一天,我曾經聽到經卷中傳出震裂的聲音,我很駭怕,不敢打開來看。」趙安趕緊取來察看,發現經卷中的線、軸弥散折斷,經紙也都全部打破。
趙安追問發生的日历,竟然即是他被縣官拷打的同時。
十 馬賊悔過唐朝大曆年間,太原有個偷馬賊,與王孝廉素有仇冤,因此誣指孝廉是同黨。王孝廉被關進牢獄,受盡拷打刑求之苦,推官懷疑其中或有冤情,故不决讞。孝廉在獄中一心持誦金剛經,音調哀切,昼夜不停。
有一天,忽然有一竹塊掉入獄中,兩頭有節,剛好落在孝廉的眼前。囚犯們爭相搶奪觀看,最後送到獄卒的手中。
獄卒以為竹塊裏面藏有刀子,當眾剖開一看,原來寫有金剛經中的半偈:「法尚應捨,何況犯罪」,字蹟相称奥密。獄內的馬賊知说念了此事,深受感動,遂向推官招認是惡意誣告,孝廉的冤屈乃得翻案。
試想:獄中密欠亨風,此段竹塊從何處而來?既然兩頭有節,此經文又從何處而入?這豈是我們所能想像,又岂肯不令馬賊悔過呢?
十一 解脫牢獄之難唐朝時,唐珍任職紹興府會稽縣押獄,每天持誦金剛經三卷,不論寒暑都未尝懈怠。紹興八年,他同楮旬、楮茂盜據官錢,後來東窗事發,被縣府解送到紹興府,然後又移送经理院再行審理。
唐珍被關在獄中,有一天晚上,夢見金剛神告訴他說:「你平日持念金剛經,功德很大,你且宽解,臨當審判時,我當助经理院趙相公的神筆,先判楮旬及楮茂各處脊杖,然後充軍鄰州,你將杖打一百,然後發回監獄,比及找回全部贓物,再將你釋放回家。」
他醒後再三思忖:「我既是主犯,并且所犯的刑名、罪狀疏导,判決的結果豈會有輕重之分?」唐珍屢思不解。
後來宣判的結果,果然與唐珍夢中所聞完全相符,毫髮無差。统共見聞的东说念主,莫不深覺驚異,始知金剛般若的功德力,竟是如斯不可思議!唐珍有感於金剛神深恩庇佑,並發願印施金剛經三百卷,勸东说念主受持讀誦。他我方平日的持誦益加精勤,後來活到八十五歲,無疾而終。
凡受牢獄刑罰之災,都是一種惡業因緣,或現生所造,或過示寂所造。淌若有了這種惡業,本是在劫難逃,業力闪避不了,現因平日持誦金剛經的说念力,勝過所造的惡業,是以才略重罪輕受。我們現生东说念主中,無論境遇怎样,過去所造的惡業,潛在未發的極多,一遇因緣,就會感受應得的果報,以致墮地獄、餓鬼、家畜等三惡说念。經中佛會明示我們,讀誦金剛經者,统共過去應墮惡说念的罪業,因受持此經的功德力,而現世輕受,受到「為东说念主輕賤」的微報,即不會再感惡说念等報;并且種下的般若種子,將來定可證得無上菩提。
第八篇 救水火險難 一 投經浪平唐朝時,有位王待制坐船行經漢江(今漢陽),霎时遇到暴風,霎時波濤洶湧,江面迷蒙,船上的檣桅及木槳都被折斷,船身擺盪得相称厲害,隨時有顛覆沉沒的危險,全船的东说念主驚恐萬分。
王待制信佛多年,手裏正拿著一册持誦多年的金剛經,心中也焦虑不已。這時,他霎时心生一計,想將經卷参预江中,但愿藉此以拯救群众的人命。他內心雖然捨不得,但是在緊急情況之下,則禁止他猶豫,他绝不遲疑的將金剛經参预驚濤駭浪之中,頃刻間灭亡了蹤影。
果然,經力不可思議,頓時風平浪靜,終於逃過了一場劫難。王待制內心背地驚喜,但是由於那本金剛經已經受持多年,一朝捨棄,總不免鬱鬱不樂。
船又繼續前行,抵達鎮江後,待制有时看到距離船尾百步之遠,有一個渾圓的東西,漂浮在江面。船上的东说念主也覺得詫異,設法將它撈起,發現許多螺絲聚成一團,待制將螺絲逐步的拿開。原來螺絲銜住一册經書,仔細觀看,竟是他先前参预江中的那本金剛經。由於螺絲團團包住,所之外濕內乾,佛經絲毫未損。待制欢畅異常,讚歎之餘,再三拜謝。
王待制驚歎地默示:「螺絲怎麼會聚成一堆銜住佛經?并且,從漢江到鎮江有沉之遠,往來飞行的舟船不可勝數,螺絲怎样得知佛經乃此船的东说念主参预江中?然後尾隨而至‥‥‥」種種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始終令王待制百思不解。
至此,全船的东说念主才知说念,群众的人命原來都是王待制的金剛經所救,不停地向他稱謝,並感恩佛菩薩的救護,稱歎經力不可思議!
宋朝清了禪師評說:「螺絲見經不捨,是為名?是為利?是為財?是為色?皆不是!乃是為了祈求解脫死活輪迴。唉!萬物之中惟东说念主最靈,有东说念主畢世不聞此經;有东说念主聞而不見;有东说念主見而不信;有东说念主信托,但又為名利財色所纏,而不成受持,這些东说念主尚且比不上螺絲,又豈能稱為萬物之靈呢?」
二 經化竹竿漂浮三百里王沔,唐朝东说念主。元和年間,任涔陽將,時常持誦金剛經。
有一次,他赴歸州勘测,回來時船隻翻覆,同船的五东说念主都溺死。王沔剛沈入水中時,感覺有东说念主給了他一枝竹竿,他抱住竹竿隨著海潮一直漂浮到下牢鎮,終於爬上岸來,遂得不死。
最使他詫異不解的是,他察看手上賴以救命的東西,竟然不是竹竿而是他平日持誦的金剛經。而吒灘到下牢,共有三百里之遠。
三 楊媛徵驗唐朝時,有個东说念主叫宋衎,江淮东说念主。元和年間因病辭官,舉家移居河陰縣,在鹽鐵院替东说念主抄寫,每個月俸錢二千,假寓下來後,就不作其他策画。
過了一年多,有一位住在三門所在的米商,邀請宋衎替他掌管帳務,約定每個月俸錢八千。面對著優厚的待遇,宋衎不禁心動。
往三門必須經由水路,傳說途中相称危險。他的浑家楊媛很賢慧,極力加以阻勸,不愿讓他前去涉險,但是宋衎不聽,還是去了。
他乘坐的船隻飞行不久,遇到暴風而沈沒,宋衎落入水中,摸到一束粟桿,緊緊的抱住它,隨著海潮漸漸的漂浮到岸邊,終得糊口。船上其餘的东说念主都溺死在水中,無一生還。
宋衎對著這一束粟桿千謝萬謝,發誓絕不捨棄。他信步走了數里,看到前边有兩間茅舍,有一位孤獨的老婦东说念主在賣茶,遂向她借宿,並說出沈水獲救之事。老婦东说念主很怜悯他的碰到,讓他借宿,還煮一碗相称可口的粥湯招待他。
隔天早上,宋衎起來曬衣服和粟桿,發現粟桿裏面尚有一個竹筒,劈開一看,竟然藏有一卷金剛經,宋衎覺得很驚奇,缘何佛經能藏入竹筒中,久思不得其解。
老婦东说念主向宋衎說:「你的浑家自你走後,禮佛寫經相称虔誠,是以才救了你,這即是她所寫的金剛經。」
接著,老婦东说念主指著東南边的一條路說:「你朝這裏一直走去,就可到家。」
宋衎思家心切,也沒繼續追問,不久返抵河陰。當他見到浑家楊氏後,慚愧的向她说念謝,楊媛驚問說:「你缘何知说念是我救了你?」宋衎乃將沉水獲救,以及遇到老婦东说念主的經過向她詳細敘述,並且取出經卷。
楊媛翻了幾頁,不禁喜極而泣,不停的向經卷拜謝。宋衎問说念:「妳是怎样辨認出此經即是妳所書寫的?」
楊媛舉手擦乾眼淚,告訴他說:「自你走後,我祈求諸佛菩薩黝黑保佑,禮佛寫經甚為虔誠。當我執筆時,誤將羅漢的羅字,只寫了『維』而漏寫上头的『目』,遂到護國寺禪梵衲之處,請他添加,由於墨汁過濃,使得『羅』字迷蒙不解,這件事我記得很认识,這十天來,一直不見此經,更不知遺失何處?」
宋衎翻開一看,果如她所說,此時也不禁悲喜杂乱地淚流滿面,朝著經卷再三叩謝,感謝救護之恩。
楊媛將這卷金剛經置於佛前,每天焚香禮拜。
宋衎與浑家楊氏研商說:「河濱賣茶的老婦东说念主,她的大恩不可忘,該託东说念主攜帶茶葉及細絹等禮物前去拜謝。」
到了那兒,卻看不到茅舍及老婦东说念主,詢問路旁的牧童,牧童說:「這裏河水高漲,一望無涯,那裏會有东说念主賣茶呢?所說的那條路亦然從來沒有的。」
至此,才知说念賣茶的老婦东说念主及茅舍,以及宋衎所走的路,全是佛力所示化的。
此事傳播遠近。數年後,相國鄭駰得知此事,特殊召請宋衎夫婦前去詢問,聽完他們的敘述後,也深深感動,就派了一個武職給宋衎的兒子,每月俸錢五千;並向他求得這卷金剛經,請回相府尊奉供養。
曾任岳州刺史的丞相弘農公,因為親見其事,遂將詳情據實記載,名為《楊媛徵驗》。
四 誦經免難,八十餘东说念主得糊口唐朝龍朔年間,白仁皙任虢州朱陽縣尉,平日持念金剛經。有一次,他撤职從雲玄運米到遼東,過海時遇到暴風。這時海面迷蒙,不辨标的,仁皙與船上隨從共有八十二东说念主,群众驚惶失措。仁皙由於平日持念金剛經,志誠有感,就趕緊不停地念誦。
忽然間,彷彿在睡夢中,看到一位梵僧對他說:「你們八十多东说念主,宿有惡業因緣,今天本當沈溺於海中,葬身魚腹,因你真誠念誦金剛經,是以特來救助,你和隨從們都可免除橫禍。」
一會兒,海面變得風平浪靜,船上八十多东说念主均賴以得救。
五 悠扬淺岸何澋,唐朝武德縣令,平日時常持誦金剛經。
天授二年八月,他到洛陽,回程時行經河陽橋,因河水暴漲將橋沖斷,來往必須依賴渡船。
這時月色阴郁,东说念主东说念主歸心似箭,群众爭先恐後地擠上渡船。船離岸很遠,還沒到達此岸,就沈沒了。何澋趕緊念誦金剛經,過了一曾兒他悠扬到岸邊,看到有一根下垂的蘆草,趕緊拉著上岸,遂得糊口。同船的八十多东说念主都被淹死了。
六 蓬蒿中的金剛經唐朝乾元年間,廣州有位梵衲,名叫虔慧,自幼受持金剛經,不論寒暑,從未停輟。
有一次,他與緇俗數十东说念主,坐船泛海往南安都護府,忽然遇到大風浪,將船隻打壞,同船的东说念主都溺死於海中。虔慧在海潮中,有时看到一堆蓬蒿,他趕快用手緊緊地抱著,隨著海潮漂浮了三天三夜,才得靠岸。
到了岸上,虔慧檢視蓬蒿,發現當中有一卷金剛經,並未被水淹濕,他驚奇萬分,坐窝向經卷拜謝,感恩它的救命之恩,並請回家中尊奉供養,從此说念心益堅,精進不已。
後來他活到一百三十歲,危坐而逝。當時那部金剛經自動噴出香煙,漸漸地化成五色雲霧,徐徐上昇天界,大德僧眾和太守官僚以及遠近的老幼,都駐足觀賞這奇景,經過一天整宿,這本金剛經竟然無緣無老家灭亡,誰也不知其行止。
七 母藏經於柱,兒被救於海中康仲戚,元和十一年到東海去,好幾年,都沒有回家,他的母親相称想念。有一天,一位梵衲來讨饭,她說出了上情,梵衲告訴她:「妳只消一心持誦金剛經,妳的兒子很快的就能回來。」
她不識字,就請了別东说念主寫了一部金剛經,並僱东说念主鑿開屋柱,將經卷藏入柱中,再將柱子油漆乾淨,每天朝夕都敬禮供養。
有一天晚上,雷霆大震,竟然拔走了這根柱子。過了一個多月,仲戚复返家中,用錦囊裝了一根巨木,跪拜在他母親眼前,仲戚說:「我的船飞行在海上,遇到大風浪,船破而沈入海中。忽然間響起巨大的雷聲,漂來這根木頭,我趕緊抱住,遂得漂浮到岸邊,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感謝它的救命之恩。」
她的母親驚叫說:「這即是我藏經的柱子嘛!」剖開來一看,經卷還在裏面。他們子母從此相称虔誠持誦金剛經,終身不輟。
八 奉公執法的郭參軍宋朝溫州有位參軍,名叫郭承恩。他在履新之前,親赴天寧寺禮佛,跪在諸佛菩薩像前焚香祝願:「我帶領著一家九口,即將到溫州上任。履新後,全家不食牛肉。日常處理政務,必定力行便民,恤念孤貧,濟东说念主之急,救东说念主之危。俟考滿還鄉,我願捨錢財,用金泥書寫一卷金剛經,送到梵刹供養。」
他履新之後,果然不違誓願,並且嚴禁民間殺牛。他仁民愛物,廣行便捷,政蹟頗著,深受东说念主民愛戴。後來任期屆滿,用金泥書寫一卷金剛經,送到梵刹供養。
他準備复返紹興,和同寅王法名叫元珍,共同乘船還鄉。參軍眷属在前艙,王法眷属在後艙,飞行到紹興府界時,忽然遇到暴風,四週一派迷蒙。全船的东说念主在驚恐中,看見海內鬼神將船鑿為兩段,前艙順風安抵岸邊;後艙則沈入海中,元珍一家东说念主都葬身魚腹。
原來,王法平日受賄徇私,貪贓枉法,害东说念主無數,故遭此慘報。而參軍秉心良善,奉公執法,誓願救东说念主,仰承金剛般若不可思議之神力,而得免難。
「善惡報應,如影隨形」,確非虛言!
九 臂特殊香陸彥通,隋朝东说念主,每天持誦金剛經十遍。他出任武牢宰邑時,邑东说念主為了黝黑接應李密,計畫要殺害他,彥通趕緊潜逃,賊兵持刀從後追趕,他跑到一個很深的溪澗前,被动躍入澗中。
這時,他看到空中出現金剛神收拢他的右臂,放在磐石上,是以身體一點也沒有受傷,金剛神說:「因你持誦金剛經虔誠,故特來相救。」彥通安全地复返家中,右臂則發特殊香,幾天後仍未灭亡。
彥通從此精勤誦持,又勸化大眾讀誦此經,後來官至方伯。八十九歲的那一年,他索筆書偈。偈曰:「八十九年辞世,隨身作念些活計,本日撒手便行,明月清風安详。」書寫完畢後以香湯沐浴,危坐而逝。
十 念經五十年,背上發光元初,是唐朝九江东说念主,平日在市場販賣薪材,時常持誦金剛經。七十歲時,有一個晚上他涉水复返江北,走到中流忽然遇到大風浪,同伴都溺死,惟有元初浮在水上,漂浮到南岸。
這時,岸邊泊岸的都是大商船,船上的东说念主看到元初背上發光,高約數尺,以為他是什麼貴东说念主,爭相贈送衣服,並請他吃飯。
相互經過交談,才知说念元初是村中的老叟,問他背上發光的原因,元初說:「我念誦金剛經已五十年,背上的光可能是經卷發出來的。」
元初前前後後發生不少厄難,屢次都牵连成祥,轉危為安。
十一 神龍扶舟陳利賓,唐朝會稽东说念主。弱冠明經登第,擅長詩文,少小時就經常念誦金剛經,每次遇到厄難,均得經力配合。
開元年間,利賓乘船從會稽前去東陽,適逢久雨,江水暴漲,利賓乘坐的船及同业的二十多艘船一同出發。一會兒,天色迷蒙,風濤大作,统共的船都被吹到界石竇。由於波濤的衝擊,同业的二十多艘一到竇口就被撞壞。利賓見狀,趕緊念誦金剛經。當他乘坐的船快到竇口時,忽然看到一條好像赤龍的怪物,從水裏扶起船身,因此才略靠岸,全船的东说念主得以糊口。
群众齊聲讚歎,這是陳利賓誦經的功德力所致,再三向他致謝。
十二 一派經卷的靈異唐朝政和年間,真州有位孫姓石工,群众都叫他孫翁,他每天持誦金剛經三卷。
有一天,他和三十多东说念主入山開鑿岩石,忽然遇到山崩,他的同伴不幸都喪身亂石之中,唯有孫翁因夾在石縫內,故得僥倖。
但家东说念主不知,以為孫翁早已遇難。
經過了十二年,孫翁的子孫也入山鑿石,看到孫翁竟然沒死,神態安祥地危坐在岩穴中。
群众一見大驚,遂上前跪拜,問孫翁說:「十二年前,你與三十多东说念主在此山開鑿,忽然發生山崩,群众以為全部的东说念主都已葬身其中,沒猜测您還能活著,這是什麼緣故?」
孫翁說:「當時發生山崩,其餘的东说念主都已喪生,我因夾在石縫裏,是以沒有死,我想這是因為持誦金剛經的原故吧!是以才略活到今天。」
「那麼您這些年來,又是怎样維生的?難说念一點都不覺得饑餓嗎?」子孫又問。
孫翁說:「开端看到一個小酥餅,拿來吃了,一直到現在都還不覺得饑渴。」
孫翁又問:「我畴昔在家中所念的那本金剛經,于今還在嗎?」子孫答说念:「還在,存放在家中。」
於是孫翁便隨同返家,返家後取出金剛經一看,經卷上竟有一個圓孔,大小恰如酥餅一般。
金剛經的殊勝實在不可思議!它不僅救護孫翁倖免一死,并且一派小小的經卷,竟能讓孫翁在漫長的十二年中,不必挨饑受渴,佛法之偉大與誦經之功德,确凿太令东说念主感動了。
十三 青果沈佛家沈濟寰,明朝东说念主,居住在嘉興兆麗橋,經營青果店。每天清晨起來,必定持誦金剛經,如果出门則必定將經卷貯放於絹袋,懸佩在胸前,以後欺诈空閒持誦。
萬曆癸巳年冬天,濟寰往洞庭山販橘,坐船經過太湖,忽然遇到強大的龍捲風,頓時湖面迷蒙,湖上的沈船漂蕩如同樹葉一般的多,掀翻的巨浪比房屋還要高,船上的楫櫓都掉落湖中,船也逐步地下沈。
全船的东说念主正在呼號哀叫時,忽然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船身拔出於海潮之間,夾送如飛,頃刻間就抵達翁家嘴。登岸後,岸邊的东说念主都說:「我們看見有兩位金甲神,走在水面上,分別從船的兩邊將船提起來,夾送到岸邊。」
這時,船上的东说念主才知说念這是金剛神拯救,始得免於沈覆,群众感恩沈濟寰的恩德,稱為「青果沈佛家」。這件事很快地傳播遠近,东说念主东说念主稱頌。
十四 活水何處來任環,唐朝东说念主,任定州司戶,信奉佛法,時常誦讀金剛經。
有一次,他奉派出使洛州,帶了好多綾絹,趁著夜晚趕路,不意來了一群盜賊,殺死了他的隨從,並且拿著刀棒向著任環砍來,任環趕緊靠到一棵樹旁,藉以藏匿。這名盜賊不斷地向他立足的所在砍去,砍了好幾次,都只砍到樹,無法傷及任環。強盜見狀相称忿怒,就將任環拖到別處,再持刀棒砍殺,結果刀棒紛紛折斷,任環卻一點都沒有受傷,他將計就計,躺下來裝死。
這群盜賊以為他已被棍棒打死,就奪走他的東西,然後逃散。任環等他們走了很遠之後,才逐步地爬起來,跟在他們的後面,窺探他們的行蹤。
這些盜賊,走了三四里,始終走不出去,任環在草叢中藏匿著,聽到盜賊們相互交談:「這裏從來沒有水,但是為何現在卻聽到四面都有活水的聲音?好像要流到這裏來,這是不是上天懲罰我們呢?」
其中有一個說:「剛才搶奪那东说念主財物時,我聽到空中有個聲音說:『你們不要殺害這個东说念主,此东说念主常誦金剛經,是位大善东说念主,不可殺害他。』」
其他的盜賊一聽大驚,都異口同聲地說:「剛才我也聽到的。」群众後悔莫及,嗟嘆不已!
天亮以後,這群盜賊仍然無法走離這個地區,遂被州縣逮捕,任環也取回了失物。
十五 般若神力無窮,火不成燒楊體幾,唐朝京兆东说念主,太極元年,出任饒州長史,兼任監督採銀的服务。饒州採銀的东说念主家,約有一萬多戶,都搭蓋草屋毗連而居。
有一天發生火災,一萬多戶的房屋,全部燒成灰燼,只剩一間沒有被燒掉。楊長史親自去調查,原來這一家东说念主歷代信奉佛法,受持金剛經。般若不可思議的神力,不是火所能燒的,全州的东说念主莫不驚異讚歎!
十六 野火膨胀,經典無恙唐朝時,平州有個东说念主名叫孫壽。有一次在海濱游獵,看到大火膨胀整個荒郊,统共的草木都燒成灰燼,惟有一堆茂草沒被焚燒。
孫壽意思意思地撥開來看,發現一具僧东说念主的屍體,顏色未變,身旁有一册金剛經,未受大火波及,想必即是這個原因。
十七 老子五千文成灰燼,金剛經絲毫無損唐朝貞觀五年,隆州巴西縣令名叫狐元軌,敬信佛法,策画寫法華經、金剛經及涅槃經,寫好以後,請土抗禪師為其檢校。
土抗檢校完畢,寫好封袋後,送回岐州莊所。元軌把經卷留在莊裏,和老子五千文放在一起。
有一天,忽然外面动怒燃燒,將草堂燒成灰燼。這時元軌已轉任馮翔縣令,家东说念主撥開火堆,尋覓金銅佛像經軸,發現諸經佛像依然还是,裝裱的顏色也絲毫未變,但是老子的五千文,卻已燃燒成灰。遠近汇集觀看的东说念主,莫不讚歎佛法的不可思議!
不過,有一卷金剛經題字的所在焦黑,後來探詢到原因,原來當初題經時,有位州官雖然擅長書法,但是脾气急躁,雜食尚未潔淨就直提書寫題經,因此題字之處才被燒焦。
十八 濟陰縣精舍唐朝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有一梵刹,龍朔二年冬天十月,野火燃燒得相称苛虐,燒到梵刹時,很快地穿越過去,僧房茅舍全被焚燒,惟有金剛經仍然齐备如初。
十九 身陷銀坑數年蔣仲甫,宋朝东说念主,他曾聽孫景修說:「连年有东说念主鑿山挖取銀礦,挖到很深的所在,忽然聽到誦經聲,就循著聲音繼續挖下去,看到有個东说念主陷在礦坑裏,那個东说念主說:『我亦然挖銀礦的,因為礦坑倒塌出不來,在這裏已經不知说念若干年了。我向來持誦金剛經,時常把經帶在身邊,每當饑渴的時候,就好像有东说念主拿餅乾食品放在腋下一樣,我想一定是此經所變現的吧!』」
二十 曾經入冥的袁志通袁志通,唐朝天水郡隴城縣东说念主,年未弱冠就持齋守戒,讀誦金剛經及妙法蓮華經,六時禮懺,不曾有闕。到了二十歲,他被點入清德府擔任衛士,後來又奉朝廷之令遠征南蠻。從家鄉到南蠻有一萬多里路,志通在途中昼夜不停的持誦。
到達南蠻地界,官軍戰敗,统共的兵士都分散逃逸,當時志通和一百多东说念主在亂軍中被衝散,不知向何處奔逃,大多數都被蠻軍殺傷,志通在驚亂中奔跑無路。
這時,忽然從前线來了五個东说念主,騎著駿馬,圍繞在志通的前後给以保護,其中一东说念主告訴志通說:「不必懼怕,你持誦大乘經典,功德不可思議,是以我們前來保護你。」
他們領了志通走了大約七里路,來到一座寺廟,他們叫志通進入廟中隱藏。後來有位梵衲進入廟中,告訴志通說:「檀越誦金剛經及法華經,並且禮拜十方諸佛,功德無量無邊,是以諸佛特殊派遣我們來救助。剛才五個騎著馬圍繞在你身旁的东说念主,亦然因你持誦般若及法華之故,才示現的。群众共同來救助你,但愿你日後更應勤修福業,誦持經典,切莫懈怠,一切善神及護法都在身旁衛護你。」言畢梵衲就騰空而去。
志通一整天沒吃飯,餓得全身乏力。過了一會兒,來了兩個孺子,手持一缽飯菜及糕餅等物,送來給志通。志通用過飯後,一位孺子告訴他說:「你要勤修功德,持誦金剛經,切莫廢闕。」說罷兩位孺子也騰空而去。
此時,廟中僅剩下志通一個东说念主,當他想蒙受諸佛菩薩的深恩庇佑時,不禁感動得涕淚悲泣。
不久,志通終於回到我方的軍營。官軍與蠻軍有過三次热烈的戰役,志通絲毫沒有受傷,他顺服這是金剛及法華不可思議之神力所致。後來,官軍終於擊敗蠻軍,凱旋而歸。志通從此專心持誦金剛經及法華經,不敢薄待。
貞觀八年正月,志通染患重病,十天以後示寂,被引入冥府。冥王問志通生前曾作甚麼福業?志通回覆說:「一生持誦金剛經及法華經,持齋守戒,六時禮佛。」
冥王聞言,立即合掌恭敬的讚歎說:「善哉!善哉!功德不可思議。」
冥王顶住主司仔細檢查文簿,主司回稟冥王說:「此东说念主尚有六年的壽命。」冥王親自查閱文簿,果然無誤。
冥王敕令傍边侍者將金床玉几抬放在殿上西側,並且舖上考究的毛氈,延請志通上床念誦金剛經及法華經各一卷。
志通誦畢,冥王又合掌讚歎,然後派遣鬼吏帶領志通前去西廂,鬼吏告訴志通說:「這裏是存放經藏之處,但凡誦經及一切功德文簿,均在其中。」志通看到统共的文簿,都用七寶裝飾,相称莊嚴。
鬼吏在最下層取出一卷,約有十張,签字為袁志通功德簿。鬼吏手持簿籍領著志通走回殿上,將簿籍呈交冥王,冥王翻開簿籍,指著其中一條,上头寫著志通誦金剛經一萬遍,其餘誦法華經、禮佛及齋戒等功德,也都記載在裏面。
冥王對鬼吏說:「志通所造功德甚深甚深!你帶他去參觀地獄,使他知说念罪福果報。」
鬼吏領著志通出城,往西朔方走了五里路,看到一座大城,有四位相称凶惡的獄卒直立在城門兩旁,体态很开阔,頭如羅剎,手裏還拿著鐵叉。
城門的兩廂,有兩隻直立的銅狗,口吐銅汁精明於受刑的罪东说念主,鬼吏說:「十八地獄也在此城。」志通親眼見到各種悽慘的地獄,深感戰慄不安,懇求鬼吏帶他且归。
志通將所見告訴冥王,冥王說:「我要你前去觀看地獄征象,即是讓你知说念经言不虛,众东说念主所作念一切功德功德或各種惡業,冥間都一一記載,毫無罅漏。惡業清贫的眾生,命終之後必定來此受刑,絕無倖免。你看到簿籍中記載的功德,也看到眾生在此受刑。你尚有六年的壽命,返陽之後,務須精進修为,不可退菩提心,命終必生淨土。」
二十一 火炬指路崔善沖,唐朝博陵东说念主。先天初年,任梓州銅山縣丞,經常受持金剛經。當時雋州蠻邦部落叛亂,監軍御史李知古命善沖擔任判官,駐紮軍營在雋州地界。
李知古為了貪功,遂招降諸蠻首領,將他們引誘前來,然後给以殺害,終於引起各部落的反抗,共同殺害了李知古,善沖知情趕緊連夜出奔。
崔善沖帶領同伴二十多东说念主奔馳很久,策画前赴昆明,但因天黑不辨标的,迷失路线。善沖開始虔誦金剛經,不久,忽然看到前边不遠處出現一隻火炬,此時他們饑渴萬分,擬前去求食。他率眾朝著火炬的方上前進,一直走到天亮,始終追不上它,這時已經抵達昆明縣城。
這全是金剛神力的護持,黝黑引導以祛除危難。持經东说念主受護法善神冥冥護佑,確非虛言。此事是孟獻忠任梓州司馬時,親聞崔善沖所說。
二十二 至心誦經終得返國韋克勤,唐朝京兆东说念主,幼時常誦金剛經,跟著軍隊討伐遼東,戰敗後被留在高麗。
貞觀年間,太宗征遼,克勤想趁著暮夜投靠官軍。他走出城外全是高麗墟落,一來路徑不熟,二來迷蒙不辨标的,於是至心念誦金剛經。不久,看到前线有火炬引導,他跟在火炬後面走,終於回到官軍的營房。
克勤後來任官中郎將,經常把這件旧事见告親友,勸他們持誦金剛經,聞者莫不讚歎地說:「般若威神之力不可思議!」
二十三 誦經伏虎(一)王令望,唐朝东说念主,自稱八歲就能誦金剛經,并且受持不闕。弱冠時,有一次在复返邛州臨溪的途中,山路阻險,又遇到老虎,他驚恐萬分,無計可施,趕緊念誦金剛經。老虎聽到誦經聲,坐窝停足不前,一直注視著他,他連續誦了兩三遍,老虎拖著尾巴離去,地上有好多老虎流出的涎水。
又有一次,他任安州判司,乘船渡江時,忽然狂風暴起,泊岸在岸旁的數百艘船都翻覆沈沒,令望不停的持誦金剛經,唯有他乘坐的船安心無恙。
二十四 誦經伏虎(二)唐朝石首縣,有個沙彌名叫说念蔭,時常持誦金剛經。
長慶初年,有一次他因事出去,很晚才回來,在路上忽然遇到一隻老虎,那老虎大聲吼叫,向他作勢要撲過來,说念蔭眼看無法脱逃,於是閉目默坐,念誦金剛經,期待有东说念主前來救助。
經過少顷,说念蔭發覺老虎並未撲來,他微睜雙眼,發現老虎乖乖地伏在草地上,他繼續念誦,一直到天亮。有村东说念主經過時,老虎才離去,说念蔭看到牠蹲伏的所在,涎水滿地。
二十五 讀經退洪水倪勤,唐朝梓州东说念主。大和元年時,因擅長武略,被派任主宰涪州的興教倉。他虔奉佛法,素來持誦金剛經。他的廳堂對著大江,状态相称優好意思,遂在廳中供奉佛像誦經。
六月九日,江水大漲,各地氾濫成災。但卻沒有淹到倪勤的廳下,因此更加勤奮讀經。水退後,他看到周圍數里的房屋都淹沒,惟有這間廳堂一點都沒有沾到水漬,而整座倉也沒有損壞。
遠近的东说念主見狀都驚異不已!從此對他更加尊敬。
二十六 經現祥光群賊悔過邢行立,唐朝陜州东说念主,以經商為業,但不識字。長慶初年,他的一位好友教他念金剛經,一字一板的口传,經過一年,他才略背誦,從此每天焚香持誦,一天一遍。
有一次,他攜帶布帛三百貫前去同州販賣,途中經過山嶺,遇到十多個盜賊,行立趕緊棄貨奔命,那些貨物只不過五六十斤重,而盜賊竟然拿不動,群众面帶驚色,追趕行立來詢問,行立解開貨囊,指著金剛經說:「我想這一定是此經的神力所致。」
這時,金剛經現出五色祥光,统共的盜賊見狀都合掌悔過,並給他數千錢,向他請了這本經卷。群众一同發誓,以後永遠不再作盜賊,並且要終身受持經卷。
二十七 受持果報的作家──冒起宗冒起宗,明朝如皋东说念主,崇禎戊辰年進士,童年時就喜歡持誦金剛經。
辛巳年補官襄陽時,張獻忠及李自成的餘黨仍然到處興兵作亂,每天都有示警的軍書傳來,晚上睡覺也不敢寬衣解帶。
起宗自忖必死無疑,但纂刻金剛經「受持果報」仍未罢手。他拖著命在旦夕的身體,宝石了一年,有四次瀕臨垂危邊緣,幸而都安定無事。他解職剛滿三個月,襄陽就失陷了。
當時與他同事的大都死在兵荒馬亂之中,唯獨起宗得以生還故里,這都是金剛經力的慈蔭所致。
二十八 誦經免火難袁應和,清朝武林东说念主,他是袁了凡先生的後裔,家住吳山西北麓。在他六十一歲時,已持齋八年,並每天持誦金剛經,從不間斷。
順治辛丑年五月十三日子時,恰是午夜時分,他家相近有位姓陳东说念主家失慎动怒。當時正吹著強勁的西北風,頃刻之間,已經燒毀了一百六十多家。
火勢將要膨胀到袁家時,應和的母親(已經八十多歲),正危坐樓上念经,應和趕緊揹著她下樓,但火勢已膨胀接近袁家,應和知说念無法倖免,就大聲朗誦金剛經。
有位名叫陳見陽的东说念主,為东说念主篤實,正躲在袁家牆角旁避火,這時他忽然看到一派像幃帳形狀的紅光,從天降下,罩住袁家四周的圍牆。過了一會兒,這片紅光才灭亡不見,而強勁的西北風竟也在此時轉為東南風。當時火勢甚大,若非紅光罩住,風向轉變,恐怕袁家早已被燒成灰燼。
應和將他的母親送到安全的所在後,一個东说念主就長跪庭中繼續誦經,這時相近圍集的东说念主都來到袁家,向應和稱賀。見陽在东说念主群中講出他看到的經過,應和才知说念這是金剛護法救護之功。應和從此念經的信心更加堅定。
袁家能夠倖免於火難,這完全是應和平日長齋奉佛,及臨難時孝心感佛天之故,是以才蒙金剛護法救護,這亦然般若的功德力所致!
二十九 經聲退猛獸明朝永樂年間,如皋縣城北三十里,有個东说念主名叫孫廿二,建庵修行,並持長齋,每天朝夕都虔誦金剛經三十卷。
如斯過了四十年,由於這裏尚未完全開化,并且又瀕臨海邊,沒有城郭保護,因此時常有豺狼為害,但每次聽到誦經聲,來襲的猛獸就低頭離去。
有一次颶風大作,鄰屋都被暴風吹倒,孫公誦經如常,而庵亦安心無恙。
檀越們布施的錢帛及米穀,若遇到貧困的东说念主,不論僧俗,他都一概分送,深得「不住相布施」之妙義。
三十 东说念主虎分路而行唐朝時,通往四川的白衛嶺,時常有豺狼傷东说念主。
光化年間,有一位京兆候選官韋某,他撤职調任巴南宰邑,平日常念金剛經。在履新途中走到泥溪時,碰見一個穿淺紅色衣服的女东说念主,帶著兩個兒子準備爬過此山。
忽然間,前边的行东说念主停住嚷叫,說是看到有一隻赤色大虎和兩隻小虎跟韋某分路而行,而韋某始終沒有發覺。
三十一 應念解難唐朝天寶末年,餘姚參軍李惟燕,少時就持誦金剛經,任期屆滿北返時,經過五丈店,那裏素來有強盜抢夺過往的搭客。
這時恰是夜半時分,天色阴郁,李惟燕的船上有數百疋的吳綾,擔心被搶。但是塘內缺水,船隻無法前行,惟燕就到船前誦經。
到了三更時分,有盜賊前來,看到堤上有兩隻火炬,遂離去。惟燕懷疑是村中的东说念主前來保護,但是岸邊距離船隻只不過百來步,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免覺得詫異,心想:莫非是金剛力所現?因此誦經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時,外塘的水已經漲滿,惟燕心想:要是外塘的留神崩潰,水就不错進入塘內了。深夜之後,忽然聽到船頭有活水聲,惟燕驚叫說:「留神有好幾尺寬,怎麼會崩潰呢?」屢思不解,不久,覺得船身已經逐漸浮了起來。
到了天明,河水已經漲滿了塘內,他看到船頭對面的留神,有一個數尺的大孔,外塘的水即是經由這個孔流入塘內的。惟燕知说念,這必定是他誦念金剛經的靈驗。
惟燕的弟弟惟玉,任虔州別駕,見哥哥誦經有靈驗,也開始誦持。有一次坐船經過峽谷,江水甚為湍急,櫓被折斷,眼看著就要沈沒,惟玉趕緊虔誠的誦經,忽然看到上游漂來一隻櫓,他很快的撿起,遂得糊口。
他們昆玉倆念誦金剛經而遇難呈祥的靈驗事蹟,傳遍整個李氏族中,因此誦金剛經的族东说念主好多。其中有一位族东说念主經常持誦,後來遇到安祿山作亂,他在慌亂中逃到荒郊野地,這時賊眾将近到來。他心中想,如果有一雙鞋子就不错脱逃。過了一會兒,覺得有東西掉落在他的背上,提起來一看,竟是一雙新鞋子。
佛法無邊,所謂「心誠則靈」、「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惟燕及族东说念主,平日誦經之多寡雖然不一,但是虔誠的心念則是一致,故臨難之時,雖未祈求護持,卻能感動諸佛菩薩,隨其心念而能如願,祛除了一切危難,确凿感應说念交,不可思議!
是故奉勸众东说念主,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平時更應多誦金剛經,当然順利安定,縱遇危難,也必定有如上述故事,牵连成祥,獲得赈济。
三十二 殺生拜神無益明朝時,蘇州衛指揮使朱壽增,字叔高,逐日持誦金剛經,從不間斷。
他經常運糧進入黃河,巫師告訴他說:「渡河前一定要殺牲祭拜,否則河伯發怒,以致會降災。」壽增崇信佛法,極力反對殺生,仅仅每天誦經迴向給河伯汉典。
有一次他運糧入黃河,碰到大風雨,龍在空中纏鬥,船上的桅蓬草蓆都被捲走,河面上一萬多艘的船隻動蕩搖擺。壽增見狀,趕緊焚香虔誠誦經。過了一會兒,風停雨歇,壽增派东说念主檢查他所管轄的數百艘運糧船,竟然絲毫沒有破漏受損。
他住在通州的寓舍,每天飯後必定在床上小睡少顷。有一天睡不著覺,剛踏出大門,房內的梁柱斷裂,整個房子倒塌,而他睡的床舖早被壓得打破。
三十三 誦經辟邪戴景西,在貴州僚署作念幕賓時,有一天深夜,聽到窗外傳來女子蓮鉤晃動的聲音,這時房內傳來一陣陰風,他趕緊吹滅燭火躺在床上。
此時月明如晝,帷帳外面出現奥密的身影,他看到一個女子由門隙蛇行而入,坐在椅子上,翻閱案上的四本卷宗,緩緩地取出衣袖內的梳子,雙手取下頭顱置放在案上,並卸下耳環梳理頭髮,梳理完畢,又把頭顱放回頸上。
景西這時感得手腳彷彿被縛綁,嘴巴也張不開,惟有默念金剛經,剛一動念,那個女鬼似乎知说念恐懼,身影漸漸地縮小,景西也逐漸的清醒過來,於是高聲朗誦,還沒終卷,女鬼就灭亡不見了。
三十四 經力不可思議陸懷素,唐朝吳郡东说念主。貞觀二十年,家中火灾,屋宇焚燒殆盡,惟有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獨存。經函及標軸雖然燒成灰燼,但全部經文依然还是,看到的东说念主莫不驚歎地說:「經力不可思議!佛法不可思議!」
陸懷素有位妹婿,名叫許仁則,仁則當時曾經親眼目睹,從此經常為东说念主宣說此事。
第九篇 超薦 一 觀音示現的靈異事蹟宋朝范文正公仲淹,他的母親示寂後二十一天,夢見一火母哭著對他說:「我因為在陽間造惡業,被泰山府君羈押,昼夜受苦難言。你素來相称孝順,但愿你誦念功德經,超拔救度我的罪業,萬勿遲疑,要否则我會永遠墮入地獄,受苦無量。」
一火母離去不久又回來囑附說:「功德經即是金剛經。」仲淹驚哭而醒,於是沐浴齋戒,親自前去玄墓禪林,延請僧眾誦經七天。
到了第六天晚上,又夢見一火母來向他說:「因為你至誠禮懺,感動了觀世音菩薩,特別示現下凡,持誦了半卷,我不但抹杀宿世的罪業,並且得以生天,這都是佛力所賜。未来早上,你進入經堂詢問,就不错知说念了。」
仲淹比及超荐法事完畢後,厚禮酬謝眾僧,並且詢問第六天有持經半卷的是那一位?
大眾驚訝的默示:「都是照數誦經,那有只持半卷的意思?」
旁邊有一位梵衲從容的告訴他說:「昨天大眾誦經,我倚立默看到第十六分,忽然大东说念主您來拈香,我便复返廚房,現在承您問起,才敢據實稟報。」
仲淹聽完後,馬上叩頭下拜,那位梵衲連忙說:「莫!莫!」忽然騰空不見。寺中的僧眾及在家居士都讚歎神往,敬佩不已!仲淹於是創建「莫莫禪堂」,以誌靈異。
二 親見一火母田子中,明朝奉化东说念主。洪武庚戌年冬天,他因事前去拜訪余太白,盤桓多日。某天,余太白霎时對他說:「金剛經在冥府相称受垂青,尊稱為功德經,是以众东说念主超荐先一火,必須多讀此經。」子中聞言,遂發誓要終身受持。
有一天,適值一火母忌日,他發心誦讀金剛經百遍,以荐拔一火母。一大早就開始誦念,當他誦到第九遍時,霎时看到鬼卒捉了一位老婦东说念主,老婦东说念主披頭散髮覆蓋著臉,頭上還繫著枷鎖,子中仔細熟視,發現竟是一火母。
子中看著一火母祸害的樣子,內心極為悲傷,但一時卻楞住了,不知該作念些什麼才好。
過了一會兒,鬼卒帶著老婦东说念主離去,子中看一火母頸上的枷鎖,好像是将近脫落了。他們離去後,子中慟哭不已,後悔剛才沒有放下經卷,向一火母慰問請安。
余太白得知此事後,就說:「此經功德實在不可思議,像子中發心持誦,馬上感動冥界,使他們子母兩东说念主得以相見,一火母並得解脫苦趣,金剛經的功德太殊勝了。」
田子中因宿植善根,得以聞知大乘佛法,又因誦經虔誠,遂能感動幽冥,超荐一火母脫離苦趣,他的孝行實堪為东说念主子女者师法。地藏經云:「若有眾生,不孝父母,或至殺害,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百善孝為先,但愿群众若父母健在,趕快行孝,莫待將來子欲養而親不在,後悔莫及,并且又要受報。若雙親已經一火故,應儘量修善積福,念经誦經或懺悔,以種種功德迴向其往生淨土。如逢雙親忌日,更不可殺生,用魚肉祭拜,徒增先一火罪愆,應以鮮花素果供奉,並念誦金剛經、地藏經过火他大乘經典,以增冥福,這才是真的盡孝说念。
蓮池大師云:「親得離塵垢,子说念方配置」,是以善報親恩者,當虔修出世法,使我們今生乃至多生的父母,仗我不可思議的願力,脫離死活愁城,以求存、一火兩利。
三 鬼使仗东说念主誦經資冥福唐朝時,殿中侍御史錢方義,曾任華州刺史,為禮部尚書之子。
寶曆初年,方義獨居在長樂第,夜間如廁時,家中僮僕忽然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青衣东说念主走近方義身邊,方義也很驚覺,心裏相称懼怕,想要脱逃,接著一想:鬼神來臨,即是脱逃也沒有效的。
方義遂勉強開口向青衣东说念主問说念:「你不是郭登嗎?」
青衣东说念主复兴說:「是的。」
方義說:「我和你陰陽殊途,何苦要見面呢?我聽傳聞,但凡見到你的东说念主非死不可,那我豈不是将近死了?我姊姊信奉佛法,也在華州,我如果霎时示寂,就無法見她最後一面,請你念在我們昆玉之情,允許我先向她辭別,好不好?」
郭登向方義說:「我並不害东说念主,而是看到我的东说念主正氣不強,我方短折而死於横死,並不是我殺害他們的。這次,我是有件事想來求你幫助,我死了很久,不敢出來,但是心中有屈身,知说念你是位顯貴之东说念主,福祿無疆,正氣充溢,即是見到我,也不會有任何禍害,是以才敢露面請求。」
聽了郭登的話,方義心中的恐懼抹杀,遂問郭登:「你有什麼条目?」
郭登說:「我久任此職,本當升遷,但因自己福薄,須仗貴东说念主配合,你要是能夠為我寫金字金剛經一卷,一心將此功德迴向給我,那麼我的職位就能升遷。日後我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絕非虛言。」方義點頭答應。
郭登又說:「我的陰氣骚扰到你,雖然现在你的福力正強,不致因此生病,磋议词也會稍覺不安,應當趕緊服用生犀角、生玳瑁及麝香,並且將這些藥塞在鼻中,就不會感到祸害。」說罷就離去。
方義走到中堂,忽然心頭悶絕,感覺将近倒下去,便趕快取出麝香服用,並且塞在鼻中,才稍覺輕安。他父親的門下王直东说念主,正在江嶺作念事,他馬上用飛書求得生犀角,服下過了很久,才得痊癒。
病癒後,方義延請东说念主書寫金字金剛經三卷,全部寫妥之後,方義又供養僧眾,並將寫經及供養的功德迴向給郭登。
過了一個多月,他回到同州別墅,下馬正要休息時,看到一位身穿紫袍手持象笏的官吏,有數十位穿著紫紅色衣服的隨從作前導,等候在門外。
方義一看,原來是郭登,郭登手持象笏向方義拜謝說:「我本來要升遷,只需一卷金剛經,沒有猜测您特別的仁慈憫念,竟送我三卷的功德,現在福气驟增,已經晉升數等的職位,這尊貴崇高的爵位,都是您賜與的,但是現在雖然職位已升遷,然廚房卻依然照舊。我畴昔職位卑微,環境又極為惡劣,現在別的官署也會前來我處吃飯,敬請您諒察,並但愿能再為我轉誦金剛經七遍,我的廚房就能得到改善。這份功德,定當感恩在心,永遠不忘。」方義又點頭答應。
郭登又說:「幽冥的官吏獄卒,福薄的好多,常因無法得到食品,時時受餓,如果有东说念主能將食品泛祭一切鬼神,這份仁心善舉是不會白作念的,受到這份恩惠的鬼神,必定會黝黑幫助,使他度過災厄。」
天亮後,方義遂延請僧尼誦念金剛經四十九遍,並將功德迴向給郭登。那天晚上,方義夢見郭登告訴他說:「本來只敢向您請求七卷,沒猜测您又賜給四十九卷,累積的功德,已使我的廚房變的像天廚那樣的好,以後您如果有難,必當事前奉告。」
鬼吏福薄,須仗有緣的东说念主為其念經以資冥福。我們本日能有此勝緣,聞知大乘般若最上之法,聞而起修,更應當為我方深自慶幸。东说念主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若不於今生度脫此身,更待何時?
四 鬼藉經力救沈淪唐朝時,坊州有位宋參軍,少時常持金剛經。後來出仕,暫住在司士的宅中,傳說,宅中經常鬧鬼,宋參軍於是每天晚上都誦金剛經。
有一天晚上,宋參軍看到一位婦东说念主站在門外,宋問她說:「妳是不是鬼?」婦东说念主复兴說:「是的。」
宋又問:「陰陽殊途,不宜相見,莫非妳有什麼冤枉屈身之事?想求我幫忙?」
婦东说念主悲泣的說:「我是畴昔這座宅第中主东说念主司士的浑家,有一次司士奉派出外,他的弟弟向我求歡,屢次逼迫,我拒不答應,遂被他殺害,死後被他用毛氈裹屍,参预宅中西北角的廁所中。多年來,我一直想向來此借宿的东说念主陳述冤情,但就怕俗东说念主怯懦,怕他們看到我的形體而心生恐懼,是以直到如今,我所受的冤屈,仍然無法湔雪。我知说念您一向持誦金剛經,藉此功德足以庇佑一切眾生,盼您顧念我所受的冤屈和污穢,多加憐憫濟拔。」
宋參軍說:「聽妳述說的冤情,確實令东说念主怜悯,但是我官卑職小,力量有限,恐怕無法勝任,未来我會稟報府君,請他派东说念主協助。」婦东说念主说念謝而去。
次日早上,宋參軍將此事稟報府君,府君很怜悯她的碰到,但心裏仍将信将疑,遂派东说念主前去宅中的西北角挖掘,雖然挖到廁所,卻仍然沒有發現屍體。
宋參軍看他們挖不到屍體,又繼續誦經。當天晚上,婦东说念主再度出現,說:「就在西北角,进出惟有一尺。」
次日,依照婦东说念主的结合,終於挖到屍體,毛氈內只剩下骨骸,於是便將屍骨洗濯乾淨,暫時移放別處,以便擇地安葬。
這天晚上,婦东说念主來向宋參軍拜謝說:「蒙您的深恩庇佑,實在難以報答!據我所知,您日後將育有二子,長子恐怕難以存活,幼子長大以後,為官吏中东说念主,可享榮華,您日後當升遷為桂州別駕。」
宋參軍問她:「妳為何不報仇?」她說:「他的弟弟现在為官,尚有福祿,射中注定,還不該死,是以現在不成找他報仇。」
冒宗起評說:「婦东说念主訴冤於參軍,並非珍摄這個幻軀,實在是要藉著經力,以拯救沉淪。至於『射中注定,還不該死』尤足令东说念主驚醒!群众每見亂臣賊子,認為惡因當得惡報,缘何像曹操及秦檜之輩,辞世時凶惡殘暴,竟然能夠福壽雙全,致使东说念主懷疑因果報應的真實性。殊不知這是他們的福祿尚未享盡的緣故,一朝命終,仍須遭受累劫輪迴,受盡地獄諸苦,墮落為牛馬蛇虺,所受的業報,更不知何時才略了結!這位婦东说念主的屍骨,雖然已經出離廁所,以後必定會在森羅殿上索回這筆冤債的。」
世間有些無惡不作的东说念主,竟然飛黃騰達,如前述秦檜之流,禍國殃民,残害贤人,竟然得寵;善樂好施的东说念主,反而困苦不胜,如岳飛盡忠報國,竟然被害。或許有东说念主懷疑「因果報應」皆是無稽之談,其實否则。
若就三世因果而言,前者是以飛黃騰達,乃是其前世的善因已熟,而其今生所造的惡業,則留待來生或後世去受報。後者是以困苦不胜,是其前世的惡因已熟,而其今生所造樂善好施的善業,則留待來生或後世去受報。
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的確是千古不易的理之当然。佛說:「假使千百劫,所作業不一火,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因果報應是絲绝不爽的!
五 祭拜先一火不可殺生崔軌,唐朝博陵东说念主,是王弘之的东床。弘之在貞觀年間任沁州和川縣令。
崔軌在和川縣病死,經過了數十天,弘之的家东说念主忽然在夜裏聽到崔軌講話,开端全家东说念主相称驚恐,漸漸就習以為常。
有一天,崔軌向浑家說:「我是王家的东床,在妻家置立靈位,雖然分歧於禮法,磋议词我苦無所依,空想你們能夠為我置立靈位。」他的浑家答應了他的請求,朝夕置食在靈位前。崔軌說:「不許用肉,只能以素食祭拜。」
崔軌常勸他們禮佛,並敘述地獄受刑之事,崔軌說:「东说念主的一生,難免會犯殺生及不孝等罪,我雖然沒有這些罪過,但我懇求你們為我設齋供養佛菩薩,並寫法華經、金剛經及觀音等經各兩三部,以後我就不必再來了。」
王家依照他的話,寫經設供之後,崔軌感恩难堪的前來向他們辭別,全家东说念主都悲傷地送他,崔軌拉著遺腹子說:「這個小孩長大以後,必為名官,但愿你們好好養育他。」從此以後,崔軌就沒有再出現過。
地藏經云:「东说念主在命終之後,眷屬不應當以魚肉葷腥祭拜。因為殺生祭拜,對於一火者不但沒有絲毫利益,反而增長他們的罪業,加剧他們的負擔。假使一火者生前修善,本可到东说念主間或天上享福,但因眷屬殺生,連累他要和那些被殺害的冤魂來對質,以致延遲往生善處;何況有些臨死的东说念主,過去沒有種下少許善根,要根據他我方所造的業來受苦報,這些眷屬於心何忍,還要替他增加罪業呢?」
蓮池大師亦云:「祭先不宜殺生,一火者忌日,及春秋祭掃,俱當戒殺以資冥福;殺生以祭,徒增業耳。夫八珍羅於前,安能起九泉之遺骨而使之食乎?無益无益,智者不為也。」
六 高孝纘求族东说念主誦經高孝纘,字子高,號申伯,明朝江都的庠生。乙酉年清兵大破揚州時,史可法殉難,孝纘從容地縊死在大成殿上。
順治十三年五月,孝纘的同庠生黃忠藎的兒子,從西門夜飲歸來,經過學庠前,有时看到一個东说念主從學庠中走出,有兩盞紅色的紗燈作前導,黃就走上前去打招呼,借他的燈光和他同业,那东说念主好像穿著明朝的服飾。
走了幾步,黃想起如今是清朝,怎麼還穿著明朝的服飾?他发怵受到連累,準備向那东说念主辭別。
那东说念主問说念:「你的父親還健在嗎?」黃复兴說:「家父還健在。」兩东说念主略述生平甚為歡洽。
黃將抵家時,遂向那东说念主問說:「請問您尊姓大名?」那個东说念主說:「我即是高孝纘。」黃憶起他早已示寂多年,不免驚懼萬分,急著叩門要進去。
高孝纘說:「你不必发怵,我和尊翁情愫很好,我不會傷害你的。現在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煩請你轉告我的族东说念主,請他們多為我誦金剛經。」說罷就離去。
黃將孝纘的話告他的親族,群众樂意幫助孝纘,並延請僧眾誦經,一共誦了五千零四十八卷,將此功德迴向孝纘。
高孝纘的志節,赫然史冊,應該不错得到东说念主天福報,但卻滯留冥途,須藉親族為其念誦大乘佛經,然後才得解脫,由此可知,金剛經的功德不可思議!
七 任五娘殺生遭惡報唐朝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有位比丘尼,她的侍僮名叫任五娘,死後家东说念主為她立了靈座。經過一個多月,她的妹妹和弟弟在夜裏聽到靈座上傳出呻吟的聲音,覺得很奇怪,追問何故?
她說:「我是五娘,生前犯下五種重罪:一是不應在寺中胡作非為。二是喜吃牛肉。三是作賤五穀。四是澆潑羹湯,誤殺蟲蟻。五是將活魚烹煮,又殺螃蟹塗瘡,殺生無數。被我所殺害的眾生,都向冥府投訴,要我一一償報。我被冥王判入刀山、劍樹地獄,一日整宿之間萬死萬生,受苦無量!現在我身上插了七把刀,痛入骨髓。」
說到這兒,她又祸害地呻吟了幾聲,才繼續說下去:「我請問鬼吏,有什麼辦法不错免除這些祸害?鬼吏告訴我說:『妳生前所造惡業清贫,故受地獄之苦,若想脫離,必須有陽間孝順的子孫,為妳寫金剛經七卷,藉此功德,才不错出離地獄。』我說:我沒有子孫,家中只剩弟妹,懇求讓我且归观测他們。後來特蒙冥司允許,求你們念在骨血之情,把我生前遺留的衣物變賣,將所得的錢財捨入淨土寺,懇求寶獻大師為我寫金剛經七卷,並親安详佛前,替我懺悔殺生及種種無邊重罪,使我早離地獄之苦。」
她的家东说念主依照她的囑咐去作念,寶獻大師剛寫得一卷,就聽到她欢畅地說:「冥司獄吏已稟奏冥王,抽出插在身上的一把刀。」寫經七卷圓滿,身上插的刀就全部抽離。
最後一次來報時,她說:「現在藉此七卷金剛經的功德,统共向我索債的生靈,均得解脫,已託生善说念。我的罪業抹杀,已出離地獄,亦將託生善说念,特別來向你們拜謝辭行。」
此事是吳興东说念主沈玄法所說,與淨土寺智整梵衲所說疏导。
八 趙璧延僧超薦一火妻趙璧,宋朝泗川东说念主,赴京應試,家中浑家李氏不幸一火故。趙璧登第复返故里後,看到一火妻在说念旁,向他哀告說:「我生前時常用酒將蟹灌醉煮食,冥司罰我入蟹平地獄,群蟹螫咬我的眼睛及全身,弄得遍身流血,受苦無量!生前我又虚耗米穀食糧等總共五石九斗七升五合,使我減壽十二年,受三七大地獄,冥王派獄卒監視我賣酒,每次無常鬼悲痛一火魂,就刺我身上的血,補足原數。此外又到別的地獄去受折磨,現在你已登第榮歸,特來哀告。冥司相称垂青金剛經,請你為我寫經七卷,仗此般若的功德,便可使我脫離地獄之苦。」
趙璧回到家中之後,馬上延請僧眾寫經,剛寫了兩卷,趙璧準備到一火妻的墳墓前去祭奠,剛到墓側,忽然有一位自稱是山神的老头告訴他說:「昨天午時閻摩皇帝的迫令已來,你的浑家承寫經的功德,已經飞腾天界了。」
九 不真实邪教唐朝元和十五年,越东说念主吳可久,住在長安,他和浑家都信奉摩尼教。過了一年多,浑家暴死。
三年後,吳可久夢見一火妻託夢告訴他說:「我因為邪見墮落為蛇,在皇子陂浮圖下,未来就要死了,但愿你延請僧眾到那裏去誦金剛經,使我能夠脫離惡趣。」他在夢中不信,還叱責她一番,浑家愤怒,吐唾沫在他的臉上,他驚醒以後,感到面部腫痛難忍。
他的一火妻又託夢給他哥哥說:「你弟弟的面腫,不错摘取花園中的龍舌草搗敷,就可痊癒。」他哥哥將夢中的話告訴他。他到花園拔來一試,果然坐窝痊癒。
翌日早晨,他昆玉倆一同前去延請僧眾誦念金剛經,過了一會兒,看到一條大蛇從塔中出來,昂起頭來看一看塔,誦經完畢,蛇就死了。可久從此信佛,並且經常持誦金剛經。
十 李岡誦經,冥陽兩利唐朝的兵部尚書李岡,有一天患病暴死,心怀尚溫,三天以後,又甦醒過來,說出入冥的經過。
李岡被东说念主引入陰府,見到一位大將軍,他叫李岡坐下,然後翻閱桌上的档册,看完後對李岡說:「錯追了你。」
過了一會兒,獄卒拿來一個盤子,盛放有鐵丸數枚,然後又抬了一個釜放在庭中,釜下自動有火在燃燒,釜中是滾沸的銅汁把鐵丸燒得通紅。獄卒將盤子端來,將軍謙讓著請李岡先吃,李岡恐懼萬分,只好婉辭說:「我覺得很飽。」
將軍拿了盤中的鐵丸吞下,进口以後,渾身通體洞明,又喝下銅汁,身體就燃燒起來,頃刻之間燒個精光,過了一陣子又恢復原狀。
李岡意思意思的探詢究竟,大將軍說:「地下沒有其他東西不错充饑,惟有這個鐵丸和銅汁,如果不吃,馬上就會被猛火焚燒,比吃還祸害。請你書寫十部佛經,並持誦金剛經,你就不必再來鬼门关,我也可脫離此地。」
李岡還陽以後,盲从承諾,寫了十部佛經,又持誦金剛經千卷,從此崇信佛法,終身不渝。
十一 轉女身為男身盛在德,明朝蘇州楓橋东说念主,跟懸明法師學金剛經。萬曆初年,他病死進入冥府,原來是仇鬼名叫盛之化,向郡隍控告,在德因為理直,被釋還陽。第二天又死了,進入冥府,見到郡隍下階對他說:「我前生是荊州东说念主,姓曹,自從來此擔任郡隍,我的母親張太君,已經轉世三次,都是女身且不成生养,請你代我懇求懸明法師,虔誦金剛經及月上女經各五百部,拯救我的母親轉為男身。」
在德見郡隍言辭懇切,再复返陽後,就禮請懸明法師代為誦經,誦滿之後,並牒告郡隍。
十二 冥府垂青金剛經楊炎,宋朝东说念主。有一天夢見父母向他哭泣,他問父親說:「佛家及羽士超度的功德及冥紙金箔有沒有效?」他父親說:「有效,但是冥間最重視金剛經,淌若能夠為我們印一千本施送,功德最大。」楊炎於是就遵囑印經施送。
十三 刺血寫經超薦一火父李虔觀,唐朝隴西东说念主,後來移居鄭州。明慶五年,他的父親福胤示寂,虔觀刺血書寫金剛經、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各一卷、隨願往生經二卷。他寫完走出房門再复返室內,忽然從院中傳來陣陣濃郁的香氣,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他的傍边鄰居們都知说念這是他刺血寫經的感應,無分歧掌稱讚他的孝行。
刺血寫經,這是多么精誠!陣陣的香氣,乃諸佛菩薩顯靈,嘉許他的至誠,堅固他的信心。大凡新死的东说念主,神識眩晕,出息不見光明,舉目全無伴侶,七七四十九日內,恐怖、祸害無量,空想陽世子孫作福救拔。虔觀書寫大乘般若,使一火父超升淨土或东说念主天善说念,殆無疑義。
是老家藏菩薩本願經上說:「如是閻浮提须眉女东说念主臨命終時,神識暗澹,不辨善惡,乃至眼耳更無見聞。是諸眷屬當須設大供養,轉讀尊經,念经菩薩名字。如是善緣,能令一火者離諸惡说念,諸魔鬼神悉皆退散。」
十四 誦經須專心明朝嘉靖年間,少保戚繼光,平日持誦金剛經,在行伍間仍不稍停輟。他擔任副總時,有一天晚上,夢見一位陣一火的士兵向他說:「未来叫我的浑家到您這兒來,請您為我誦金剛經一卷,以便度脫。」
第二天早上,那個士兵的浑家果然前來,一如夢中所說。戚繼光當天早上就為他誦經,夜裏夢見那位士兵向他致謝说念:「感謝主帥您親自誦經,因為中間雜夾有『无用』二字,我雖然不错脫離祸害,但尚不成超生。」
繼光深感驚訝,他回憶誦經的時候,夫东说念主曾命婢女送茶餅來,他揮手拒絕,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道理是「无用」。繼光再度閉戶虔誦,又夢見士兵向他致謝,說已經超升了。
他時常將此事告訴幕客,終於被傳揚開來。
十五 墓旁草廬生靈芝司馬喬卿,唐朝东说念主。永徽年間,任揚州司戶曹,天性純厚,節操極佳。
他的母親示寂後,悲傷不已,結廬在墓旁,刺血書寫金剛經二卷。不久,草廬旁長出兩枝靈芝草,過了九天,長得有一尺八寸高,綠色的根莖,紅的華蓋,每天都淌下水汁一升,喝起來甜好意思無比,好像蜜一般。滴完後,又會自動復原,喬卿的同事們都親見此一奇事,稱讚這是他孝行的感應。
十六 蜘蛛塔袁宏说念,明朝公安东说念主,字中郎,萬曆年間進士。與兄宗说念及弟中说念,並有才名,當時稱為三袁,三东说念主係同族昆玉,同為龔太夫东说念主所生。袁门第代禮佛,虔信佛法,袁母龔太夫东说念主尤其崇信金剛經。雖處尊貴,且年龄已高,但是每天精勤持誦金剛經,奉為日課。
有一天,她誦到一半時,堂上的梁柱垂下一條黃絲,有一隻巨大的蜘蛛沿著黃絲而下,繞著經卷走了數圈,蹲伏在經卷旁,太夫东说念主見狀,祝禱說:「你是來聽誦經的嗎?我不趕你,聽我誦完經再走吧!」
她仍然繼續敲著木魚誦經,等她誦到六如偈(一切有為法,應作如是觀)時,看到蜘蛛緩緩的搖動,好像是在禮拜的樣子,直到誦經完畢,她向蜘蛛說:「你不错走了。」
這時,她發現蜘蛛不再蠕動,她提起來一看,僅剩一副空殼,體內的肉都已灭亡不見,她深覺驚奇,馬上招呼家东说念主前來觀看,群众無不嘖嘖稱奇,齊聲讚歎說:「金剛經竟然如斯不可思議!」
龔夫东说念主將蜘蛛的遺蛻,裝在一個小龕之中,以僧禮安葬,並立了一座小塔,稱為「蜘蛛塔」,以誌其異。
十七 鴿轉东说念主身唐朝貞觀末年,并州石壁寺有位老梵衲,名叫明度,平日以參禪及誦經為日課,勤持金剛經。
在廳堂的梁柱上,有鴿子築巢,且已孵了兩隻雛鴿,明度每天用剩粥哺養牠們,並且祝禱說:「但愿仗我誦經的功德力,羽翼趕快長成。」有一天這兩隻雛鴿在學飛時,一同墮地死一火,明度十分婉惜地將牠們下葬。
過了十多天,明度夢見兩個小孩向他說:「兒等先世有少許罪業,遂受鴿身,幸蒙師父您誦金剛經及法華經的功德力,始得轉生东说念主说念,將出身在距離此地十里的某家。」
十個月以後,明度親自按址造訪,果然有孿生子二东说念主,他口喊:「鴿兒」,這對孿生子都回頭應諾,經過一年多,才開始說話。
十八 蛋成空殼明朝萬曆庚寅年間,湖州華林鎮有一個老东说念主,每天持誦金剛經。他家有隻母雞,抱著十二個卵在孵。
有一次,老东说念主夢見十二個东说念主跪在堂下說:「聽了您的誦經聲,使我們都能度脫禽身,是以特別前來致謝。」
老东说念主醒來後,坐窝去檢視母雞孵抱的十二個卵,提起其中一個覺得很輕,其他的亦然如斯,剝開一看,已經成為空殼。他大為驚異,馬上招呼家东说念主前來觀看,並將其餘的十一個剝開,都已成為空殼了。
第十篇 登第 一 積陰德,兒子中狀元楊旬,唐朝东说念主,大曆年間任夔州推司,平日持誦金剛經,為东说念主正直贞洁,便捷濟施,樂善好施,廣積陰德。
他有個兒子,自幼讀書很聰明,志求功名。有一天,這個兒子向他稟告說:「即將開科取士,孩兒策画應試,懇求父親答應。」
楊旬說:「你學業未成,下科再說吧!」
當天晚上,楊旬夢見金剛神告訴他說:「你持誦金剛經至為虔誠,為官公正廉正,平生的陰德相称廣大,能蔭子孫蓬勃顯達,這是你積德的善報。你的兒子將來一定能夠貴顯,倘若參加科舉,必須更名為楊椿前去應試,我在試場中會黝黑幫助他的。」
得到金剛神的结合後,楊旬遂命兒子更名為楊椿赴試,放榜果然得中第六名。
次年楊椿赴省試前,夢見金剛神告訴他說:「本年省試的題目是『行王说念而王』,你不错預先钟情,但不可洩漏出去。」楊椿遂在書坊中選出數篇好文章,詳加參閱。後來入場,果然即是這说念試題,結果中了第九十六名。
參加殿試完畢後,楊椿又夢見金剛神說:「你的策論寫得很好,但因分歧主考的情意,被評在第五甲,我已在御榻上將你的試卷換為第又名,後日唱名時,你將大魁於六合,這是你們父子平日持誦金剛經,廣積陰德的善報。」
及至放榜,果然文星高照,大魁六合。
夔州太守史岩獲悉推司楊旬之子楊椿中六合都魁,相称高興,便邀楊旬前去一敘。楊旬入見後,史太守当先向他祝賀說:「公子高中狀元!可喜可賀!行見平步青雲,你也不错辭官,回家安享清福了。」
楊旬复兴說:「我為吏四十年,家中並無餘產,仅仅盡力積陰德汉典。這些年來我保存了三個囊袋,請您派东说念主拿來望望。」
太守連稱甚好,坐窝派东说念主去將囊袋取來。打開之後,發現第一個裝有三十九枚大錢,第二個裝有四千多枚中錢,第三個裝有一萬多枚小錢。
楊旬說:「我每次審訊囚犯,遇有死囚,加果无可非议,則改判充軍邊地之流刑,就投一枚大錢。如遇充軍之罪,視其误差又可改判徒刑時,則投一枚中錢。如遇杖罪而輕微的,或予輕判,或予釋放,則投一枚小錢。這即是囊袋中銅錢得來的緣由。我也师法周箎實踐太上感應篇十種善業。小兒能夠僥倖登第,我想或許是我持誦金剛經,以及奉公行善所致,豈敢馬上辭官,自求悠然呢?」
看完這篇故事,我們不错發現當初楊椿能夠登第狀元,絕非有时倖致。治獄執法原當以仁恕為本,一念惻隱,尚且感格鬼神,何況楊老在四十年之間,慎刑好生,慈惠廉正,凡遇不错矜全的,無接续盡心力;平日則虔誦金剛經,實踐太上感應篇,力行陰騭,纔能感應说念交。陰騭文說:「欲廣福田,須憑心性,行時時之便捷,作種種之陰功。」只消誠心懇切,篤志奉行,冥冥之中皆可獲致不可思議之果報。
二 除淫行,項夢原進士登第項希憲,明朝东说念主,开端名叫德棻,後來更名為夢原。他應鄉試,累試不第。有一天他作念了一個夢,夢見我方本來不错在辛卯年登第鄉試,因為姦污兩個婢女,被削去名籍,故而屢試不中。從此發誓戒除邪淫,黝黑廣積陰德。
希憲有一個一又友高松聲,精於書法,希憲請他用楷書書寫金剛經,然後刻板施送,年年如斯。
經過了十餘年,有一天他又在夢中走到一個所在,看到黃色的榜紙上,第八名為項姓,中間的字很迷糊,底下的字為「原」字,旁邊站著一個东说念主告訴他說:「仔細的看,這是你天榜的排名。」因此更名叫夢原。
到了壬子年,他登第順天鄉試第二十九名,己未年會試第二名,發現排名均不相符合,直到殿試放榜時,中了二甲第五名,才領悟合鼎甲之數。(按:科舉時代殿試進士,一甲有三东说念主為鼎甲,夢原為二甲第五名,以全部來算,應該是第八名,故說合鼎甲之數。)并且鄉試及會試的榜單皆是白色,惟有殿試榜單為黃色。
众东说念主犯邪淫者甚多,雖然一時不見惡報,磋议词冥冥之中,有的默削福祿;有的陰奪壽算;有的削去科名;有的死於横死;有的暫時或脫,而遺報於子孫;有的雖未於今世償還,必定酬報於來世,無可倖免。華嚴經云:「邪淫之罪,能令眾生墮三惡说念,若生东说念主中,得二種果報:一者妻不貞良,二者得不如意眷屬。」众东说念主愚昧無知,曾犯此罪者,若能趁早覺醒,以错愕惭愧的心在佛菩薩前一一懺悔,則罪從心起,還從心滅,積德既久,自可挽回。
項夢原注定辛卯年可中鄉試,因犯淫行,被削去名籍,若非戒除淫行,黝黑積德,流畅內典,豈能於壬子年中鄉試?辛卯年距壬子年,長達二十一年之久,有志於青雲路者,能夠不審慎嗎?
三 不可褻污佛經王泮,明朝山陰东说念主,萬曆甲戍年進士。說起王泮登第的經過,值得一些不知敬信佛經的东说念主,引為鑑戒。
一日,王泮的伯父抱著幼兒在門邊玩,失慎遺失了戴在幼兒手臂的銀鐲,王泮的父親湊巧在旁,就被东说念主懷疑為其所竊。王泮的父親因而憤恨反抗,在神前發誓說沒有偷竊,並用腳踩踏金剛經。
事後,群众都不介怀,但王泮為儒生,屢次應試,成績雖佳,卻不成登第。
有一天清晨,王泮走到城外,看到兩位白髮老头在相互談論著:「大善寺前的秀才王泮,本來是能登第的,只因他的父親褻污金剛經,是以被削去名籍。」
王泮返家後問他的父親,果有此事,遂在佛前懺悔,手寫金剛經一部,終於中了鄉試。他想再寫一部,尚未寫完,就在孟春正月,被外放任官。到了甲戍年,他又繼續寫完,才進士登第。
四 誦經消宿業張秉廉,清朝大興东说念主,年輕時曾經殺害過一隻貓。後來進入科場考試,這隻貓屢次前來擾亂,他恐懼異常,惟有虔誠持誦金剛經及心經。
说念光乙酉年間,他參加科舉鄉試,文稿寫好,謄寫完畢時,看到那隻貓又再出現,他急忙掩蓋試卷,不停地誦經。這時,忽然出現一位老东说念主前來將貓趕走,並顶住他考試完畢之後,要趕快延請梵衲超度。說完以後,那位老东说念主就不見了,張秉廉終於登第。
五 誦經功深,兒子登第沈光華,明朝嘉禾郡东说念主。萬曆年間,曾任兩淮鹽運使,後來辭官返歸故里。
有一天,他與同郡吳淞閒聊寒暄,相互詢問近況,沈光華說:「我每天清晨吃素,持誦金剛經已經有二十年,念有二藏之數。」當時吳淞隨口的應付,並不介怀。
沒多久,吳淞有一天的大早晨,專程趕到沈家,向他恭賀說:「本年公子參加江南鄉試,就要登第了。」沈詢問何故?吳淞說:「昨夜我夢見一個神东说念主說,郡中有位士医师,因為平日持誦金剛經的功德,他的兒子得以登第。醒來一想,一定會應驗在您的身上。」
是年秋天,沈光華的兒子應明,參加鄉試,果然高中舉东说念主。
沈光華持誦金剛經,極為虔誠,不論行住坐臥,都能一心暗誦,他經常往来東郭幼子家,在行路間亦然一心持誦。所經屠戶市場及一切虛空,得霑般若功德而超脫的眾生,更是不知凡幾!
沈公能以四無相心,修一切善法,累世積德,恩澤所被,是以子孫蟬聯科第,歷代均為嘉禾郡中冠族。
六 早日登第于李回,唐朝东说念主。元和年間赴試落选,复返家鄉,為此悶悶不樂,有位梵衲勸他說:「如想早日登第,何不讀誦金剛經?」他從此每天念誦數十遍。
有一次,他到王橋所在,在月色等分散,被一好意思女引誘到一個村舍,聽到喧鬧戲笑聲,進入堂中,又看到好意思女五六东说念主。他甚感驚疑,於是黝黑默念經文,忽然從口中放出異光,统共的好意思女都驚駭逃散,他聞到腥穢的滋味,才知说念這是狐狸聚居的所在。
他看到前边雜草叢生,不辨路徑,正在不知該怎麼走的時候,忽然有一隻白狗來作前導,他的口中又發出光來照路,遂得复返住所。
于李回念金剛經達數萬遍,後來終於進士登第。
第十一篇 生子 一 經賜麟兒明朝時,秀水的庠生濮可重,受室王氏,育有一男一女,家庭本來相称幸福好意思滿。不意霎时發生无意,兩個孩子都因為痘瘡相繼夭一火,王氏傷心過度,把兩眼都哭瞎了。
王氏自幼與佛有緣,深悉佛力廣大無邊,她深知這種種變故,均是宿世罪業所致,從此發願懺悔,專心持誦金剛經,數年不輟。
有一天,王氏正在誦經時,左眼忽然流出淚水,一陣劇痛,不久就重見光明;又過了幾天,右眼亦然如斯而復明,從此王氏持誦金剛經益加虔誠。
有一天晚上,王氏夢見佛向她說:「妳本來無子,因為誦經至為虔誠,是以賜妳一子。」王氏因此又懷孕,果然生下一個男孩。多年來不再生养的王氏,不禁欢畅若狂,特殊將孩兒取名為「經賜」。
二 功行圓滿獲麟兒明朝萬曆年間,淮北的大商东说念主胡燃,原是關中东说念主,受室吳氏。他經商多年,積得鉅資數十萬,平日樂善好施,廣行功德,只因膝下無子,一直引為憾事,夫婦二东说念主為此憂心不已。有位梵衲勸他說:「你如果能夠印金剛經一藏之數,計五千零四十八卷,廣為結緣贈送,必定能獲麟兒。」
胡燃宿根深厚,一聽就顺服不移,馬上付諸實行,不僅刻印金剛經一藏施送,又布施棺木一藏五千四十八之數,並僱东说念主將败露在外的屍骨掩埋。
他如斯孜孜為善,經過了十多年,功行圓滿,遂延請四十九位僧眾,啟建七晝夜说念場,誦經禮懺,廣修功德。
次年,他的妻妾連續生了三個兒子,個個聰明穎悟,配偶二东说念主都年逾七旬,家说念興隆。
三 享長壽多子多孫鄧少峰,明朝东说念主,生於嘉靖己酉年,好多相士斷定他少子少壽,於是發心持誦金剛經祈子祈壽。
崇禎壬午年,他九十五歲壽終時,有十三子三十六孫。
四 齋僧誦經,喜獲麟兒(一)施振宇,明朝鄞縣东说念主,四十歲還沒兒子,他禮拜天童寺的密雲梵衲,取個法名叫通等,密雲告訴他說:「你要是能夠用齋飯供養僧眾,並且持誦金剛經,当然就會有兒子。」振宇依照他的話在佛前發願,當天晚上夢見金剛神寫了一個「兆」字給他。
從此以後,振宇開始吃素,並親書一卷金剛經,每天相称虔誠地持誦,寒暑不輟;此外每年都設齋供養僧眾,並且廣行功德,後來果然生了五個兒子。
五 齋僧誦經,喜獲麟兒(二)張杰,清朝順治年間,官拜浙江提督,到了六十歲還沒有兒子。他的夫东说念主陳氏,崇信佛法,每天持誦金剛經,並到各處名山说念場設齋供養僧眾。
康熙五年二月,陳氏到天童寺修華嚴懺法,山中出現五色祥雲,連續七天之久。那年七月,張杰的妾就生了一個兒子。張家後裔于今仍然恪遵遺訓,虔奉佛法,持誦金剛經,從未停輟。
第十二篇 感神靈 一 當知此處,即為是塔明朝弘治年間,嘉興府真如寶塔傾圯,群众商議良久,都認為應該重新修建。當時,有一位頭陀僧,名叫懷林,拖著三丈長的鐵鏈到處去募化,歷經二十餘年才完工,迅即長眠於塔中,于今尚有肖像祭祀他。
頭陀僧开端在蘇州承天寺落发,平日飲酒吃葷,蔑視戒律,不守佛門清規。
有一天,正值夏日,頭陀在室外乘涼,忽然走來兩位冥卒,鎖住他的頸部,頭陀看到冥卒手上持有牒令,上头寫了十多东说念主的名字,他的名字赫然也在其中。
頭陀向兩位冥卒賄賂,答應給他們若干楮錠,但愿稍緩七天,等其餘的东说念主都追齊之後,再一说念前去冥府,兩位冥卒點頭答應。
次日清晨,頭陀將昨夜遇到冥卒的事,告訴统共的徒眾,並往市場買楮錠焚燒,將後事顶住妥善。
有一位徒眾說:「真如寺某位禪師的说念行頗高,他住的所在,離此僅有一天的水路,何不前去求救?」
頭陀心想:「與其在寺中等死,不如前去一試,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就坐窝束裝前去。
到了真如寺,頭陀一見到禪師,便傷心性颓废神伤,向禪師稟告上情,懇求施救。
禪師說:「這裏的佛塔即將頹毀,你如果肯真誠發心,願去募化款項來修建,我就解释你步伐,保證冥卒無法捉你。」
頭陀聞言又驚又喜,就在佛前至誠頂禮立誓說:「果真能夠不死的話,我願意去募化款項,來修建即將頹毀的佛塔。」
誓畢,禪師將手上的念珠交給頭陀,說:「你在這七天中,不要睡覺,就在我的房間裏,一心專誦金剛經,經中『當知此處,即為是塔』這兩句話,細心體會,就足夠自救了。」頭陀衔命禪師的结合,足不出戶,一心讀誦。
經過七天,兩位冥卒踉踉蹌蹌地來到禪師住的所在,向禪師說:「有位注定要死的頭陀僧逃來此地,請求您结合便捷。」
禪師說:「他在房中,任你們去捉吧!」
冥卒剛踏進房間,即驚惶失措的退出來說:「房間裏只看見一座寶塔,放出奪主张色泽,使我們的眼睛無法睜開。」
禪師這時才告訴冥卒說:「他持誦最上乘法,又發勇猛的大願,雖是天龍鬼神,也對他無可奈何。你們暫且且归稟覆冥君,就說懷林僧由某禪師暫留修塔,功德幽冥均沾,你們不會有罪的。」冥卒不得已,只好且归將上情回覆冥君。
頭陀僧經此大難不死,不敢再蹉跎歲月,遂製造鐵鏈鎖住我方,不論隆冬炎暑,跪在东说念主車輻輳的说念路上,向善男善女化緣,如斯竟在有生餘年,完成修塔的大功德。
宇宙上頑狠造業的东说念主頗多,但是也有見賢思齊、想要行善增福的东说念主。若一味地宝石玩忽,今天恭候未来,本年恭候来岁,白白浪費大好光陰,悠悠忽忽,到老無所配置,直至壽算已盡,一口氣不來,命在旦夕之時才沮丧,「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就已經太遲了!
懷林僧在短短七天的期限中,能跳出东说念主鬼關頭,其原因安在?只因為一心怕死、追求再生的念頭甚為急迫,是以才略專勤誦經不輟,經云:「在在處處,若有此經,一切世間天东说念主阿修羅所應供養,當知此處,即為是塔,皆應恭敬,作禮圍繞,以諸華香而散其處。」懷林誦經,現出光明寶塔,別說冥使對他無可奈何,即使是閻摩王親至,也要肅容頂禮。
六合間,善果圓熟,不在歲月多寡,只消發願勇猛,上前作念去,绝不遲疑顧慮,隨其一念一事,自能感格佛天,這是古今無數东说念主的經驗,絲绝不爽。
二 龍興寺主唐朝原州龍興寺,某次舉行齋僧大會,除了上首之位空出,恭請賓頭盧尊者蒞臨之外,寺中方丈臘高德劭,則坐於首位之下。
群众陸續的入座完畢,有位小僧來的較晚,找不到座位,看到方丈之下,尚有一個空位,小僧想要坐下,被方丈斥罵趕走,就這樣連續幾次,小僧唯恐錯過齋飯的時間,就逕往那個空位坐下。
這時,方丈靠著柱子而坐,見狀愤怒,舉手準備摑打,剛伸动手去,衣袖就被柱子壓住,無法揮拳,整個堂上的东说念主都看得驚駭难堪。
小僧見狀,沒有繼續留座用齋,面帶愧色,很沮喪的回到寮房。堂上的东说念主都認為這是小僧的说念德所致,因此,方丈就偕同寺眾到小僧所住的寮房,對他倍加禮敬,小僧謙虛地說:「我並沒有什麼说念行,那敢汲取大德們如斯的恭敬呢?」
在旁的寺眾就問说念:「那你平生是怎样修为的?」
小僧复兴说念:「二十年來,仅仅持誦金剛經汉典。」
群众聽了,讚歎不已,一致認為剛才的事,必定是金剛護持之力。方丈趕忙回到柱子眼前,焚香頂禮,並祝禱說:「倘若確是金剛神力,使得衣袖被柱子所壓的話,但願能夠再拉得出來。」
說罷,方丈就伸手去拉衣袖,果然不出所料,隨手就拉出了。
三 天覆寶蓋隋朝益州新繁縣四十里王季村,有位書生姓荀,擅長書法,但是村中的东说念主都不知说念。荀姓書生曾經在村東的空中四面,書寫金剛經,策画要給諸天讀誦。
开端,村中的东说念主並不知说念。有一六合起大雷雨來,牧牛的兒童站在書寫金剛經的所在,身上的衣服卻沒有沾濕,方圓大約有一丈多寬的地皮仍很乾燥,絲毫沒有被雨淋濕的痕跡。
村中的东说念主對此都感到奇怪,從此每當下雨的時候,小孩子們就汇集在這裏,當然也就不會受到雨淋了。
到了唐朝武德年間,有位異僧告訴村民說:「這塊所在空中有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諸天在上头設有寶蓋掩覆,不可輕犯。」從此村裏的东说念主在那裏圍設欄杆,以阻拦东说念主畜踐踏,每逢齋期,群众都前去設供禮拜,常常聽到天樂聲不絕於耳。
四 誠心求佛说念,要長齋斷肉唐朝大曆年間,衛州別駕周伯玉,每天念誦金剛經,從未間斷。
有一天,他看到一位梵僧前來,他問梵僧說:「您是那位尊者?」那位梵僧說:「我是般若會上的須菩提,你持誦金剛經數年,可惜不成斷肉,淌若虔心求佛说念,一定要長齋斷肉。」伯玉從此持長齋誦經,臨終自知時至,到了九十歲坐化。
五 圓光大小看誠心唐朝時,李廷光任德州司馬,持長齋念誦金剛經。他每次持誦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圓光在前边,如果用心勤誦,則光圈越來越大;如果心中稍存懈怠,光圈就越來越小,色泽也越來越暗。
從此以後,他更加砥礪精進,不敢稍存懈怠。
六 太监楊某唐朝有一位太监楊某,是楊復恭的弟弟,專持金剛經。他被秦宗權的賊黨抓去,替宗權作念事二十多年。他雖在賊黨中,仍不忘修为,持誦金剛經未尝停輟。
後來宗權的兒子出任襄陽節度使,殘暴不仁,使得东说念主心危懼。這時楊某任監軍使,就誘使部將趙德言殺死宗權的兒子,並推舉趙德言為節度使,從此民意安详,恢復往昔安堵樂業的生活。
楊某有一次在衙門的柳樹下,焚香課誦金剛經,忽然有一册金字書寫的金剛經,由空中飛下,這是他精誠持誦的感應。
七 到過龍宮的任自信任自信,唐朝嘉州东说念主,時常持誦金剛經。貞元十五年,他因事前去湖南,船經洞庭湖,霎时有一個雲狀的異物浮到船上,頃刻消散,沒猜测自信卻不見了。
自信隨著海潮到達龍宮進謁龍王,龍王請他昇殿念誦金剛徑,並贈他珠寶,然後有兩位梵衲送他離開龍宮。
臨行時,一位梵衲拿著一封信,託他帶給衡嶽觀音臺的紹真法師,然後自信去南嶽觀音臺,果然見到了紹真法師,法師告訴他說:「那位託你帶信的梵衲已經圓寂五六年了。」
八 經現妙光明朝萬曆年間,楚地有位高僧名叫寒灰。每次誦經時,都相称虔诚嚴肅,字句清和,聞見他誦經的东说念主,都不禁肅然起敬。
他曾經在天皇寺用香水金末和著墨水書寫金剛經,寫到第十六分時,天色漸黑,他忘了點燈,桌上彷彿有微光,一直書寫到夜深,竟忘了飢餓。
當他感到飢餓想要吃東西,站起身來想起燈燭時,忽然咫尺變成一派迷蒙,他趕緊叫临幸的梵衲取來火燭,發現我方所寫的字跡,比平時寫的還要莊嚴。
九 左右騰空明朝楚地有個梵衲,名叫法禪,戒行頗高,發願往廬山建庵修行。當他到達九江時,適逢西城外的王西溪,想要誦金剛經,久仰法禪的闻名,於是延請他到家中誦經,約定三年期滿後,供奉三百兩紋銀。
三年期滿後,王西溪並未履約,僅給他一百兩。由於不敷建庵所需,法禪遂把一半的銀兩又布施出去。
當時,有位分封的藩王,他的船抵達九江,遇到逆風,有個殷商雇請僧眾替藩王拉船,始終不成使這些船隻繼續前進,惟有法禪所拉的船,行駛得快如風馳一般,并且法禪的腳下還騰空有一尺之多。
藩王深感驚詫,坐窝召來詢問,法禪卻渺茫不知所對。藩王以為他是妖魔,準備用刑逼供。法禪发怵得不知所措,藩王看他那種发怵的樣子,似乎不像是會妖術的东说念主,遂打消用刑的念頭,僅僅再加盤問汉典。
法禪熟思良久,才稟告藩王說:「貧僧不會什麼妖術,惟有在王西溪的家中,誦金剛經達三年之久。」並將經過據實稟報。
藩王聽完法禪所說,稱歎说念:「久聞金剛經有不可思議的功德,沒猜测竟然如斯靈應,确凿出东说念主预见!」再三稱讚他誦經的功德,並賜銀三百兩,資助法禪完成建庵的心願。
天啟辛酉年,法禪進入廬山,後來不知所終。
十 白居易書寫的金剛經明朝蘇州洞庭山某寺,有唐朝白樂天所寫的金剛經為鎮寺之寶。
嘉靖四十三年,東南發生饑荒,該寺贫穷糧食,方丈不得已用這本經向山塘的王宦質押借了五十石的米,王宦施米後卻將原經送還。
方丈運米且归,經過一座大湖,一直稱讚王宦的功德。船上的东说念主提議打開經來看,剛打開,忽然吹來一陣風,把經前的數頁吹到空中的雲層去了,方丈十分沮丧。
三年後,有一位大官,知说念該寺有這本經,於是故意残害方丈,把他關入監獄,逼他獻出此經。這位官員看到這本缺了幾頁的經,認為並不珍貴,便把他釋放,並把經還他。
方丈攜經乘船過湖,又遇到大風,湖面一派迷蒙,只好移船靠岸,進入村莊避風。當他走進一個老漁戶的家中時,竟發現牆壁上正貼著畴昔所遺失的那幾頁,并且齐备如初。
那位漁戶姓姚,方丈問他缘何有這些字紙?漁戶說:「三年前,曾經看到一说念火光掉落在田裏,仔細一看原來是字紙,就將它貼在牆壁上。」
方丈悲泣頂禮,稱頌韋馱護法之功,並向漁戶描述這件事情的本末,他說:「要不是先前那陣神風,這部經就會落入豪門手中。若不是這次的神風,這部經就無法恢復完整了。」姚姓漁戶也因此感悟而转业,並拿出好多錢來將這本經重新裝訂,送還該寺。
十一 夢遊鬼门关的文元發明朝萬曆年間,衛輝同知文元發,長州东说念主,素性质直,本來不信佛法。
有一次他因病夢遊冥府,親見地獄罪報之事,始知佛經上所說的地獄,並非虛構;罪福因果,善惡報應,皆是真實不虛,從此瀏覽佛經,特別篤信金剛經。每天清晨,必定先虔心持誦,家东说念主俟其誦到一半,才為他準備早餐。
他每次跟老一又友王洪岡晤面,必定相聚在樹林下,背誦金剛經,每錯一字罰銀一兩,因此他倆念誦得十分熟練,有時一天念數十卷。
文元發的兒子震孟,後來高中狀元,曾經親私用隸書書寫金剛經,雕镂在石上,供东说念主讀誦,廣為宏揚。
有一位嘉定所在的吳生夢遊冥府,看到殿宇莊嚴華麗,殿中陳列有一套龍藏,旁邊有甲士守護。吳生打開一看,全是莊嚴的佛經,每一卷都標示著「文元發」的名字,帶他去的东说念主告訴他說:「這些都是文元發平日所持誦的經卷。」
吳生醒後,乃將夢中所見告訴同館的文先生,也即是元發的叔叔。從此,吳生及文元發的叔叔也持經不輟。
吳庾生評說:「六合極具信心的东说念主,必定是從不信心開始;但凡大根器者,見微知著,一撥便轉,終身顺服不移,永不退墮,文元發即是一位最好的榜樣。」
十二 天使示警高貴,明朝太倉东说念主,家中開設鞋舖。天啟五年六月,他家房子牆壁糊貼的紙,忽然發出裂開的聲音,許多紙片飛到半空中,當時看到的东说念主好多,字紙漸漸飄落,更有幾張飄向城外普同塔的上空才落下來。
當時有位梵衲提起來一看,全是金剛經。原來高貴不識字,用這些經紙來糊牆,是以天使特別給予告诫,促使东说念主們精明。
十三 持經不輟,自有冥應明朝萬曆年間,茅瑞徵的封翁茅惺海,諱一皋。他的長子瑞徵尚未入仕時,有一老东说念主,向茅家租了一間房子,與茅家毗鄰而居。老东说念主家貧并且沒有兒女服侍,但是卻能持齋誦金剛經。
丁酉年元旦,老东说念主正在誦經時,忽然看到一個金剛神,身披金甲,手持金剛杵,出現在眼前。金剛神向老东说念主說:「你的鄰居茅一皋的兒子瑞徵,本年赴北京鄉試,可得第八名。你今天前行止他密報,囑咐他們不可洩漏出去,到時当然就會應驗。他們從此會供給你的衣食居住,直到你示寂後,並會為你照料後事,使你誦經無後顧之憂。這全是因為你平日虔誠誦經,又無兒女奉養,才特別以此酬報你的善行,藉以規勸众东说念主,但能持經不輟,冥冥中自有感應。」
那年秋天,瑞徵應試果然登第,所得排名與鄰老所說相符。茅家得到應驗,對鄰老誦經之靈驗相称欽敬,欢畅之餘,遂將房子送他居住,供養終身,直到鄰老示寂後,並為其照料後事。
瑞徵平素沈默肃静,這是王超隆居士在苕溪讀書時,親耳聽瑞徵之弟所說,瑞徵後來官至光祿卿。
十四 經歸故處,紅緞如新元朝大德庚子年間,杭州有個东说念主名叫周縉,頗有學問,經常汇集數位孺子,為他們講學。
他每天持誦金剛經,甚為恭謹。有一次,聽他講學的閔姓孺子,失慎觸翻佛燈,經卷被傾倒的燈油混浊。依照杭州的习惯,但凡經像受到污損,经常参预江中。周縉依俗用紅色綢緞包住佛經,参预江中。
經過三年,歲次癸卯,有一天周縉忽然看到先前参预江中的金剛經,又回到他原來居住的所在,經卷外有潮沙,而裹在外面的紅緞依然还是,佛經則絲毫無損。
周縉相称高興,拂去粘在經卷上的潮沙,並敦請高僧將此事題識於經卷的左方。
經過了八十一年,已經是明朝洪武庚申年,這本金剛經輾轉傳到寬悌梵衲之手,又將經卷重加裝裱,送到南屏山中,宋文憲公濂,曾經將這件靈異的事蹟寫了一篇讚,以資流傳。
十五 般若台陳文達,唐朝梓州郪縣东说念主,時常持誦金剛經,發願為已一火故的父母念八萬四千卷,念誦的時候經常出現祥瑞,為东说念主轉經,常能免除患難。
有位銅山縣东说念主陳約,曾經被冥司所追,見到地下有一座臺,他意思意思的詢問,據稱:「這是般若臺,恭候陳文達。」文達深受冥司垂青,由此可見。
十六 聰明經唐朝僧东说念主釋文照,在曇延法師畫像前頂禮落发,他總是感到我方愚昧昏濁,無法了解經義。有一天晚上夢見曇延法師示現,身高一丈多,告訴他說:「我有聰明經一册,但愿你敬謹虔誦,感應甚速。」文照就恭敬地汲取,原來是一册金剛經,文照讀誦七遍而悟,從此聰明過东说念主。
十七 祈泉唐代僧东说念主釋清虛,時常持誦金剛經,有一天,鄰居火灾,他住的房子絲毫沒有波及。賢首國師法藏,特別請他前去祈泉,他誦念三天三夜,彷彿看到三位玉女用刀在山腹上挖出水來,清虛默記挖掘的地點,派东说念主去挖,果然獲得甘泉。
十八 辟邪唐朝少林寺山頂,有一間寬敞的佛室,從來沒有东说念主敢去。釋清虛知说念之後,就到那裏誦金剛經。晚上聽到兇惡的聲音,馬上念十一遍觀音咒,又聽到好像兩隻牛相鬥的聲音,佛像都受震動。誦咒既然無效,還是再誦金剛經,剛誦完一遍,统共的聲音都灭亡,從此在那裏居住的东说念主就不再受擾害了。
十九 生免兵災,死度苦厄項蘭齋,明朝东说念主,萬曆丙辰年春天,他夢見去拜謁至尊無敵大王,看到一群东说念主面帶菜色,大約有萬东说念主之多。大王說:「這即是二東的东说念主,你記住這件事,且归之後,勸东说念主要持齋吃素,念经號,持誦金剛經,生時不错免除兵荒馬亂之苦,死後可度苦厄。」
過了不久,就傳來山東鬧飢荒,餓死的东说念主不計其數。接著,遼東也發生大飢荒,餓死的东说念主更超過一倍。蘭齋夢中的情境終於應驗。
自此以後,項蘭齋虔心持誦金剛經,從不停輟。
二十 壽昌禪師壽昌禪師,俗名叫經,號無明,為撫州崇仁縣裴氏之子。禪師出身時,母親難產,祖父虔誦金剛經,才得安心坐褥,故定名為經。
禪師自幼聰明穎悟,異於其他孩童,形儀蒼古,似逸鶴凌空,卓然獨立,天性澹泊,沒有不良喜爱。
九歲進入私塾就讀,他問老師何謂浩然正氣?使得老師深感驚奇。十七歲的那一年,慨然有出世修说念之志。
二十一歲時,有时在一位居士的書房中,看到桌上有本金剛經,隨手取閱讀了一遍,好像從前讀過似的,遂與居士談論金剛經的旨意,居士對他的宿慧,十分驚異。
自此以後禪師便斷食葷酒,決心落发,父母亦答應了他的請求。這時蘊空忠禪師在廩山說法,他遂前去受戒,法名為悲經。
二十一 齒落新生呂文展,唐朝东说念主,開元年間,任官閬中縣丞,他持誦金剛經已有三萬多遍,時常出現靈驗奇蹟。
當他大哥時,掉落了三顆牙齒,文展念經祈求,三顆牙齒竟然又再新生,和原來的一樣。
某年,當地發生大旱,刺史劉浚派他築台求雨,文展僅只誦念一遍,馬上降下彭湃大雨,祛除了旱象。又有一次,久雨不晴,積水嚴重,當地的別駕(官名)派东说念主前來請他祈晴。他誦完之後,天外馬上转晴。
二十二 肉山成空唐朝,襄州有位小將,名叫孫咸。有一天暴斃,過了整宿才甦醒過來。孫咸被冥使引入冥府時,見到地藏菩薩。不久,有位戎王入殿,侍衛有數百东说念主,冥王審問少顷,孫咸看到戎王被大風捲走。
一會兒,他又看到冥王審核另一东说念主的生平善惡,此东说念主經常持誦金剛經,但卻喜歡吃肉,左邊有經卷數千軸,右邊積肉成山。因為肉多,冥王欲判他重罪,忽然從經堆中迸出一顆火星,飛向那堆肉山,頃刻間肉山抹杀殆盡,此东说念主騰空飛去。
孫咸向地藏菩薩請問说念:「剛才那位戎王,被風吹往何處?」
地藏菩薩告訴他說:「彼王當入無間地獄,剛才的風即是業風。」
地藏菩薩帶領孫咸前去觀看地獄,獄門內煙焰的聲音有如風雷般的恐怖!孫咸嚇得不敢多看。回程時,經過鑊湯地獄,孫咸失慎被一滴滾沸的鑊湯滴到左股上,痛徹心肺,地藏遂派一位冥吏送孫咸返陽。
二十三 免墮虎身蒯武安,隋朝蔡州东说念主。天生神力,善於射箭,時常在嵩山南边射虎。有一天忽然看到一個豬形东说念主手的怪物,拿皋比披到他的身上,將他推入山澗中。等他爬起來時,發現自身已經變為老虎了。
他驚错愕怖,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聽到鐘聲。他知说念相近有梵刹,遂前去求救,看到有位梵衲正在念金剛經,他閉上眼睛俯伏在地。梵衲用手摩他頭部,忽然一聲巨響,他的頭從皋比中冒了出來,便將前事向梵衲稟告。梵衲又摩他的背,背部的皋比亦隨手而開,身上的衣服還在,但卻粘有虎毛。
武安遂落发,一心持誦金剛經。
二十四 轉生在舍衛國唐朝天寶年間,江蘇宜興縣有個东说念主名叫吳逵。每天五更起床,在佛前誦金剛經七卷,然後禮拜念经。他作了一首詩:「五更鐘動莫貪眠,抖摟精神向佛前,一拜一聲彌陀佛,花池已種一枝蓮。」藉以律己。他精勤修行,活到九十二高齡,無疾而終。死後被兩位鬼使引見閻摩皇帝,皇帝問他生前作何善業?吳逵說:「我自幼持誦金剛經,從未間斷。」皇帝合掌讚歎,同時叫他朗誦一卷,剛念到「舍衛國」時,口中吐出妙香,並有佛像顯現。
皇帝見狀,不勝欢畅,告訴吳逵說:「你有甚深的般若功德,我將送你出身在舍衛國,繼承官宦之後,享受爵祿富貴,子孫榮顯。」
皇帝便派遺使吏送吳逵往舍衛國,當他經過我方的家門時,在空中向兒女說:「我因持經的功德,閻王命我出身在舍衛國,特殊來向你們告別。今後你們應當相互勉勵,盡力持誦金剛經及法華經,因為冥府相称尊敬這兩部經典;淌若不成受持,用鮮花幽香供養,也不错獲福無量。你們記住,千萬不可殺生,因為蠢動含靈,皆有佛性,買物放生,可得長壽之報。」吳逵的兒女聽到一火父的吩咐,都悲泣不已。
吳逵又再勸慰說:「你們不必傷感悲痛,东说念主活辞世上,若有一善可資憑藉,命終之後,就好像夜眠天曉,不错再見日月的光明;假如多行惡業,死後必入黑闇,不成再見光明,你們要好自為之,切記!切記!」
二十五 幽冥報應最公正明朝,吳門朱恭靖公,家居時,有位出外的游僧,讨饭斗粟一餐。這位游僧竟連受三齋,使得汇集在旁觀看的东说念主,覺得相称驚奇。
此事傳到恭靖耳裏,便派东说念主延請他入內商談,這位游僧善談因果報應之事。
恭靖問說:「不知说念我們能否免除因果?」
游僧答说念:「幽冥報應,是不分貧富貴賤智愚的,隨你所作的善、惡業,公正施報。你如果想知说念身後因果,不妨向你所信的鬼神祈禱,祈求賜夢。」
恭靖遂留僧住宿,並照著他的話去作念,當天晚上,恭靖果然有異夢,第二天早上就把這件事告訴游僧。
游僧說:「必須持誦金剛經,才略得到解答。」
恭靖從此勤誦金剛經,不稍懈怠,後來果然屢有靈驗。他示寂前幾天,告訴家东说念主說:「我因為受持金剛經獲得極大的利益,將要轉生到富貴东说念主家。」
二十六 轉生為王子明朝時,杭城有位野僧,名叫廣徹,外號通天。他為了要誦經念经,向金省吾中承請求施與淨地。當時張元州尚書有座家廟,名叫「資福」,環境頗為清幽,省吾遂向張尚書請求,讓廣徹在他的家廟中誦經念经,張尚書答應了他的請求。
從此以後,廣徹日间虔誦金剛經,夜裏則手攜燈籠,繞行街说念,不停地念经。
有一天晚上,省吾從外地回來,遇到廣徹正繞街念经,遂為他的燈籠書寫「沙門廣徹,念经通天」八個字。
萬曆年間某日,廣徹圓寂於廟中。當天晚上,湖廣某位王爺,夢見一位梵衲闖進他的王宮說:「我是杭州資福廟僧,來转世作念王子。」王爺看他的手中執有燈籠,上头所寫的八個字,歷歷分明,恰是「沙門廣徹,念经通天」八字。
王爺驚醒後,家东说念主來稟告說:「世子出身了。」王爺特殊派遣官員到杭城調查此事,發現廣徹灭一火之夜,恰是王爺作念夢的晚上。
二十七 曾經買經,罪業減半唐憲宗元和八年三月,河南節度使吳少陽出巡時,遇見一個驛夫,看到他的雙腳浮起在大地上,使他深感驚異,追問其故?驛夫說:「小东说念主名叫全信,販賣酒腐為生,素食、念经已有三十多年,每天持誦金剛經三卷。」
吳少陽說:「你肯不愿把你讀誦的金剛經賣給我?」全信考慮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吳少陽見他答應,就說:「每個月以一兩銀子來計算,三十多年,一共給你三百六十兩銀子,怎样?」吳就拿出三百六十兩銀子,買下全信所讀的金剛經。全信汲取銀子後,吳少陽看到全信的雙腳不再浮起大地了。
元和九年閏月十五日,吳少陽生病,被冥卒拘捕,忽然從天上降下金剛神,對冥卒大聲喝斥:「這個东说念主購買般若經,有大功德,不成用繩子綁他。」鬼卒馬上跪下答應。
吳醒來告訴浑家說:「我在生時不持齋,犯的罪業極重,幸虧旧年買下全信的金剛經,罪業減除了一半。你們應常虔誠受持金剛經,臨終時後悔,已經太遲了!你們要延請僧眾為我誦金剛經,為我植福,救我冥中之苦。」吳少陽言訖而終。
二十八 降伏湖神的經師晉朝時,揚州江畔有一座亭湖神廟,傳說湖神相称嚴峻兇猛。
當時有位婆羅門僧,名叫法藏,善持神咒,辟除邪毒,頗有靈驗。有位小僧跟隨法藏學咒,數年有成,也能降伏種種邪毒。
小僧仗恃神咒有驗,來到亭湖廟寄宿,準備誦咒以降伏湖神,卻不意忽然暴斃。法藏獲悉愛徒死於廟中,相称忿怒,坐窝趕到亭湖廟去,不意也死於廟中。
與法藏住在团结寺內,有一位平日專持金剛經的梵衲,聽說他們師徒都先後暴斃,特殊來到亭湖神廟,黃昏時分,開始誦金剛經,到了夜半,聽到呼呼風聲,出現一個开阔魁偉的怪物,眼神如電,長牙利齒,狀甚猙獰恐怖,並且不時現出種種神變,作勢唬东说念主。
但是,梵衲颜色恬然,仍舊不停地誦經,毫無畏懼之色。
怪物懾服於梵衲的威儀,右膝著地,雙手合掌,相称恭敬的跪在梵衲眼前,聆聽梵衲誦經。
梵衲誦畢,開口詢問说念:「檀越是什麼神?剛才兇猛異常,現在為什麼又如斯恭敬?」
神說:「弟子是湖神,因惡業所感,故得如斯兇猛的形相,平日相称敬信經師。」
梵衲又問说念:「你既然敬信經師,為什麼使兩位法師暴斃?」
神复兴說:「他們不持誦大乘經典,仅仅懷著瞋恨之心誦咒,他們見到弟子,便開口謾罵,想要降伏弟子,由於弟子的形相兇惡,使他們驚怖而死,並非弟子弄死他們的。」說完後向梵衲頂禮而退。
住在相近的东说念主因兩位法師死於神廟,都以為經師也難以糊口,第二天一大早相約前去看個究竟,想不到經師竟然安定無恙,并且儀態安心自如。
梵衲將全部經過告訴他們,群众無不讚歎说念:「般若威力無窮,如來一代聖教果然名不虛傳!」此事傳播遠近,聞者皆稱不可思議,因此發心持誦金剛經的东说念主好多。
二十九 行路誦經楊簡,梓州通泉縣东说念主,征询楞伽經相称透徹,並在蜀中講說楞伽經義,平日恒持金剛經。
某天,他行至一處荒山野外,時暮色阴郁,該處因經常有猛獸出沒,來往的东说念主都相称发怵,楊簡一面疾走一面念誦金剛經。當時有一個能看得見鬼的东说念主,正奇怪為何諸鬼都驚慌奔跑,好像发怵什麼似的。仔細一看,原來是由於楊簡在誦經,諸佛菩薩跟隨在他身邊護持的緣故。
三十 圣人借佛堂誦金剛經邵園客,明朝順天府东说念主,素來崇信佛法,家中佛堂佈置得相称精緻整潔。
萬曆庚申年春天,邵園客有时扶乩,有一位自稱是慧珠子降乩說:「我想向你借佛堂誦金剛經,為期一年,誦滿五千零四十八卷後,我就會自動離去。」邵園客慨然答應。
隨後邵園客就將佛堂封閉,不再入內誦經。此後每到夜深东说念主靜的晚上,佛堂就傳出木魚及誦經的聲音,他偶爾伸頭往佛堂中看,卻不見任何东说念主影。
一年期滿,誦經的聲音罢手。至此,邵園客才信托連圣人也要皈向三寶,於是對金剛經就更尊崇有加。
楞嚴經中,佛說有十種大仙,不修正覺,別修妄念,縱然享壽千萬歲,隱跡於深山海島,絕於东说念主煙之境,磋议词比及仙報享盡,依舊還要改頭換面,散於諸趣之中。金剛經破相顯性,河沙功德不可譬如,足以度脫仙倫。
昔時呂洞賓被黃龍禪師點化之後,才了解说念家淺薄,不如佛門精粹,因而皈向禪師座下,成為虔誠的三寶弟子,並寫下一首詩:「摔破瓢囊擲碎琴,如今不煉汞中金,自從遇得黃龍後,始悔當年錯用心。」以誌其感。
波多野结衣作品种子